把黑狼銅雕從臺面上拿下來放在茶幾上,四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它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卻也沒能看出有什么端倪。大黑牛皺著眉頭說道:“這玩意真是牛逼,不服不行。你說咱們臨走之前那油總明明交到了咱們手里,結(jié)果就那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它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幾百公里開外的別墅里,這速度簡直跟穿越?jīng)]什么區(qū)別。”
帥天師應(yīng)聲道:“我還是感覺這件事情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這尊黑狼銅雕最先是被咱們拿到手上的,并且也背了一路帶回來。它為什么在咱們的手上就沒有那些奇怪的事情,反而賣給油總以后就開始不正常了呢?我總覺的,這個油總好像還有什么細節(jié)沒告訴咱們。”
“還細節(jié),你沒看見他被嚇的那副模樣,就是有細節(jié)估計也早都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反正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來到這了,要不然也把它扔出去,看看今天晚上會不會真的自己又回來了?”大黑牛說著把黑狗銅雕給拿在了手中:“它要是真自己回來了,那也太扯淡了?伤亲约簺]回來,價值幾十萬的物件就這么給扔了,那也太可惜了……”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柳冰一直在觀察整個別墅,把四周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這才開口說道:“我們的理解方向有些問題,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看跟油總脫不了干系,不過現(xiàn)在油總因為害怕帶著一家搬出去了,離開了這幢別墅他們并沒有再受到黑狼的騷擾,也不會出現(xiàn)那些奇怪恐怖的夢境。這就證明,黑狗銅雕并不是纏著油總不放,而是纏著這幢別墅不放!”
柳冰的分析很有道理,既然跟油總沒有關(guān)系,那么問題一定就出在這幢別墅之中。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我拿起黑狼銅雕重新擺放在樓梯之間的臺面上:“聽油總來描述始終說的不全面,都不如親自經(jīng)歷一回。既然油總說半夜會有黑狼出現(xiàn)噬人屠命,那么我們就等一晚上,看看這個黑狼到底怎么變化出來的。”
大家聽后都點了點頭,大黑牛去到廚房在里邊翻出來一把寬大的斬骨刀拿在手中,帥天師也從身上摸出幾張符紙在上面寫好符咒,四個人就這樣直挺挺的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等待午夜來臨,黑狼現(xiàn)身。
聽著墻壁上掛鐘滴答滴答的響動,傳進連續(xù)奔波了接近三天的我們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催眠曲一樣,沒過多久大黑牛就腦袋一歪打起了呼嚕,帥天師也靠在他身邊睡的正香。我雖然也困的要命,一直在點頭,不過心里知道四個人不能都這么睡過去,否則一覺睡到天亮,那這一晚上就白白熬了這么長時間了。
柳冰也在硬挺,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非常疲憊,我望著她輕聲說道:“你睡一會吧,別硬挺著,一會我困了再叫你。”
柳冰點了點頭,卻并沒有睡覺,盡量睜大了眼睛。盯著窗外的月光看,讓自己保持精神的狀態(tài)。正好在這時候,大黑牛突然睜開了眼睛,聽見我們的對話咧嘴笑道:“柳大小姐,你就聽點話吧,做女人還是柔弱一點更好。睡吧睡吧,我跟小哥一塊盯著,有什么事情隨時叫你們!闭f完對我擺了擺手:“小哥,wc,一塊撒尿去?”
我不想上廁所,不過起來走走能讓自己更加精神,于是再次告訴柳冰放心休息,隨后跟大黑牛一起走了出去。倆人在一層轉(zhuǎn)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衛(wèi)生間的位置,大黑牛緊皺著眉頭,身子都有些直不起來了,我正想去二樓找找看,他拉住我指了指窗外的花園:“不行了,實在憋不住了,反正這別墅里除了柳冰之外沒別的女人,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他走出別墅來到花園,稀里嘩啦兩分多鐘他才徹底完事,看樣子的確已經(jīng)憋到了極限。提好了褲子,大黑牛一臉滿足的伸了個攔腰:“能吃能喝,能拉能尿,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小哥,抽根煙不,提提神?”說完他從身上摸出兩根香煙,一根叼在自己嘴上一根遞給了我。
我皺了皺眉:“我不會抽煙,你平時不是也不抽煙么,這煙是從哪弄的?”
“我也不會,不會才能提神,這是我剛才在油總他們家廚房順手拿的。”大黑牛咧嘴一笑,摸了摸身上卻又把嘴里的煙給拿了下來:“麻痹,光顧著拿煙,忘拿火了……”
說著話兩個人走出花園,卻看到油總的那四個手下從別墅門外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那個小楊走在前邊,相互之間有說有笑的在聊著什么,看樣子也是出來抽煙遛彎了。原本四個人聊的挺開心,可是不知道說了什么話題,小楊的臉色突然變了一變,隨后瞪著旁邊的西裝男子厲聲問道:“操你媽,你怎么知道小雯跟別人睡了,她跟什么人睡了?”
