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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進無啟幻境的第一時間, 云永晝就看到了暗巫姬紗華。

  她好像還是和七年前一樣, 但又好像不一樣。

  “你來晚了!

  這句話幾乎是一擊即中, 讓云永晝拼命穩(wěn)住的心瞬間亂了。

  紗華拽了拽自己的裙擺,款款從花枝交錯而成的臺階上一步步走下來, 那雙全白的眼循著金烏的妖氣,嘴角帶笑,“你知道嗎?我剛才差點把他當(dāng)做你了!

  云永晝手攥著拳,隱忍著怒氣開口, “他人呢?”

  “我們金烏大人可真是轉(zhuǎn)性了,不像七年前那樣用光刃直接威脅我了!奔喨A伸手撥了撥自己臉側(cè)的面紗,“這么在意他啊。”

  云永晝額角的火焰愈發(fā)鮮紅,幾乎要順著隱忍的青筋蔓延開來。

  “別著急, 他和當(dāng)初的你一樣,在魘境里過著他最想要的生活,”紗華的聲音聽起來很遠,又帶著幾分戲謔,“你當(dāng)初不也是這樣嗎?這些夢魘并不是我創(chuàng)造的,是你們自己選擇的!

  云永晝的后背發(fā)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魘境有多么可怕。因為他切實經(jīng)歷過,那里是比天堂還要可怕的沼澤,一旦真正陷入其中, 放棄了現(xiàn)世, 靈魂就會永遠困在彼岸花中, 再也無法回來。

  “他在哪里?”云永晝再一次開口, 語氣冷得像冰。

  紗華的紅紗在夜風(fēng)中飄著, 笑得狠毒,“你找找看?你不是很喜歡找他嗎?”

  云永晝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一枚光刃飛向紗華,直指她的咽喉,鋒利的尖端挑開面紗,露出她雪白脖頸上的一道可怖傷疤。

  “原來你連聲音都沒有了!

  光刃一瞬間穿過她的幻影,繞回到云永晝的身邊。

  紗華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卻仍舊強撐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彼此彼此,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是,彼此彼此!痹朴罆円徊揭徊较蛩拷,他額角的火焰妖紋蔓延到右眼的眼角,紅色的印記襯得這張臉更加蒼白,極力隱藏的戾氣在這一刻終于毫無顧忌地顯露出來,仿佛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成為一個令人生畏的妖,“你只需要知道兩件事!

  “第一,我知道你的把柄是什么!痹朴罆兊拇浇俏⑽⑸蠐P,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紗華的幻影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顫,“你……你不過是在危言聳聽!如果他們幾個全部困在魘境里,他們的妖力就都是我的了,你以為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害怕你嗎?我會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你休想威脅我!”

  云永晝仿佛聽不見似的,仰頭看了一眼無啟城上虛假的藍天,低頭的一瞬,周遭平地起了大火,愈燒愈烈,所有的幻象都吞沒在熊熊大火之中,而身穿黑色戰(zhàn)斗服的云永晝立于其中,和身處煉獄的死神也沒什么區(qū)別。

  紗華閉上眼,她能感受到自己創(chuàng)造的幻境被他的金烏真火燒毀,再度睜眼的時候,她一向虛渺的聲音都帶了些許憤怒,“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樣?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他從魘境里逃出來,就算是你也不行!

  “第二……”云永晝無視了她的話,面色淡然地將自己未說完的話繼續(xù)。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云永晝殺不了的妖!

