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捂著嘴下床,朝洗手間跑去。
林景航一看沈修宴的樣子心就慌了, 下午輸完液, 剛把吃的雞湯全吐了, 晚上好不容易吃了點菜,才剛睡著,就又起來吐,這樣下去, 寶貝什么時候能補充好營養(yǎng)?
林景航擔(dān)憂的不止沈修宴腹中的孩子, 更加擔(dān)憂沈修宴的身體。
林景航跟過去,就看到沈修宴在洗手池旁趴著干嘔的場景。
他的寶貝那么瘦, 手指抓著洗手池的邊緣,露出青白的骨節(jié)。
林景航仔細(xì)看著沈修宴的腰身, 大概比以前又瘦了一圈, 對了,今天抱沈修宴回來, 感覺他又輕了,在醫(yī)院抱了一路,竟然沒什么感覺。
林景航心里泛上細(xì)密的心疼,他來到沈修宴旁邊, 輕輕拍著沈修宴的背, 除了這樣,他還能怎么辦呢?
如果可以, 林景航想代替沈修宴把這些罪都受了, 可是偏偏不行, 身體上的難受如何能夠代替。
這一刻林景航發(fā)覺原來有些事情也是自己不能掌控的,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沈修宴這次沒吐太多,大部分時間是在干嘔,林景航多少放下了一點心,晚上的飯還是消化了不少的,這樣,至少能給他的寶貝和腹中的孩子補充到一點營養(yǎng)。
沈修宴吐完,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漱,一邊下意識揉了揉小腹,一邊扯過毛巾擦嘴。
他看到鏡子中的林景航,在自己身邊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得在心里笑了笑,雖然難受的是自己,但明顯林景航比自己更加擔(dān)憂啊!
把毛巾放好,沈修宴轉(zhuǎn)過身,摟住林景航的脖子:“沒事,沒吐多少,別擔(dān)心……”
“我想把他從你肚子里揪出來打一頓!绷志昂竭@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
“他可是你孩子!”沈修宴拍了林景航一下。
林景航抱起沈修宴,往臥室的床上走:“孩子也不行,敢折騰你,等他出生,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你敢。”沈修宴眼睛一瞪,捂著小腹開始護(hù)犢子。
被自家寶貝瞪著,林景航氣焰馬上消失了,接著露出略委屈的表情:“寶貝,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就開始護(hù)著他了……”
沈修宴看著林景航委屈的樣子,那表情似乎在控訴“你竟然為了才一個月的孩子兇我”。
喂喂,你竟然和孩子吃醋嗎!沈修宴覺得自己服了自家這個醋壇子成精的男人了。
于是沈修宴輕輕打了林景航的肩頭一下:“別亂吃醋。”
林景航把沈修宴的手捉住,放在唇角親了親:“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喂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光明正大承認(rèn)自己吃醋了嗎!以前還會嘴硬一下!沈修宴不禁滿頭黑線,林景航最近情話越說越溜,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林景航把沈修宴抱在懷里,輕輕地吻他,可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令沈修宴軟下了身子,開始淚眼模糊,波光瀲滟了。
沈修宴臉色微紅,一條胳膊攬著林景航的脖子,眸中波光涌動,聲音帶著些沙。骸熬昂健
林景航抱緊了沈修宴,心里非常詫異:“寶貝,僅僅是一個吻而已……”
前幾天,寶貝不是特別不想要嗎?
緊緊一個擁抱,當(dāng)林景航的手觸碰到沈修宴的腰身的時候,沈修宴的聲音軟的一塌糊涂:“啊,景航……我好像……”
林景航明白了,沈修宴的身體變敏.感了。
應(yīng)該是因為孕期體內(nèi)激素慢慢變化的緣故吧。
被沈修宴如貓兒一樣叫著名字,林景航哪能禁得起這樣的撩撥,不過沈修宴才懷上寶寶一個月,是萬萬不能做的,林景航的眸色黯沉下來,咬著沈修宴的脖頸:“寶貝,我們用別的方法!
