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向來認(rèn)同等價交換的原則。
身為繼子, 既然占據(jù)了更好的資源、得到了更安全的培養(yǎng)環(huán)境、更強的老師教導(dǎo)和更好的裝備支援, 那么參加考核后理所當(dāng)然要面臨更苛刻的任務(wù)和更強大的敵人, 并拿出足夠優(yōu)秀的戰(zhàn)績。
到目前為止,伊澤杉一直是這么回應(yīng)宇髄天元和鬼殺隊對他的期待, 而他的表現(xiàn)也沒給宇髄天元丟臉,并得到了鬼殺隊高層的一致認(rèn)可。
不過顯然獪岳少年并不是這么想的。
作為一個在傲嬌宇智波和鬼畜奈良夾縫中生存的可憐千手,伊澤杉的觀察力和順毛能力一向不錯。
伊澤杉說繼子的事情時, 獪岳的臉上流露出了隱隱的不忿和惱怒,伊澤杉說繼子要承擔(dān)更高難度任務(wù)時, 獪岳反而是隱隱松了口氣的樣子。
伊澤杉心思急轉(zhuǎn),立刻明白了原因。
獪岳的確是前任雷柱桑島慈悟郎的弟子, 但也僅僅是弟子, 同時獪岳對于桑島慈悟郎的繼子有不服的想法。
伊澤杉想到這里心里忍不住嘀咕起來, 前任雷柱那邊是怎么收徒弟的?
繼子居然不能服眾?
伊澤杉對于柱收繼子的基本認(rèn)知來自于鱗瀧先生和蝴蝶忍。
鱗瀧先生也是前任柱,他收的富岡義勇就成了水柱, 真菰如今在蝴蝶忍那學(xué)習(xí),聽說蝴蝶忍似乎想要增加繼子的名額, 收真菰為蟲柱繼子。
如今鱗瀧先生可能又收了灶門炭治郎為弟子,若是那少年能通過鱗瀧先生和鬼殺隊的雙重考核, 也許將來也會成為繼子?
不過伊澤杉想了想,有禰豆子在, 估計鱗瀧先生不會讓炭治郎成為繼子, 畢竟繼子會得到更多人的矚目。
花柱蝴蝶香奈惠也有繼子, 據(jù)說是個叫栗花落香奈乎的女孩子。
之前伊澤杉幾次去蝶屋都沒見到栗花落香奈乎, 貌似那個女孩一邊盯著蝴蝶香奈惠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邊接受蝴蝶忍的教導(dǎo),時間安排的極為緊張。
如今花柱退隱,栗花落香奈乎就掛在了蟲柱蝴蝶忍下面。
這也是蝴蝶忍要再收真菰的話,必須提交增加繼子名額申請的原因。
畢竟繼子能獲得更多的資源支持,這需要鬼殺隊統(tǒng)一調(diào)配。
伊澤杉成為音柱繼子時,平時用的各種增加身體素質(zhì)的藥材都是鬼殺隊分配過去的,伊澤杉的日用米糧也能報銷,而且伊澤杉想要修煉什么招式時,音柱宇髄天元可以幫忙打報告申請。
這才是最重要的修行資源,比如去鱗瀧先生那修行,比如得到巖柱的指導(dǎo)許可等等。
有如此豐富的資源堆積,再加上能被柱看上的人都天賦極佳,這樣的繼子居然不能服眾?還打不過身邊的獪岳嗎?
伊澤杉想到這里索性換了話題,說起他旅游時的一些趣聞,同時他讓烏鴉黑奈給山田小哥送信,要了關(guān)于桃山的情報。
然而得到的情報卻出乎了伊澤杉的預(yù)料之外。
前任雷柱桑島慈悟郎老先生沒有收繼子。
伊澤杉看到這個消息后一瞬間有些茫然,那獪岳惱火什么?
盡管伊澤杉心里滿是疑問,但他還是什么都沒問。
這畢竟是雷柱一脈的事,伊澤杉只是登門拜訪前雷柱,詢問有沒有活化細(xì)胞的秘術(shù),還是別插手人家的事了。
前任雷柱桑島慈悟郎是個矮小和善的老頭。
他就仿佛是飄蕩在海船上的一顆鉚釘,堅硬、樸實、不起眼,伊澤杉拜會桑島慈悟郎非常成功,小老頭很樂意將自己的經(jīng)驗告訴伊澤杉。
“用雷電之力刺激身體恢復(fù)?”
小老頭皺眉思考了一會后,緩緩搖頭:“理論上好像可行,但你忽略了一點!
伊澤杉眼睛一亮:“還請您賜教!
桑島慈悟郎苦笑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小老頭的腿安裝了義肢,他說:“人類的身體終究有極限,我們可以通過呼吸秘術(shù)不斷提升身體素質(zhì),可我們再怎么模擬,我們自己本身都無法化身為雷電!
“也許雷電可以讓枯木逢春,我們卻是人類,無法承受那股力量的刺激!
桑島慈悟郎認(rèn)真地說:“我修煉雷之呼吸這么多年,身體的確能保持一定活性,比普通老年人都要健康,可也到此為止了!
伊澤杉聽后忍不住陷入沉思,如果人類真有極限,那忍者算什么?
為什么所有忍者都可以使用忍術(shù),好像忍者的身體素質(zhì)也比普通人要強?
傳說千手家族是忍者鼻祖六道仙人的后裔,仙人后裔……難不成忍者的祖先都是所謂的仙人?