  紗華最終還是妥協(xié)在云永晝的殺氣之下。

  幻境打破,沒有繁華整潔的城市,也沒有什么藍天碧樹,曾經(jīng)昌盛的無啟城如今只剩下一片廣袤的廢墟,廢墟之上開著無數(shù)朵巨大的彼岸花,花苞聚攏,在灰色的廢土上紅得觸目驚心。

  每一朵花都困著一個失去自我的靈魂。

  “找找吧,這么多呢!奔喨A的聲音遠遠飄來,如同這些無根的花瓣一樣,漂泊無依,“不過你最好遵守約定。”

  大腦幾乎都要停止思考,他根本無暇顧及這個所謂的暗巫姬,只冷冷扔下一句,“你不配!闭f完便展開雪白羽翼,毫無猶疑地飛到那些花前。

  紗華的聲音愈來愈遠。

  “反正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從那么美的夢里醒過來,只要是快樂的,夢和現(xiàn)實又有什么區(qū)別?云永晝,看來這一次你連他的靈魂都留不住,只能帶走這個劣質(zhì)仿冒的肉身了!

  “他會醒過來。”

  盡管云永晝這樣說著,可他的手卻在發(fā)抖,抖得厲害。他也曾陷入其中,他知道,魘境就是來源于心底里最深的渴望和遺憾。它將你所有的求不得統(tǒng)統(tǒng)奉上,將你所有的意難平全部抹去,在魘境里,你的靈魂可以幸福美滿地度過一生。

  七年前的他差一點就困在這個所謂的美滿結(jié)局之中。

  他拼了命地在這廢墟之中尋找著,用他的羲和之瞳探尋每一朵花中的真身,仿佛陷入了這個紅色的迷宮之中。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慌。命運好像又一次重演,他的手中永遠是握不住的流沙。

  一朵。

  再一朵。

  全都不是他。

  心口的火終于要熄滅的時候,他忽然感應(yīng)到一個相同的頻率。那是屬于他自己的金烏妖氣,廢墟之中的另一個位置,火焰燃起,仿佛在告訴他,我在這里。

  云永晝循著那團熾熱飛去。

  找到了。

  看著這朵黑暗中盛開的彼岸花,花瓣之下就是結(jié)果。

  云永晝低下頭,雙手出現(xiàn)狹長的光刀。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在看到衛(wèi)桓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云永晝慌亂的心終于安定下來,盡管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衛(wèi)桓沒有沉溺在那個美夢里。

  太好了,他自己走出來了。

  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開,冷汗涔涔的云永晝幾乎說不出任何話,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從數(shù)九寒冬的冰窟中打撈出來,整個人都是冷的。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虛驚一場是多么美好的瞬間,時隔多年,他終于可以在最后一刻趕到他的身邊,沒有錯過。

  或許是因為傳心,衛(wèi)桓睜眼看到云永晝的瞬間,絲毫沒有懷疑過這是不是暗巫姬設(shè)下的幻境,他能感覺得到,這就是云永晝,他的的確確來了。

  包裹起來的紅色花瓣被光刃在剎那間斬斷,輕飄飄落到地上。

  云永晝手腕翻動,金色雙刀斬斷緊緊纏繞住衛(wèi)桓的花蕊,沒了支撐的衛(wèi)桓有些發(fā)虛,腿一軟,在意識將腕間手環(huán)化作長刀支撐住他之前,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倒下去。

  不過是倒入云永晝的懷中。

  衛(wèi)桓的額頭抵住云永晝的肩,感覺他的臂膀環(huán)住自己的后背。心里缺失的那一塊好像終于找了回來,嚴(yán)絲合縫地嵌進去,終于不再空蕩。

  “沒事吧。”

  他聽見云永晝的聲音,于是抵在他肩上點了一下頭,視線瞥見云永晝的手。

  “你的手在抖!闭f完,衛(wèi)桓抬頭看他,神色有些緊張,“剛剛你也遇到哪些怪物了是嗎?你沒受傷吧?”

  云永晝不由得將手往回收了一下,“沒有!

