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笙要求太過分,祁暗毫不猶豫又把她給扔下了。
好歹有點進(jìn)步,時笙也不作了,自個跟上去。
祁暗那輕工用起來,沒有鐵劍當(dāng)交通工具的時笙,跟在后面都有點吃力。
到燕回谷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亮后有段時間了。
時笙杵著池瞑劍在后面喘氣,祁暗已經(jīng)順著滿地鮮血,進(jìn)了山谷。
時笙殺的那些人尸體還堆在那里,幸好現(xiàn)在天氣不炎熱,沒有腐敗,只是那濃郁的血腥味,依舊不好聞。
祁暗看到那些尸體眸色暗了暗,微微側(cè)眸,往后面的女子看去。
她沒有看這邊,但是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立即回過頭,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笑得開心。
祁暗鎮(zhèn)定的移開視線,繼續(xù)往山谷中走。
時笙沒有跟著他進(jìn)去,而是在外面等他,大概半個小時祁暗才從里面出來,面沉如水,看不出結(jié)果。
“找到了?”時笙挑眉問他,這表情有點懸啊。
祁暗看她一眼,搖頭,“沒有!
“沒有?”
祁暗思考一會兒,“應(yīng)該被人拿走了!
“你在找什么?”非得大老遠(yuǎn)的跑到這里來。
“一種草藥!逼畎档。
時笙皺了皺眉,鳳辭每次都有病,不是精神有貓餅就是身體有貓餅。
這次精神看上去挺正常的,難道是身體有問題?
時笙還沒琢磨出祁暗到底是精神有貓餅,還是身體有貓餅,空中突然有破空聲。
下一瞬,無數(shù)的箭矢如雨點一般朝著她和祁暗射過來。
祁暗表情微變,正想上前拉開時笙,可那些箭矢突然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射來的方向射了回去。
“啊……”
慘叫聲從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中響起。
時笙從始至終都沒動過,撐著劍,歪頭看著慘叫聲傳來的地方,神情淡淡,眸光平靜,保持著逼格。
內(nèi)心卻是在狂咆哮。
草你大爺?shù)模椭栏阃狄u,當(dāng)老子的眼瞎看不到埋伏嗎?!老子搞偷襲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泥巴,媽噠一群智障!
第一波箭矢被反彈回去后,那邊的慘叫聲也只持續(xù)了一陣,很快就消失,山谷再次恢復(fù)寂靜。
祁暗不知是不是被震驚到,試著伸手摸向旁邊。
“想死。 卑尊氖謴暮竺胬∷,惡劣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手癢摸我!
祁暗:“……”真想看看她腦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
呸!他才不想看!
“這是什么東西?”祁暗拉開自己和時笙的距離,眸光從虛空中掃過。
空氣中有一股波動,不是內(nèi)力……
“防御陣,我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睍r笙一臉‘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表情。
祁暗:“……”他看上去有那么蠢嗎?
防御陣三個字他還是理解的。
陣法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但是那些陣法可沒有這樣的威力。
“我去弄死那些人,你在這兒待著!睍r笙扔下這句話就往外面沖,連個說話的機(jī)會都留給祁暗。
祁暗嘴角抽搐,就不能淑女一點嗎?
現(xiàn)在該說這句話的是他好不好。
時笙很快回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她將人扔到祁暗腳邊,咧嘴笑得幸災(zāi)樂禍,“看來你的人里面有叛徒啊!
這些人不是沖她來的。
祁暗看向那個人,很陌生的一張臉,并不認(rèn)識。
“誰派你來的?”祁暗微微垂眸,清澈的嗓音帶著幾分危險,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如果崢嶸在這里,就會知道,此時的祁暗很生氣。
那個人瑟瑟發(fā)抖,卻咬緊牙關(guān)不吭聲。
時笙突然上前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陰森森的道:“閣主問你話呢,回答完在自殺。”
那人氣得想吐血,回答完他還用自殺嗎?
時笙手腕一轉(zhuǎn),一顆黑色的丸子直接給他喂了下去,丸子入口即化,他又被時笙掐著下巴,只能咽下去。
冰冰涼涼的,有一股清香。
“你……你給我……吃……吃吃了什么?”那人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時笙眉眼彎彎的笑了下,“好東西!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人緊張的等了片刻,身體沒什么感覺……
時笙松了松力道,“誰派你來的。”
你以為我傻嗎?會告訴你?
但是下一刻他張口就吐出一個人,“風(fēng)堂主!
那人說完就瞪大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為什么會說出來?
“他怎么知道閣主會來這里?”
“不知道,風(fēng)堂主只是吩咐我們埋伏在這里,將……將閣主……永遠(yuǎn)留在這里!
“你對我做了什么?”那人驚恐的看著時笙。
“刑訊逼供必備道具,能讓你說真話的東西!睍r笙扔開他,嫌棄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祁暗晦澀的看她一眼,眸光緩慢的落在她手指上,下一刻,他突然出手,一掌打向地上的人。
內(nèi)力將他的經(jīng)脈震碎,睜大的瞳孔充血,生機(jī)從他瞳孔中抽離,不過瞬息,氣息全無,變成一具尸體。
“閣主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人,保證永不背叛!睍r笙笑著的看向祁暗。
“你的人?”祁暗呢喃重復(fù)這三個字。
他緩慢的抬起頭,如玉般溫潤的俊臉上浮現(xiàn)一種很奇妙,難以言喻的神情。
周身似乎有一絲氣息泄露出來,可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隨之不見的還有他臉上那古怪的神情,好像剛才是時笙的錯覺一般。
他聲音輕柔,“樓月,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處理風(fēng)堂主?”
“五馬分尸,開膛破肚……千刀萬剮?”時笙蹦出一竄詞,“反正都是死,這也太麻煩了,直接一刀了解就好!
不弄死不能心安,畢竟有的人只要一口氣在,最后都能回來搞事情,這才是智障行為。
祁暗:“……”他不該問她的。
祁暗忽的看向她,“你不是樓月!
時笙眨巴下眼,咧嘴笑,“對啊我不是,有什么問題嗎?”
“你是誰?”為什么……會給他那么不一樣的感覺。
“我是你媳婦啊!睍r笙正經(jīng)臉,“上輩子你說過要娶我的,結(jié)果還沒娶成,你就掛了,我只好來找你。”
祁暗:“……”你就編!他就看上去那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