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黑牛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金老板微微皺了皺眉:“怎么……這個價格不能接受么?”
大黑牛狠狠的瞪了帥天師一眼,隨即咧嘴笑道:“金老板,你自己也知道,那棟樓房里招的可不是普通小鬼。如果是附身中邪也就罷了,雖然麻煩卻不會有性命之危。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樓房里的住戶因為鬧鬼而接連死去,我們哥三個也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住進(jìn)去驅(qū)鬼,三十萬換三條命,你說能不能接受?”
一番話說的金老板自己都有些語塞,大黑牛把他的后話全都堵了個嚴(yán)實,瞇著眼睛思索半天他抬眼看了看我們:“那你們幾位的意思是……”
“咱們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帥天師和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他的本事肯定沒的說。一口價六十萬,大家拿錢好辦事,我們哥仨一定把樓房里邊的東西給你清理的干干凈凈!”
“行!六十萬就六十萬!”金老板咬了咬牙,把兩份合同重新扔給律師讓他去更改價格:“不只是帥天師,另外你們兩位的本事我也多有了解。實不相瞞,這座樓已經(jīng)成了我的心病,三個月來里邊的住戶搬走了九成,外界流言也傳的沸沸揚揚,F(xiàn)在我是租也租不出,賣也賣不掉,實在鬧心啊!
大黑牛聽罷拍了拍胸脯:“金老板盡管放心,既然您都這么痛快了,我們也沒那么多廢話。一會我們哥仨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打今個兒晚上就住進(jìn)去,什么時候把樓里的大鬼小鬼趕回閻王爺身邊什么時候再走!”
隨后律師把改好的合同拿回來,三個人陸續(xù)簽上了名字。可能是因為之前帥天師已經(jīng)幫他擺平了ktv鬧鬼的事情,所以金老板比我們還有信心,拿著手中的合同笑的都看不見眼睛,仿佛樓房的鬼怪已經(jīng)被鏟除了一樣。
原本他想在樓下找個包間讓我們玩一會再走,但是大黑牛以需要回去做準(zhǔn)備為由拒絕了。金老板也沒有勉強(qiáng),先付了六萬塊訂金,告訴我們樓房的詳細(xì)地址,留下鑰匙這就算齊活了。
走出金馬ktv,帥天師悶著腦袋正要開溜,大黑牛一把抓著衣領(lǐng)把他拎到半空:“媽了個蛋蛋的,我說這次你小子怎么百年難遇的大方,感情自己在心里偷偷算計著呢。三十萬酬金你自己拿二十三萬,這小算盤打的簡直比天雷還響啊!”
帥天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清了清嗓子開口爭辯:“本……本來也是,你們既不會驅(qū)鬼也不會捉鬼,跟著一塊過去沒準(zhǔn)還會添亂。主要的活還是得我來干,多給我點酬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說起這個,其實我心里也有些好奇:“帥天師,既然你明知道我們就算是去了,驅(qū)鬼捉鬼也幫不上忙,為什么還要叫上三個人一起。你自己直接過去做做法,三十萬不就全都能塞進(jìn)自己的腰包了?”
帥天師嘆了口氣,把大黑牛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拿下去:“你們以為我不想啊,誰知道那金老板抽的什么風(fēng),沒準(zhǔn)以為咱們是個組合,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要三個人都去。我都說了你們倆不專業(yè),我是專業(yè)的,他也不聽!
我笑了笑:“既然他專門調(diào)查過,就肯定知道咱們是給二爺辦事的,大風(fēng)大浪都是三個人一起。反正酬金都是那些,讓你帶上我們兩個沒準(zhǔn)成功率能更高一些。不過剛才大黑牛直接把酬金翻了一倍他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yīng)下來,這個讓我十分意外。”
大黑牛哼聲道:“有什么可意外的,老子剛才說的是事實,既然那樓里邊不斷死人,咱們肯定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都屬于拼命的事了,要他六十萬也不算太多。不過話說回來,牛爺爺還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么索命的厲鬼,這回咱就直接住進(jìn)去,我倒要看看那那所謂的厲鬼是男是女長什么逼樣!”
接下來三個人回到別墅簡單整理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帶著帥天師那一堆驅(qū)鬼的玩意直接按照金老板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雖然地段說的是市邊西郊,但其實這塊地方一點都不偏遠(yuǎn),熱鬧的程度完全不比市中心差多少。路邊擠滿了各種商鋪,樓上也是各種各樣的公司。周邊的小區(qū)里住戶很多,那座鬧鬼的大樓不偏不斜就在這些商鋪和公司的中間,被三個小區(qū)相互圍繞地理位置極為優(yōu)越,雖然外表裝飾的十分華麗,但看上去卻略顯孤單。
我們過去的時候正值晌午,上班族和學(xué)生全都下班放學(xué),再加上不少賣午飯的小攤位擠在四周,馬路上堵的厲害。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我們的車走走停停蹭了半個小時才徹底穿過去?赡苁谴髽囚[鬼死人的事情已經(jīng)在附近全部傳開,所以繞過小區(qū)之后人聲鼎沸的場面迅速消失,大樓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安靜的讓人不敢相信。
站在遠(yuǎn)處抬眼望去,這也算是一種奇特的景象,在大樓一百米開外幾乎看不到人影,但是過了一百米人群腳尖碰著腳跟擠的跟火車站一樣。就仿佛有個看不見的大網(wǎng)把整個大樓圍住,將人群徹底隔離開來。
沖出人群穿過那道無形屏障,前方道路一馬平川,大黑牛直接一腳油門最后在樓門口停了下來。
在樓房旁邊還有一間略顯破舊的小平房,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正坐在門檻上手里端著大煙袋抽的過癮。見到我們的車有些詫異,隨后晃了晃手中的大煙袋大聲說道:“你們幾個干啥的,租房子還是找人?”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每個字都帶著破音的感覺難聽至極,一句話喊的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自己的嗓子眼里都被塞上了一團(tuán)棉花。
帥天師手中拖著個羅盤,帶著一身大師風(fēng)范緩步走到近前:“無量天尊,老人家,我們是受金老板委托過來為這棟大樓做法驅(qū)鬼的,請問您是?”
看見帥天師這身打扮老漢就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吐了口眼圈嘎嘎笑道:“啥天尊地尊的,聽俺的話就趕緊離開,這房子可不是嚇唬人的,一旦進(jìn)去可就再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