  沒抖?沒有遇到怪物?還是沒有受傷。三個選項從他的腦子里冒了出來,讓他做選擇。

  衛(wèi)桓想了想,既然想不通還不如驗證一下。他伸出手,抓住了云永晝的手。

  “你看,抖了!毙l(wèi)桓舉著自己的“證據(jù)”,眉頭微皺,“你的手好涼啊。”

  云永晝剛要把手抽出來,就被衛(wèi)桓用兩只手抓住,“云教官,你以前手都不是這樣的,你身上可暖和了。你不是金烏嗎,手怎么這么冷!彼J真搓了兩下,看見被搓紅了才松開,然后抬頭望著云永晝,“是不是那個暗巫姬她弄出很多冰凍著你了?肯定是的,她就仗著自己會點巫術(shù)……”

  話沒有說完衛(wèi)桓就愣住了,因為云永晝正用自己的袖口為他擦拭臉頰,方才他還說個不停,可現(xiàn)在就像個被人捏住脖子的小兔子,動也不敢動。

  “我……臉上流血了?”衛(wèi)桓尷尬地開口,抬手想要去擦,卻被云永晝抓住手腕,“別動!

  衛(wèi)桓也沒有掙扎,只是哦了一聲,然后就開始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應(yīng)該就是一點皮外傷,我都不覺得疼!

  是嗎?

  云永晝耐心地一點點替他擦去。

  在夢里該有多痛才會流下血淚。

  衛(wèi)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沒有盼著云永晝出現(xiàn),其實就算他不出現(xiàn),一切也不會有什么改變,可他現(xiàn)在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衛(wèi)桓反而覺得有點難過。

  就好像真正受了委屈的時候,如果旁人不來安慰,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很快就可以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梢坏┱娴挠腥藖碓儐栮P(guān)心,那種委屈和難過的情緒就會忽然間泄洪,止也止不住。

  擦干凈,云永晝的手放下來,看見衛(wèi)桓錯開視線,低垂著眼,悶悶開口,“你為什么要來?”

  “因為你不聽勸。”

  衛(wèi)桓一下子抬起眼,眼睛霧蒙蒙的,“我聽了,但是我不能不來啊,我……”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苦衷就會堵住的喉嚨。

  “而且我跟你交代了,還讓你等我回去,結(jié)果呢,”衛(wèi)桓抿了抿嘴,“你說你不想等我。”

  “所以我來了。”

  衛(wèi)桓愣了一下。

  原來不想等的意思是,他想來找我。

  他忽然想到之前暗巫姬說過的話,“你怎么知道這里?你之前是不是來過?你怎么找到我的?”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衛(wèi)桓盯著云永晝的眼睛,看見他明顯的無可奉告的表情,心里又有點想放棄。

  誰知云永晝竟然開口了。

  “是,我來過,也被困過!

  衛(wèi)桓的心一下子被什么擊中了。

  他真的來過。

  那……他是為了什么來的,又獻祭了什么?他很想繼續(xù)問下去,這在衛(wèi)桓的心里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疙瘩,一個沉疴舊疾,他每每想起這些,就恨不得能一刀切開,看看里面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但他又害怕,怕這個疙瘩其實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妄想。

  他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剛才的夢,夢里一切都很圓滿,大家都還在,他也還是那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小九鳳,可是唯獨沒有云永晝,他上輩子就追逐了好久的“對手”。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夢會是這樣,關(guān)于他的記憶好像被剔除一樣,徹底消失。這也偏偏成了他逃出夢境的唯一出口。不過……

  如果換做是云永晝,夢里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他吧。

  “所以你最后也出來了。也是,你可是云永晝!毙l(wèi)桓最后還是更換了自己的提問,故意笑得滿不在乎,“那你夢到了什么?”

  云永晝望著他的眼睛。

  “等你想把你的夢告訴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衛(wèi)桓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些。

  這……

  這個金烏也太狡詐了,這哪里是金烏,分明是狐貍!

  狐貍?

  “糟了,”衛(wèi)桓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快去救山月他們。”

  都怪云永晝來得太正好,他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隊友們了。

  “別拍!痹朴罆冞沒來得及抓住他的手,衛(wèi)桓就一溜煙跑出去,也沒聽見云永晝說的話,一看到滿廢墟的花,頭都大了,“我靠,怎么這么多啊!彼剡^頭看向云永晝,“這些都是被暗巫姬困在彼岸花里的妖嗎?”