看到伊澤杉思考的樣子,桑島慈悟郎很擔(dān)心伊澤杉走向歧路。
小老頭認(rèn)真地對伊澤杉說:“盡管我們?nèi)祟愑懈鞣N各樣的缺陷,但正因為有缺陷,我們才會不斷想辦法克服缺陷,或者團結(jié)起來,或者開發(fā)其他秘術(shù)彌補,或者研究更多技藝,我們因缺陷而精彩紛呈,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一點!
伊澤杉正胡思亂想時,就聽到桑島慈悟郎的勸誡。
伊澤杉神色立刻鄭重起來,他同樣認(rèn)真地說:“您說的對,我也這么認(rèn)為。因為我們可以被涂抹成任何顏色,塑造成任何形狀,從而創(chuàng)造出如此多姿多彩的世界,唯有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桑島慈悟郎聽后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明白是最好不過了。”
他拿出一本小冊子,并將冊子遞交給伊澤杉:“這是我對雷之呼吸的一些心得,你拿去看吧!
伊澤杉一愣,立刻俯身拜倒:“多謝您賜教。”
桑島慈悟郎哈哈一笑:“當(dāng)年天元那小子也來找過我,不過他開發(fā)出了自己的呼吸,走上了另一條路,你是他的繼子,也算是我這一脈出去的弟子。”
他有些感慨地說:“道路千萬,最終殊歸同途。不管天元還是你開發(fā)出多少種呼吸,最終都會回歸雷之呼吸。而雷之呼吸是日之呼吸的衍生,我們都是在學(xué)習(xí)日之呼吸。”
“我們窮盡一生不斷向前,都會到達相同的地方!
桑島慈悟郎微笑著說。
伊澤杉和桑島慈悟郎一番言談,獲益良多。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桑島慈悟郎對于呼吸的看法和認(rèn)知,這種起點不同、最終卻殊歸同途的說法,和伊澤杉以前聽說過的道家思想頗為相似。
三千大道,終歸一途。
一切方法都是追尋【一】的手段,所有人都將到達同樣的境界和彼方。
換而言之,不管是呼吸秘術(shù),還是劍道體術(shù),甚至包括忍術(shù)在內(nèi),都是提升自己的一種方法。
忍者也有仙人的說法,呼吸秘術(shù)的終極為日之起始,所以他所修行的一切,最終一定能同化歸一到一條道路上。
伊澤杉若有所悟,卻又說不出什么來,只覺得以后的道路越發(fā)清晰明亮起來。
桑島慈悟郎詫異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少年氣勢更加內(nèi)斂厚重了幾分,心中很是欣慰。
晚上,桑島慈悟郎邀請伊澤杉留下來休息。
伊澤杉品嘗了桃山的晚桃,味道的確非常棒,伊澤杉吃了好多個。
然后伊澤杉也見到了桑島慈悟郎的兩個弟子。
其中一個就是他之前見過的獪岳,另一個是個黃頭發(fā)少年,名叫我妻善逸。
獪岳考核成功歸來,不管是桑島慈悟郎還是我妻善逸都很高興,晚上飯食頗為豐盛。
吃飯的時候,桑島慈悟郎將伊澤杉介紹給我妻善逸,我妻善逸心直口快:“哎?那個想要當(dāng)柱卻失敗的前輩?”
獪岳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妻善逸,桑島慈悟郎瞪我妻善逸,他正要向伊澤杉緩頰兩句,就聽我妻善逸接著說:“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他臉上流露出怯弱和害怕的表情:“這樣就不會碰到厲害的鬼,也不會死了吧?”
伊澤杉若有所思:“……你怕死嗎?”
桑島慈悟郎露出無奈的神情,獪岳更是尷尬丟人的要死了。
我妻善逸瑟縮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自家爺爺和師兄,小聲說:“怕啊!
他沮喪極了:“我、我修煉這么久還只會一之型,我要是碰到鬼話,一定會被鬼殺掉的!”
伊澤杉很實在地說:“是嗎?那你還真厲害啊。”
我妻善逸哈了一聲,滿頭霧水。
伊澤杉聳肩:“因為我老師教我音之呼吸,我完全沒學(xué)會,更別說型了,一個都不會!”
我妻善逸:“…………”
伊澤杉誠心誠意地贊美說:“你好歹學(xué)會了一個,練好一個就行啦!
我妻善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獪岳,他磕磕巴巴地說:“可是只有一個型,肯定打不過鬼的!
伊澤杉爽朗一笑:“是嗎?我不會呼吸秘術(shù)時就殺了鬼啊!
我妻善逸和獪岳都露出震驚的神色:“真的?”
獪岳更是連連搖頭:“不可能的,鬼只能被斬殺,或者被太陽消滅,怎么可能有其他方法殺鬼?”
伊澤杉點頭:“對啊,你將鬼捆成粽子,掛在樹上,等太陽出來就可以了!
說到這里,伊澤杉做回憶狀:“我聽不死川先生提過,他以前也這么殺鬼,因為鬼這種東西很脆弱嘛,太陽一照就完蛋!
我妻善逸:“…………”
獪岳:“…………”
我妻善逸怪叫道:“這更不可能吧?!”
伊澤杉奇怪地看著我妻善逸:“為什么不可能?你是不是對鬼有什么誤解?”
雷之呼吸的師徒三人同時看向伊澤杉,一臉求解的樣子。
伊澤杉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說:“我到現(xiàn)在也殺了不少鬼,我發(fā)現(xiàn)這些鬼都是弱智,真的!
“鬼的確有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但他們腦子有坑,稍微說點捅刀子的話,他們就像發(fā)怒的公牛直直沖過來,超級蠢的!
伊澤杉如此說,不過隨即他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也有例外,如果是十二鬼月的鬼,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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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白,除了豆子,該曬太陽的都去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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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干是我蠢了,我去修了。
其剛看了最后一集,無慘老板真是開口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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