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愛將地圖放好,小心的離開廁所。
“你們剛才誰收到包裹了?”
她一進去就聽到何信對著眾人大吼,刑偵隊的人皆是搖頭。
尤愛心頭一跳,手趕緊揣進兜里,壓住那張地圖。
“去別的部門看看,是不是他們拿錯了!”何信指揮兩個人,“快點!”
“姑奶奶,你送過來不行嗎?非得用包裹……我沒收到!”何信那邊還在對著電話咆哮,“你手機給我發(fā)一張……忘了?秦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耍著我玩兒,人命關(guān)天!”
尤愛心跳更快,是秦羽寄的地圖……
而且似乎很重要。
她趕緊轉(zhuǎn)身,想把包裹找回來,但是她去廁所發(fā)現(xiàn)有清潔工清理過,包裹已經(jīng)不見了。
尤愛咬咬牙,將地圖撕碎沖進馬桶中。
……
何信軟磨硬泡加咆哮,最終還是從時笙拿到一份地圖,比起尤愛看到的那份,這一份更加的詳細,連門牌號都標注了出來。
而且地點也增加了好幾個。
何信向上面申請,調(diào)了全市的警力。
薛正義也派來人幫忙,所有人同時行動,r組織的人雖收到風(fēng)聲,跑掉一些,但還是抓住了一大半。
其中包括幾個核心人物。
從這些核心人物中,他們順藤摸瓜又抓住一批。
r組織雖被抓住,可研究院那邊的資料也被人下載完,國安局聯(lián)系國內(nèi)排名前十的黑客,都沒能阻止。
……
“秦羽你怎么來了?”
時笙一進刑偵隊,就有人冒出這么一句。
“我為什么不能來?”時笙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她又沒辭職,她現(xiàn)在還是警察好吧!
那人被噎了下,內(nèi)心吐槽,你這天天曠班,誰知道你還來不來。
刑偵隊現(xiàn)在忙的就是r的案子,所有人都忙得跟駱駝似的,時笙慢騰騰的從這群人中穿過去,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秦羽,你來得正好!焙涡疟е惶の募鰜恚發(fā)下來,最后摔了一疊在時笙面前,“快來幫忙!
時笙隨手翻了翻,又扔給旁邊的人,“沒空!
何信正好發(fā)完回來,將東西拿回來,摁在時笙桌子上,“秦羽,我們手上的證據(jù)不多,如果找不到足夠的證據(jù),是不能把r組織的所有人都定罪!
“關(guān)我屁事啊!睍r笙打開電腦開始玩游戲。
何信:“……”所以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玩游戲嗎?
家里的游戲還不夠你玩兒,非得跑到這里來玩兒!
何信搖頭嘆息,誰讓她是局長的女兒呢!
他拿著東西回去,走了幾步又倒回來,“秦羽,你真的給我寄了地圖?”
“廢話!彼劣隍_他嗎?
“可是大家都沒看到,你確定沒填錯地址?”何信很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我還沒智障到連警局的位置都寫錯!
“那東西呢?”何信更糾結(jié)了,“那么重要的東西你干什么要用寄的?”
“我樂意!
何信:“……”
掀桌子,聊不下去了!
老張聽著何信和時笙的對話,一臉憨厚的問旁邊的人,“什么東西?”
他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基本都沒在警局,完全聽不懂何信和時笙在說什么。
“哦,秦羽給警局寄了一份包裹,里面是r組織的窩點,但是那個包裹不見了!
“不見了?不是有專門的人收嗎?怎么會不見了,名字寫對了嗎?”老張一臉的奇怪。
那人攤攤手,“收件人寫的就是咱們刑偵隊,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老張想起他之前拿回來的那份包裹,“何隊,之前我讓小愛拿了個包裹給你,是不是那個?”
“什么?”何信抬頭看向老張,“沒人拿包裹給我啊!
老張奇怪的撓撓頭,“咦……小愛說會帶給你的啊!
尤愛沒有將地圖給何信,因為這件事差點又讓r組織跑了,尤愛這次就沒上次那么輕松,被記了大過。
……
天星計劃不但落到別人手中,還被人將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刪除了,也就是說,盜走的天星計劃的人,手上持有的天星計劃,是獨一無二的。
天星計劃的主要成員死的死,退出的退出,而且那不是一兩個人的成果,是許多人的努力研究才有的,除非找回天星計劃,否則這一切的功夫都白費了。
當初天星計劃的主要負責(zé)人身亡,天星計劃設(shè)定的倒計時才會被激活。
密碼是分成三份,必須三個人依次輸入才行,每個人設(shè)定的密碼都不同,所以在負責(zé)人死后,另外的兩個人也不知道他設(shè)定的密碼是什么。
天星計劃落到別人手中,國安局一直在追查,但是沒有任何消息,r組織的人不冒頭,也沒有其它的消息傳來。
這件事就像消停下去了一般。
依然每天有人騷擾時笙,試圖讓她幫忙找回天星計劃。
“他們還在下面?”江宿推著輪椅,停在時笙后面。
時笙放下窗簾,回身,“愿意守就守唄!
“你不煩嗎?”之前這些人在她面前晃,她就暴躁得想砍人。
“煩啊。”時笙揉了揉眉心,她揍也揍過,這些人非得在下面守著。
江宿沉默一會兒,“你手上還有天星計劃,為什么不給他們?”
時笙側(cè)目,眸子瞇了瞇,“你怎么知道?”
江宿坦然,“我在你電腦里面看到的,你沒加密!
時笙想了想,她好像是在電腦里面?zhèn)淞艘环,“看他們不爽,不想給他們!
江宿:“……”你到底看誰順眼?
這是她的事,他沒資格給她做主。
時笙蹲到江宿跟前,伸手在他腿上摸了摸,轉(zhuǎn)移話題,“這幾天應(yīng)該恢復(fù)得不錯,我扶你起來走走?”
江宿微微皺眉,“我……”
時笙仰頭看著他,握住他的手,“別怕,總得試試的。”
江宿彎腰,唇瓣在時笙臉上碰了碰,溫?zé)岬臍庀娫跁r笙耳邊,“好!
時笙起身將輪椅推到寬闊一點的位置,小心的扶著他站起來,身子一點一點的離開輪椅,力量漸漸的壓在雙腿之上。
膝蓋處隱隱發(fā)疼。
脆弱處經(jīng)不起這樣的力道,他身子一軟,朝著前面撲去。
時笙眼疾手快的將他撈回來,讓他靠著的自己的肩頭,輕拍著他的后背,“沒事,不著急。”
江宿心底的戾氣被時笙這句話壓下去,他摟著時笙,久久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