  云永晝點頭,“這是她的巫術(shù),你們的靈魂會陷入魘境里,如果出不來,妖力就會被她吸收!

  “太缺德了,上一代暗巫姬怎么會找到她來繼承。”衛(wèi)桓一面碎碎念,一面四處找著其他人的蹤跡。

  忽然,他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恒——小靈——”

  衛(wèi)桓和云永晝同時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是景云。”

  云永晝點了點頭,翅膀展開,指間伸出一條光索將衛(wèi)桓的腰身環(huán)住,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邊。沒等衛(wèi)桓反應(yīng)過來 ,就已經(jīng)被云永晝抱住飛了起來。

  “抱緊我。”

  衛(wèi)桓心跳又漏了一拍。

  “……哦!

  越過一個廢棄側(cè)倒的大樓,他們終于看見一個身穿扶搖藍色戰(zhàn)斗服的背影,正在那一處打著轉(zhuǎn)。

  “景云!”

  被叫到名字的景云轉(zhuǎn)過頭,看見了從天而降的云永晝和衛(wèi)桓,他嚇得眼淚都要出來,淚汪汪地朝他們倆撲過來,就差兩步的時候又停住,還打了個哭嗝。

  “等等!你們不會是假的吧?”他舉起自己的兩個拳頭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云教官怎么會來?你們肯定是那個巫女捏出來的人!”

  “你也知道那是巫女不是女媧娘娘啊!毙l(wèi)桓的白眼都要翻上天,“開什么玩笑,她捏得出來這么帥氣瀟灑的我嗎?”

  “那、那云教官呢?”景云狐疑地盯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明明是偷偷來的……”

  云永晝冷淡地開口,沒有過多解釋,“我來找他!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衛(wèi)桓還是會覺得耳熱,明明也不是多要緊的話。他拿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尖,走到景云跟前 ,說歸說,他還是有點害怕景云的拳頭的,“不是,你平時傻白甜簡直沒救了,這會兒知道要多想一想了,你的防備心還真是會挑時候!

  “放下來放下來!毙l(wèi)桓伸出一根食指把他的拳頭摁下去,“你這一拳打下來我可能會死!

  景云這時候才放下所有戒備,哇地一聲撲倒衛(wèi)桓懷里,“嚇?biāo)牢伊耍∥乙詾樵僖惨姴坏侥銈兞!?br />
  衛(wèi)桓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見云永晝雙臂環(huán)胸,腦袋撇到一邊。

  “我剛剛做了個超級可怕的夢,你們都不見了,我還以為自己出不來了……”

  衛(wèi)桓有些驚訝,“不對,不應(yīng)該是美夢嗎?”

  云永晝走過來,“魘境和現(xiàn)實是相對的,如果現(xiàn)實并沒有什么遺憾,魘境就會變成噩夢。”說著,他試圖伸手將景云纏在衛(wèi)桓身上的胳膊拿開,第一下居然沒有扯動。

  景云哭喊到一半,抬起頭看云永晝,衛(wèi)桓也跟著望過去。突然被盯的云永晝松開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眼神閃避開。

  “還有三個,不去找嗎?”

  “對……嗝,對欸!本霸扑砷_衛(wèi)桓,“還有燕同學(xué),小靈還有清和,我們快去找!闭f完他就愣頭愣腦地往前跑,像個被人放進迷宮的倉鼠。

  衛(wèi)桓無奈地嘆口氣,“你會飛……”

  “對,對,我會飛!本霸仆O伦约夯艔埖哪_步,展開了翅膀飛起來。

  看著他飛上去,衛(wèi)桓頭一偏,和同樣已經(jīng)展開翅膀的云永晝對上視線,他擠出一個笑,“可以換個姿勢嗎?”

  云永晝下巴微抬,“你想要什么姿勢?”