小楊口中的‘小雯’應(yīng)該是個女孩的名字,看情況好像還是他的媳婦或者女朋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戴了綠帽子。旁邊那個西裝男子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笑著應(yīng)道:“當然是跟男人睡了,難不成還是跟女人睡了。老楊,早我就跟你說了,那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偏偏不信。問問咱們那些去洗過桑拿的弟兄,哪一個不知道她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的,沒準連褲襠里幾根毛都能說的上來!哈哈哈……”
“你他媽放屁!我弄死你!”一席話說的小楊突然暴怒起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一手揪住西裝男子的頭發(fā),一手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切割,一邊切還一邊罵著:“你說,誰睡了小雯!誰睡了小雯!誰睡了小雯!……”
這一幕把我和大黑牛都給看的呆了,完全沒想到這個外表普普通通的小楊發(fā)起狠來竟然如此厲害。他手中的匕首十分鋒利,來回幾下子就切斷了那男子的皮肉氣管,最后咔嚓一聲從頸椎穿過,一顆噴涌著鮮血的人頭就這么被他拎在了手中!
從小楊拔刀動手到切下那男子的人頭,跟在后邊的兩個西裝男子竟然無動于衷,站在一旁相互之間有說有笑就好像這一切跟自己都毫無關(guān)系,那血腥的一幕根本看不到一樣。
沒有了頭顱,那男子的身體并沒有馬上倒在地上,而小楊竟然還盯著他厲聲問道:“你說,你他媽說啊,到底是誰睡了小雯!誰睡了小雯!”
大黑牛用力咽了口唾沫,低聲說道:“這他麻痹的,見過狠的沒見過這么狠的,就因為一個女人,這孫子也忒他媽畜生了,拿著人頭當西瓜切……”
正說著,就看到那無頭男子的身體微微一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胳膊自然下垂右手四指彎曲食指伸出,不偏不斜竟然直勾勾指向了我們所在的位置。確切的說,是我所站的位置!
我看的心中大駭,頭皮一陣發(fā)緊,抬頭看去剛好跟小楊四目相對。小楊滿身是血,目光沿著那無頭尸體的右臂一路找到我的身上,頓了半秒快步就走了上來,口中呢喃著:“原來是你睡了小雯……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眼看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大黑牛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那根香煙遞了過去:“兄弟,這么晚了,抽根煙解解乏,有什么事咱們慢慢聊!
小楊聽后臉色緩和了一些,接過香煙叼在自己口中,徑直來到我的面前:“是不是你睡了小雯?是不是?”
我苦笑一聲:“小楊兄弟,你誤會了吧,我根本就不認識小雯,又怎么可能把她睡了。你一定是搞錯了,不如……”
話還沒說完,小楊突然又變的暴怒起來,用力吐掉嘴里的香煙破口大罵:“我去你媽的,不認識你怎么知道她叫小雯!不認識你他媽就敢把小雯睡了!我弄死你!”說完二話不說,一手揪住我的頭發(fā)一手掄起匕首就捅了過來。
眼看著匕首就要刺進我的喉嚨,后邊的大黑牛見狀連忙抓著小楊的長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拽,高聲吼道:“小哥,這孫子瘋了,甭跟他廢話,先撂倒了再說!”
趁著小楊被揪住頭發(fā)步伐踉蹌之際,我也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砸了一下肘關(guān)節(jié),順勢將匕首反搶過來。正想腳踢雙腿將他打翻在地,就聽見一聲嘶吼在屋內(nèi)響起,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那只通體漆黑的黑狼從別墅里沖了出來,一躍五米的沖到近前,直直向著我們撲了過來……
在黑狼撲上來的瞬間,我只覺得兩眼一黑便徹底沒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我微微睜開雙眼,就看到大黑牛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帥天師和柳冰也站在旁邊,臉色同樣非常不好。掙扎著坐了起來,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yīng)強光,揉了揉太陽穴發(fā)現(xiàn)指尖竟然纏繞著不少長頭發(fā):“你們看什么呢,我……怎么了?”
帥天師第一次把眼睛瞪的比大黑牛的牛眼睛還大,狠狠的盯著我咽了口唾沫:“小……小哥,你……你殺人了!……”
聽見這話我也是有些發(fā)懵,晃了晃腦查看左右,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握著一把匕首,衣服褲子上全都是血跡。在我面前,除了大黑牛他們之外還有三個西裝男子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其中就包括那個昨天被小楊割了頭顱的男子,他毫發(fā)未損好好的活著。而小楊則躺在我的兩側(cè),身體在左,頭顱在右,脖子從喉嚨的位置被殘忍的切成了兩段……#####ps:感謝祥云老鐵的打賞,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