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死到臨頭,你就不要再垂死掙扎,現(xiàn)在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上官浦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此時躲在巨型骸骨下的幾人大氣都不敢喘,剛才他們那么多人,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么幾個。
吉娜受傷,卡羅爾也已經(jīng)到極限。
“你們在這里待著,我出去引開他,找機(jī)會跑!蔽鳚沙雎。
“局長!”吉娜拉住西澤衣擺,搖頭,“我去!
她感覺自己要不行了,不能讓局長去送命,要去也是她去。
“她說完這句話,身子一矮,衣服從西澤指尖滑落,她身體滾出巨型骸骨的范圍,外面頓時響起無數(shù)的槍聲。
“西澤,快走。”卡羅爾扯著西澤。
西澤釀蹌的跟在卡羅爾后面,余光看著那邊被戰(zhàn)甲包圍的纖細(xì)人影,就在他們跳下一個斜坡的時候,那個纖細(xì)人影似乎回頭看過來,接著就被無數(shù)的子彈淹沒。
西澤幾乎不記得是怎么逃過上官浦的追捕,陽光烘烤著他皮膚開了口,他唇瓣蒼白,金色的頭發(fā)似乎都失去光澤,軟趴趴的貼著他臉頰。
卡羅爾最狼狽的時候也不過是被時笙追得滿星際跑的時候,然如今卻要打破這個記錄,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狼狽的時候。
兩人各自坐一邊,各有所思,誰也沒開口。
卡羅爾想了許久,他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西澤面前,“西澤局長,恕我直言,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上官浦才是幕后主使?”
西澤抬頭,有些灰蒙的眸子闖入卡羅爾視線中。
那眼底流轉(zhuǎn)的光芒是的卡羅爾不懂的情緒,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死了,是個人都應(yīng)該都感情的。
卡羅爾也知道此事不宜問這個,可他憋得慌,此事見西澤這樣子,他不免有些愧疚。
“是!蔽鳚纱瓜骂^,雙手合十緊緊的扣著,“我一早就知道!
一聽這話,卡羅爾心底那點愧疚頓時灰飛煙滅,“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早點告訴我們,如今的局面會是這樣嗎?”
西澤指甲掐進(jìn)肉里,“你知道,如果不是時笙打亂了他的計劃,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是什么嗎?”
卡羅爾情緒激動,“你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就有辦法阻止,怎么會出現(xiàn)如今的局面?”
西澤嘆口氣,“我詐死的時候,零就已經(jīng)在他的掌握中。星網(wǎng)的任何消息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我根本就不敢聯(lián)系任何人!
那個時候他連該信任誰都不知道,哪里敢和別人說這件事。
后來遇見時空管理局,他清楚這件事絕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不然上官浦會孤注一擲,讓零先控制住他們。
那個時候上官浦的技術(shù)似乎還不成熟,所以一直沒動手,可他要是激怒了上官浦,就算技術(shù)不成熟,他也會動手,到時候死的就是這些無辜百姓。
卡羅爾沒想到零會在那么早就被上官浦控制,他們這么多年,完全沒察覺零不對勁……
好吧,也根本沒多少人和零交流過。
就算交流,也是通過網(wǎng)絡(luò),零生硬的甩給他們結(jié)果和數(shù)據(jù),其余一概不多說,他們能發(fā)現(xiàn)什么?
西澤喃喃一聲,“就算那個時候我告訴你們,你們會相信嗎?”
如果告訴這些人有用,他又何必那么費盡心思的算計時家那位。
后面這句話問得卡羅爾啞口無言,西澤拿不出確實證據(jù),恐怕他們會覺得西澤是是瘋了。
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他就從沒想到有人能控制零。
……
西澤到底還是被上官浦找到,西澤和卡羅爾負(fù)隅頑抗,可惜幸運之光并沒有降臨,卡羅爾先被抓住,好歹是個上將,上官浦沒有讓人立即殺了他,只是讓人打斷他的一條腿。
西澤隨后也被抓住,被人摁在地上,渾身是血。
上官浦一身光鮮的走到西澤面前,捏著他血汗交織的下巴,“四弟,你知道這次你為何會和你的大部隊分開,被我擊中迫降于此嗎?”
金發(fā)被血污沾染,正滴著血,順著西澤的眉眼往下,染紅了他眼前世界。
不知從什么地方起的風(fēng),吹動地上的沙石,卷成一個小小的旋風(fēng),貼著地面前行。
“三哥就善用這樣的伎倆!蔽鳚砷_口,聲音嘶啞。
“哈哈哈,不管什么伎倆,有用不就行了,等我殺了你們,在殺掉六大家族的人,就再也沒人能阻擋我!
“三哥莫不是忘了時笙!蔽鳚膳ら_頭,身子倒到隨石上,他慢慢憑借自己力量站直身體,身后是萬丈深淵,他只需要往后幾步,就能掉入深淵中。
提到時笙,上官浦臉色微變,但旋即又冷笑,“如今這個局面,她都還沒出現(xiàn),你覺得她還會來救你嗎?”
時笙確實是他的心頭大患,但是只要他控制整個星際,到時候傾全星際的力量,還怕對付不了她嗎?
“不,她已經(jīng)來了!
西澤往后退,金發(fā)被深淵中刮出的風(fēng)吹得凌亂,他站在深淵邊上,看著天際。
上官浦下意識的往天上看去,空中什么都沒有。
“四弟你不要拖延時間,沒人能救你!
“雖然不能親眼看見結(jié)局,但是我相信他!蔽鳚缮碜雍笱,眸光盯著虛空的某處,“時笙,我死了,你便會出手是嗎?那我便死給你看!
西澤耳邊風(fēng)聲呼嘯,他緩慢的閉上眼,氣壓擠著五臟六腑,似乎只需要一秒,他就能觸摸到死亡。
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耳畔的風(fēng)聲靜謐了一秒,接著他整個人往上騰起,下一秒就被人扔到冰冷的地上。
“咳咳咳咳……”
西澤被嗆得一陣咳嗽,渾身的骨頭似乎都移了位,叫囂著疼痛。
他勉強睜開眼,看到的是冰冷的機(jī)甲外殼,那熟悉的顏色,讓他笑出聲,“十方……咳咳咳……”
“別死了,家主還有話問你!笔綄⒁黄克幦拥缴磉,聲音冷硬。
西澤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他將藥撿起來卻沒用,“反正最后都要死,就不用浪費了!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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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的小伙伴們保護(hù)好自己,愿安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