  感覺哪里怪怪的。衛(wèi)桓鼓了股腮幫子,“嗯……”

  “打橫抱!

  衛(wèi)桓飛快拒絕,“那還是剛才那樣抱吧!

  飛在前面的景云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燕山月和揚靈,他喊了一聲,“阿恒!在這邊!”跟著景云飛過去,衛(wèi)桓看到了被燕山月打橫從花里抱出來的揚靈,不免臉上一熱,小聲嘀咕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力氣都這么大的嗎……”

  見云永晝不吭聲,衛(wèi)桓也沒有再說什么,兩人落了地,他便跑到揚靈跟前。她靠在廢墟石壁上,臉色不太好看。不過衛(wèi)桓一靠近,她還是像往常那樣開始了自己的暴躁發(fā)言。

  “你看我干什么?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衛(wèi)桓笑嘻嘻地躲過揚靈拋來的迷你火蓮,“誰敢看你的笑話呀!

  “小靈,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恕?br />
  云永晝默默地走過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在乎的是,所有人之中只有衛(wèi)桓的臉上有血淚。

  看著衛(wèi)桓和揚靈嬉鬧的樣子,云永晝只覺得難過。如果他再早一點,就可以阻止這些事的發(fā)生。

  “清和呢?”燕山月扶住揚靈站起來,“你們看到他了嗎?”

  衛(wèi)桓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有些奇怪,轉(zhuǎn)頭問云永晝,“人類也會被困在魘境里嗎?”

  云永晝并不清楚,只能如實道,“可能!

  景云有些為難,“可是人類沒有妖氣,就很難找了……”

  對,這是一件麻煩事。

  衛(wèi)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里有些擔(dān)心。卻聽見云永晝開口,“他就在附近!

  繞著這個廢墟,所有人搜查了一遍,大家都不敢貿(mào)然打開著這些閉合的花。云永晝握著光刀緩緩地穿過這些紅色花蕾間,鋒利的刀尖在地上摩擦出聲響。

  最終,他停在了一朵花前。

  衛(wèi)桓看見,朝他走去,將自己的手貼在花苞上,低聲對云永晝說,“確實是人類的氣息!彼箝g的手環(huán)變成光刃,在花瓣上化開縫隙。

  花瓣徐徐落下,內(nèi)里的紅色花蕊纏繞住的果然是清和?伤碾p眼闔著,花蕊的蕊絲已經(jīng)將他整張臉都包裹住,甚至纏繞住他黑色的眼罩。

  “魘境只能從內(nèi)而外打破!痹朴罆兊,“你們幫不了他!

  燕山月開口,“剛才揚靈醒不過來的時候,我試著對她說話,好像是可以干擾魘境里的幻象的。”

  景云立刻問道,“你說了什么?你試試對清和說說看,沒準(zhǔn)兒他就出來了呢!

  “不行!睋P靈搶著開口,“山月姐姐對我說的是我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些事,她的聲音出現(xiàn)在魘境里改變了我的夢,所以我那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逃了出來,可是這些事清和又沒有經(jīng)歷過,說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揚靈說的沒有錯,這種辦法并不是人人適用,除非知道清和的過往。

  他為什么會被困住,他的過去發(fā)生了什么。

  揚靈推了推衛(wèi)桓的胳膊,“你不是他的朋友嗎?你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

  “對啊阿恒!

  “我不知道!毙l(wèi)桓沉聲開口,“我不知道他的過去!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陷入魘境多久會徹底失去靈魂?”過了好一會兒,衛(wèi)桓才又開口。

  云永晝看了一眼清和身上密布的紅色蕊絲,“他的時間不多了,等到蕊絲徹底纏住他,就來不及了!

  這樣下去不行。他不能看著清和就這么變成空蕩蕩的軀殼。

  衛(wèi)桓咬咬牙,選擇了最麻煩但不得不走的一條路。

  “景云,用占瞳術(shù)!

  “我們必須得把他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