“嗯……”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瀝瀝的下著,透過緊閉的玻璃窗子傳來朦朦朧朧的響聲,細(xì)雨綿綿,打濕了一簾幽夢,滋潤了一方春情……
第二天一早,給沈修宴做好了飯菜,沈修宴慢慢吃著,以防一下吃太多又想干嘔,林景航就在一旁興奮地打電話。
沈修宴看著林景航興奮地給親友報喜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原來林景航還有這么像個大男孩的一面。
林景航給方至靳,安希然都打了,又通知了主城幾個熟悉的朋友,接著撥通了柏家老爺子的電話。
聽到林景航給柏家打電話,沈修宴頓時有點緊張。
柏家的老爺子可是久經(jīng)沙場,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啊……聽說,柏老爺子威嚴(yán)的很,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自己?
沈修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像是向自己的寶寶找安慰。
萬一柏老爺子跟林老爺子一樣,不喜歡自己該怎么辦?
可沈修宴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是跟林景航過日子,只要林景航在意自己就夠了,瞬間也就覺得老爺子們什么看法無所謂了。
電話那頭一接通,就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與沈修宴預(yù)想的完全不同。
盡管聲音也聽得出滄桑,但沒有那種蒼老感,反而讓人覺得很有活力。
“景航啊,怎么想起給外公打電話?”那邊柏老爺子的語氣十分親昵,明顯是非常喜歡自己這個唯一的外孫。
“外公,我想向您說一件事!绷志昂叫α诵,眼神中露出對長輩的敬愛之意。
沈修宴馬上就知道了,這祖孫兩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什么事?”那邊問道。
“我的未婚妻,小宴您記得吧?”林景航說道。
“當(dāng)然記得了。”柏老爺子一聽就開心了,“我還在電視上見過他呢,你什么時候帶他來主星給我看看?”
“修宴現(xiàn)在在夏泉市拍戲,等以后吧。”林景航道,“等他到主星拍戲的時候,我?guī)^去看您!
“好,好!卑乩蠣斪痈吲d地不得了,“那就盡快,不然,我給他投資一部戲?專門到主星來拍!”
“外公!绷志昂綗o奈地笑笑,“修宴他懷孕了,不急。”
“什么?!”柏老爺子一聽聲調(diào)都變了,“懷孕了好,懷孕了好!”
若說對自家后代懷孕這件事,柏老爺子和其他人的觀感自然不一樣,柏家一脈單傳,他的獨子柏舒也只有林景航一個兒子,現(xiàn)在景航的媳婦兒懷孕了,柏老爺子比任何人都高興。
“明天。不,現(xiàn)在!卑乩蠣斪拥,“我叫人帶禮物給小宴。”
“外公,不用了,帶什么禮物!绷志昂降。
“你別管!”光聽聲音都能想象出柏老爺子激動地跳腳,“我給你媳婦兒的,沒你的事!”
林景航只好道:“好的外公!
柏老爺子繼續(xù)激動地說著:“你跟小宴說啊,多懷幾個,多懷幾個……”
“外公!绷志昂酱驍嗔税乩蠣斪樱皯褞讉,小宴自己說了算。”
說實在的,看沈修宴被腹中的孩子“折騰”的樣子,林景航真的不太想再生了。
林景航又和柏老爺子說了會兒話才掛掉。
林小楓在一邊喂貓,問道:“少爺,您還給林老爺子打嗎?”
林景航憶起林老爺子那天對沈修宴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說道:“發(fā)個消息通知吧!
“是!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復(fù)過來:“知道了,祝安好。”
還是這樣冷冰冰的態(tài)度,林景航看了消息就關(guān)掉了:“寶貝……”
“沒事!鄙蛐扪缑嗣亲,“我不在意,寶寶也不在意的!
“可是……”
“我們只在意你!鄙蛐扪缦蛄志昂秸A苏Q。
聽到沈修宴這么說,林景航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他大步走到沈修宴身邊,蹲下身子,把頭輕輕搭在沈修宴腿上,貼在沈修宴的小腹邊:“寶貝,我愛你們。”
“我們也愛你。”沈修宴揉了揉林景航的頭發(fā),“我和寶寶都是!
