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郝寶寶抱著枕頭躲到一邊,理直氣壯的道:“你今天的行為和你往常不符,我懷疑你有病有什么錯?”
時笙:“……”
好像沒什么錯。
時笙扔掉手里的枕頭,“我現(xiàn)在可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人,怎么還能和以前一樣?”
蘇信這個人……
從小就是一個驕傲的人,念書的時候,也是學(xué)校有名的才女。
因為畫漫畫的事,和家里出了矛盾,她也一直不愿意低頭,好像她先服軟就是認(rèn)同父母所說。
她骨子里有股不服輸?shù)膭,想讓她父母瞧瞧,漫畫并沒有那么一無是處。
可惜出了這樣的事,她百口莫辯,那么漫長的時間,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個驕傲的人,受到打擊,又沒有正確引導(dǎo),內(nèi)心脆弱下來的時候,比本就脆弱的人更加垮得快。
蘇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蘇信還有點潔癖,這也是為什么郝寶寶從始至終都沒碰過她的原因。
不是不夠關(guān)心,只是因為記得她的所有習(xí)慣。
郝寶寶翻個白眼,“我說,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
他家的小青梅竟然被人這么欺負(fù),叔可忍郝寶寶不能忍!!
“聯(lián)系過你,沒聯(lián)系上!睍r笙坐到床邊。
原主確實聯(lián)系過郝寶寶,可郝寶寶那段時間跟失蹤了似的,不管是網(wǎng)上還是電話都聯(lián)系不上。
后來發(fā)生的事,讓原主沒精力去聯(lián)系他,也沒時間去上網(wǎng)。
郝寶寶表情微變,這才想起自己那段時間手機和錢包都被偷了,還在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
“行,這件事我會幫你查,那個什么烏云?媽的,敢欺負(fù)你,老子弄死他!焙聦殞氹m然長在一個書香家庭,奈何他完全沒有繼承父母的傳統(tǒng)美德,打初中就開始長歪,打架斗毆,抽煙喝酒,樣樣精通。
要不是大學(xué)后出國去流浪,他絕對能混成一霸。
為了這件事郝家父母氣得直跳腳,經(jīng)常和蘇家父母抱團,痛斥這兩個不成器的熊孩子。
“蘇小心,對不起!”郝寶寶一臉真誠的道歉。
“你跟我說什么對不起?”時笙驚悚。
“出這么大的事,我都不在你身邊!焙聦殞氶_始走煽情路線,“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可你都不接,當(dāng)時我真的怕你出事,我都差點給叔叔和阿姨打電話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上線了。”
郝寶寶在網(wǎng)上只知道她被人罵抄襲,完全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魔將》這么一出。
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雖然覺得她有點奇怪,但也比他回來看到一個要死不活的人好,就算是神經(jīng)病,那也是他家的蘇小心。
時笙看他一眼,可惜啊,你的小青梅已經(jīng)死了。
人是很脆弱的生物,一個轉(zhuǎn)折點跨不過去,就只能走向毀滅。
“不過,他為什么能在你之前把稿子發(fā)出來?”郝寶寶摸著下巴,瞬間進入福爾摩斯模式,“不會是在你家里安攝像頭了吧?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時笙:“……”
她雖然已經(jīng)查到烏云住什么地方,也猜到烏云為什么能在她之前把稿子發(fā)出來,但郝寶寶不是鳳辭,她說的話,他極有可能是不信的,而且還會把她當(dāng)神經(jīng)病。
看看他前面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懷疑她神經(jīng)病xn了!
郝寶寶怕時笙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索性給她開了房間,讓她住隔壁,明天一起回去。
……
第二天郝寶寶讓時笙帶他回家去看看,家里還是那個樣子,那堆書堆在客廳的水晶燈下,水晶燈上還吊著半截上吊的繩子。
郝寶寶:“……”
時笙鎮(zhèn)定的把繩子抽下來扔到一邊,睜著眼說瞎話,“燈壞了,找人修了下,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郝寶寶這才松口氣。
“不對啊,修燈的人為什么要用繩子?”
“不知道,你去問他。”論強行裝傻的最高境界。
郝寶寶看看水晶燈,又看看時笙,把腦中那個奇怪的想法甩開,認(rèn)真的把家里給檢查一遍,自然是什么都沒找著。
“你電腦呢?會不會被黑了?”郝寶寶又問。
“書房。”
郝寶寶鉆進書房,好一會兒才出來,“沒什么異常,你暫時不要用那個上網(wǎng),我重新給你買一臺!
郝寶寶說買就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去拎一臺電腦回來,又拿著電腦一陣鼓搗,這才算完。
“走,出去吃大餐!”弄完這些,郝寶寶想起昨晚的大餐活動還沒進行,立即讓時笙出門,“看你瘦的,得好好補補,不然怎么嫁得出去!
“這就不勞你關(guān)心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找媳婦吧!
“我這樣的黃金單身漢,想找媳婦,那還不得排著隊讓我挑?”郝寶寶挺了挺胸脯,“嫉妒不嫉妒。俊
時笙:“……”神經(jīng)。
出去吃大餐,郝寶寶那嘴也沒停過,從烏云說到她的近況,又從她的近況說到烏云,最終繞回他最想說的話題。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不畫了?”
“為什么不畫?”
郝寶寶看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出這么大的事,是個人都會受打擊,甚至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
“那我就放心了,就怕你鉆牛角尖!备闼囆g(shù)的,通常是一件事就把人給搞得爬不起來,郝寶寶咳嗽一聲,“你放心,網(wǎng)上我會雇水軍……”
“不用了!
“為什么?你難道想網(wǎng)上那些人罵你?”
“又不會少塊肉,讓他們罵去唄。”
郝寶寶眼底閃過一絲古怪,“蘇小心……你真的沒病嗎?”
這和蘇小心的人設(shè)完全不符,按照他熟悉的蘇小心,此時她要不是躲著不見人,要不就是鬧著要打死那個烏云。
可是從機場到現(xiàn)在,他沒從她身上看到這兩方面的任何傾向。
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冷靜的姿態(tài)。
身上甚至多了一點他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
“我沒病!”
“確定嗎?咱不差錢,要不去醫(yī)院瞧瞧?”
“留著給你自己看吧!
媽的智障!
不懂郝寶寶那腦回路,為什么發(fā)現(xiàn)性格不同,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她有?
有毛線的病。
她正常得很。
*
【這是一個假群】
時笙:蘇小心這個外號哪兒來了?
郝寶寶:小時候你特別蠢,做啥都笨,走個路都能摔跤,所以就叫你蘇小心,愛稱有木有(傻笑)
時笙:(掏劍)
郝寶寶:干、干啥。!
鳳辭:愛稱豈是你能叫的?
郝寶寶: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