林家。
管家看著激動地連藥片都拿不穩(wěn)的老爺子:“老爺子,您何必呢,明明很高興……”
“你懂什么!绷掷蠣斪拥穆暰沉下來,“我不能給景航太多的青睞。”
“為什么?”管家不解道。
“這是一種保護(hù)!绷掷蠣斪映粤怂帲阉畔,深沉道。
“保護(hù)?”管家仍然摸不著頭腦,“您是說……大少和二少對三少……”
“他們是輕的。”林老爺子笑了一聲,“自家人,不至于下重手。關(guān)鍵是其他大家族!
“其他大家族?比如……”
“比如雷家!绷掷蠣斪拥纳裆嵵仄饋恚袄衔喊,你跟了我這么久了,這還看不明白嗎?”
“景航身后有整個柏家的力量,又要繼承我林家。”林老子道,“你說,這樣兩股勢力以后都在景航的麾下,其他家族能坐得住嗎?”
“所以我只能壓,死死的壓景航的勢力,讓其他家族以為我不再看好他!绷掷献永^續(xù)說著,“這也是對他的鍛煉!
“還是老爺子您想的長遠(yuǎn),周到!惫芗衣冻鲂姆诜谋砬,“那三少夫人?”
“哼。”林老爺子冷哼一聲,“他出身差了些,奈何景航喜歡,又懷了林家子嗣!
“再加上他的體質(zhì)!绷掷蠣斪邮疽夤芗医o他把煙斗拿來,“勉勉強強吧!
“三少夫人可是被稱為‘萬.能鑰匙’的體質(zhì)……”
“哼,他是能給找不到配對鑰匙的景航開鎖!绷掷蠣斪影褵煻伏c燃,“這是優(yōu)點,可他這體質(zhì),也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
沈修宴暈倒了,向劇組請了假,于是得到了幾天的假期。
市中心有人出一套各項設(shè)施齊全的別墅,被林景航看到,馬上便買了。
別墅里,吃過飯,沈修宴便在沙發(fā)上坐著休息,別墅的落地窗很大,有家政人員往里面搬花,君子蘭、蘆薈等,都是對凈化空氣有益的花。
林景航則指揮著一干家政人員給屋里換地毯,地毯是最柔軟的材質(zhì),家里的桌角和墻角也都用軟毛皮包上了。
沈修宴滿頭黑線:“景航,不用這么大動干戈……”
林景航正色道:“不行,萬一碰到了怎么辦?”
“唔……”沈修宴說不過他,便躺在沙發(fā)上看劇本。
林景航拿了毯子蓋在沈修宴小腹上:“別著涼!
“好好好……”沈修宴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目不轉(zhuǎn)睛地捧著劇本看接下來要拍的劇情。
林景航坐在沙發(fā)邊緣,看著沈修宴手中的劇本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修宴納悶道。
“沒事!
……
日子就這樣過著,向劇組請的一周假馬上就到期了,傍晚六點,沈修宴輕輕推開家里書房的門:“景航,明天我就要回劇組了,你送我……”
話還沒說完,沈修宴發(fā)現(xiàn)林景航正在打電話。
“傅導(dǎo)!绷志昂秸f著,“對,我是林景航。”
“修宴他懷孕了,我希望你們劇組暫時停工,明年再拍攝。”
“至于其他方面,我會給您經(jīng)費補償。”
“……”
林景航一邊說一邊側(cè)過頭,就看到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沈修宴。
“傅導(dǎo)!”沈修宴奪過林景航的電話,“您別聽他的,我可以正常拍攝,明天我就回劇組!
“不行!”林景航篤定道。
“為什么不行?!”沈修宴急了。
“你懷孕了,聽話,不要再工作了!绷志昂秸J(rèn)真道。
“不可能!鄙蛐扪绲氖钟行╊澏,盡管知道林景航是為了自己和寶寶好,可是沈修宴無法接受此時中斷拍戲的工作。
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苦難,沈修宴深知有自己的事業(yè)的重要性,即使這輩子是和林景航在一起,沈修宴也不打算輕易就放棄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yè)。
“寶貝,等你生下我們的孩子……”林景航試圖說服沈修宴。
“不。”沈修宴搖著頭,“我能工作,我才懷孕一個月,人家懷孕七個月的,都有堅持工作的呢!
“可是你孕吐反應(yīng)太嚴(yán)重了!绷志昂桨欀嫉,“咱家有錢,不需要你這么拼……”
沈修宴聽了這話轟然想起前世的何棟,不讓自己去打拼,折斷自己所有的羽翼,最后讓自己只能依附于他,任他擺布。
“不,你不理解。”沈修宴眼里噙著淚光,“你不理解事業(yè)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盡管知道林景航和何棟不一樣,可沈修宴依然不能接受此時就中斷事業(yè),這是沈修宴重新以來就暗暗下定的決心,一定不能輕易放棄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可你的早孕反應(yīng)那么嚴(yán)重!”林景航道。
“那只是沒好好吃飯的緣故!鄙蛐扪缃忉尩,“我會好好補充營養(yǎng)的,以后不會貧血了!
“讓我去吧,好不好?”沈修宴聲音放軟了。
“……”林景航看著沈修宴,眼神是滿滿的憂心。
“好不好!鄙蛐扪绲吐暤馈
兩人之間的氣氛第一次這么僵硬,林景航沉默著沒有回答,就在沈修宴以為空氣都不會流動的時候,林景航開口了。
“我不同意。”林景航說道。
沈修宴難以置信地望著林景航,眼眸中滿是失望。
“真的?”沈修宴的聲音顫抖了,捂著自己的小腹問道。
“對,我不同意!笨粗蛐扪鐭o意識捂住腹部的動作,林景航心疼了,他當(dāng)然想事事順著自家寶貝的心意,想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他,答應(yīng)他的一切請求。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不僅關(guān)系到沈修宴腹中孩子的健康,也關(guān)系到沈修宴的健康和安危。
林景航一想到沈修宴懷著寶寶辛苦的拍戲,還要接觸那么多無法保證來歷的人,林景航就止不住的擔(dān)憂。
怕他辛苦,怕他再次承受貧血暈倒的痛苦,怕他受傷,比如瘋子一樣要傷害他的廖豪。
所以,即使被沈修宴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林景航也用盡自己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擁抱他,安慰他。
天知道,他多想把露出這種眼神的小兔子抱在懷里狠狠的疼愛,溫柔的告訴他,自己愛他,一切都是為了他。
“你不同意,我也要去。”沈修宴覺得失望極了。
“不行。”
沈修宴隨手拿了書桌上一個硯臺擺件,往地上狠狠一丟:“這是我的事!”
接著,沈修宴跑了出去,書房的門被大力關(guān)上,發(fā)出“砰”的聲響。
這聲音那么大,林景航覺得似乎像敲在自己心上。
沈修宴回到臥室,拿了行李箱,打開櫥柜翻衣服,腦子一熱,準(zhǔn)備回沈家。
沈修宴把一件件衣服扔進(jìn)行李箱里,只覺得腦子里面跟火燒一樣,什么也思考不了,只覺得又氣又失望。
直到沈修宴翻到一個透明的小盒子。
只見盒子里面放的,竟然是兩個小雪人,正是去年冬天,兩人一起在銀雪鎮(zhèn)捏的。
他還記得林景航握著自己的手,溫柔的說著:“來,我教你怎么捏雪人,會顯得比較好看……”
“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捏好了,就讓他們手牽著手吧……”
沒想到,這兩個小東西,竟然被林景航放在恒溫盒里帶了回來。
沈修宴把盒子放回去,拉著行李箱,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外走。
出了別墅,來到院子里,沈修宴就看到了張開雙臂攔著自己的林小楓。
“沈少爺,您別走!绷中髡驹谏蛐扪缑媲,胳膊伸的筆直,攔著沈修宴,神情中帶著認(rèn)真,“您不知道少爺有多愛您!
林景航本想追出去,可他站在窗邊,看到了談話的兩人。
“有多愛?”沈修宴輕輕道。
“當(dāng)初接到沈家聯(lián)姻的消息!绷中鞯溃吧贍斨夭,昏迷前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再的叮囑我,如果您來消息,讓您不要擔(dān)心!
“為了來找您,少爺放棄了去主星讀書的機會,來到夏泉大學(xué)。”林小楓繼續(xù)說著,“您在夏泉大學(xué)和少爺?shù)谝淮我娒婺且惶,少爺帶您去吃飯,送您回寢室,您剛一上去,少爺咳的血就沾滿了一方紙巾!
“送您的鉆石花!绷中骱斫Y(jié)滾動,“是少爺怕您不敢開口借錢,才故意打造的昂貴禮物,為的就是讓您賣掉拯救沈家。”
“那天,少爺讓我盯著網(wǎng)上交易系統(tǒng),把花買回來……”
沈修宴的眼里泛起了淚光。
他知道林景航愛自己,可他不知道林景航竟然付出了這么多。
“后來,您進(jìn)入娛樂圈,少爺馬上就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娛樂公司,起名‘景修娛樂’!绷中鲙狭祟澮簦啊靶蕖悄蜕贍斆咳嗣掷锶×艘粋字!
“您一定不知道,景修娛樂的股權(quán),少爺百分百都寫給了您。”
“你說什么?”沈修宴哽咽著,驚得連行李箱脫了手掉在地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們同居以后,少爺?shù)牟∏椴]有減緩,每次咳血都背著您……”
“還有在水云星那一天,少爺對您求婚,那些煙花,其實都是他命人放的……”
沈修宴轉(zhuǎn)身跑回別墅,剛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別墅門口的林景航。
兩人對視,林景航的眼中也少有的泛起淚光。
沈修宴的心里防線一下子崩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人比他更愛自己,沒有人。
沈修宴不顧一切地朝林景航奔去,林景航露出擔(dān)憂之色,大步朝沈修宴走去,把沈修宴一把抱在懷中。
“寶貝,別跑!绷志昂诫p臂摟著沈修宴的背,讓沈修宴靠在自己的心口,把自己的頭放在沈修宴的脖頸間說道。
“嗚……”沈修宴在林景航懷里淚崩了,聽著林景航有力的心跳,感受著林景航溫?zé)岬臍庀,沈修宴覺得是那么的令人心安。
“別哭!绷志昂皆谏蛐扪绮鳖i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寶貝身上的體香是那么好聞,每一次感受到都覺得那樣讓人迷醉,“寶貝別哭,你孕期情緒不能太波動的,乖啊!
沈修宴還是止不住的哭,眼淚打濕了林景航的襯衣,還有繼續(xù)發(fā)大水的趨勢。
林景航無奈地摸著沈修宴后腦的發(fā)絲,輕輕地吻他的眼角:“乖啊,你不能情緒太波動,對你的身體不好,對咱們的寶寶也不好,別哭了啊!
沈修宴搖著頭,更多的眼淚溢了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特別的想哭,想在這個男人懷里縱情的發(fā)泄一場。
“寶貝,你知道嗎!绷志昂綋嶂蛐扪绲谋,“你的眼淚讓我心好疼。”
“大騙子!鄙蛐扪缭诹志昂綉牙镞煅实。
“不信你摸摸看!绷志昂嚼蛐扪绲氖,貼上自己的心口,沈修宴感受到林景航的心臟在自己手心底下有力的跳動著,那么快,那么急促,昭示著這顆心有多么愛自己。
“它是為你跳動的。”林景航在沈修宴的耳邊道,“失去你,它就失去了跳動的意義!
“嗚……”沈修宴的眼淚像決堤的河一樣奔涌而出,不要錢似的流。
林景航見狀更慌了,自己想哄一下寶貝,沒想到讓他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了啊。”林景航親親沈修宴的眼睛,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肚子抱起來,往屋內(nèi)走去。
林小楓在他們身后看著他們,眼圈也紅了,一邊看,一邊默默地彎下腰收拾摔在地上的行李箱,希望少爺和沈少爺不要吵架了。
平時兩人那么甜,這一吵架,別說他們自己,就連林小楓也覺得心碎了。
林景航把沈修宴溫柔地放在床上,側(cè)坐在他身邊,給自家寶貝擦眼淚:“別哭了,老公要心疼死了!
“你想工作就去工作,我不再干涉了!绷志昂綔厝岬。
“我不去拍戲了,好好養(yǎng)胎……”沈修宴抽噎道。
兩人的話同時說出口,彼此都愣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愛意與妥協(xié)。
“我……”沈修宴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的跳動,連聽力似乎都模糊了,周圍的聲音如同隔著一層水膜,沈修宴只能聽到自己的心鼓動的聲音。
這是愛的聲音吧,自己也是如此的愛著林景航啊。
“我們各退一步。”林景航在沈修宴耳邊笑了笑,咬著他的耳垂說道,“就拍戲到你身體撐不住的那一天!
“嗯!鄙蛐扪缧÷暤卮饝(yīng)了。
“但是!绷志昂接檬种覆寥ド蛐扪缥锤傻臏I痕,“我要去陪著你,保護(hù)你,因為我不放心!
“好!本褪情L期探班嘛,陪著自己拍戲,這有什么,沈修宴馬上就答應(yīng)了。
工作的時候還能看到林景航,自己的愛人,沈修宴覺得可高興了。
于是,沈修宴覺得自己的心都明媚起來了,剛才的難過似乎如同過眼云煙,消散于無形了。
林景航吻著沈修宴,把沈修宴放平在床上,沈修宴也抬起手解林景航的襯衣扣子。
盡管腹中懷著寶寶,不能做到底,但他們還有很多種方式表達(dá)愛意。
林小楓把行李箱拖進(jìn)屋里,聽著主臥里的動靜,不由得也開心了,心想,小情侶吵架來得快去得也快啊……
不對,應(yīng)該是小夫妻。
其實,這場爭吵林小楓覺得挺好的,少爺和沈少爺自從戀愛就沒有吵過架,誰家戀愛不吵架呢?
這次吵架其實讓他們的心更貼近了很多吧,至少沈少爺知道了,少爺曾經(jīng)的那些默默的付出。
這下,沈少爺應(yīng)該更愛少爺了,而少爺呢,也更懂得從沈少爺?shù)慕嵌戎肓恕?br />
更別說現(xiàn)在兩人還有了寶寶……林小楓仰頭望天,覺得特別期待小少爺?shù)某錾耍?br />
……
第二天林景航便送沈修宴去片場,并且拿著自己辦公用的筆記本,準(zhǔn)備在片場陪著沈修宴,順便遠(yuǎn)程辦公。
景修娛樂也漸漸走上正軌了,很多事情不用他親自處理也能正常運行了。
兩人來到片場,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廖豪。
當(dāng)廖豪看到與沈修宴一起來的林景航,立馬就慌了神。
他被林景航踹的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一周,今天才回來。
要知道,在醫(yī)學(xué)十分發(fā)達(dá)的現(xiàn)在,能在醫(yī)院躺一周,已經(jīng)是十分嚴(yán)重的傷了,林景航那一腳的力道,廖豪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臉色發(fā)白。
“傅導(dǎo)!绷志昂綄倢(dǎo)演說道,“這個演員我無論如何也要雪藏,還請您勞累一下,再找一個新演員演他的戲份了!
“可以。”傅澹點點頭,認(rèn)真說起來,廖豪的戲份就一場而已,而且還沒拍呢。
“不,您不能這樣……”廖豪朝傅澹道,看傅澹面無表情,廖豪有些絕望,接著,廖豪的眼睛亮了,看向他們身后的來人,伸出手,“安……安希然!”
“安大神!”廖豪朝安希然伸出手,“希然哥!我是你的遠(yuǎn)房表親啊!”
“他們竟然要雪藏我!”廖豪指著林景航和沈修宴說道,“對,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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