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出爐的森柱, 其他柱對伊澤杉都有一定生疏感。
不過伴隨著伊澤杉的插諢打趣, 加上他看起來性格爽朗活潑, 言行舉止也都落落大方,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于是這種生疏感很快就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蝴蝶忍笑著幫忙介紹了在場諸位,其實除了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不在,伊澤杉真正需要認識的是巖柱悲鳴嶼行冥和炎柱煉獄杏壽郎。
不過悲鳴嶼行冥以前就聽宇髄天元提過伊澤杉, 畢竟宇髄天元還曾拜托悲鳴嶼行冥幫伊澤杉修煉,所以悲鳴嶼行冥對伊澤杉不算陌生。
悲鳴嶼行冥甚至說:“這幾天可以來找我, 我會將自己知道的關于巖之呼吸的技巧告訴你,希望對你有用!
伊澤杉大喜, 他最近剛琢磨了新的招式地之光, 正需要巖之呼吸的技巧。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多謝您!”
至于煉獄杏壽郎,這是個熱情爽朗的人, 性格積極昂揚,笑起來仿佛有陽光灑落, 倒是和伊澤杉的性格有幾分相似,自然也很好相處。
他的前額和臉頰旁的頭發(fā)是火紅發(fā)梢, 其他頭發(fā)是金色的,全部散落在后背, 穿著火焰一樣的羽織, 整個人看上去都如一團燃燒的火, 倒是和他修煉的炎之呼吸頗為相稱。
伊澤杉:……好吧, 又一個漸變色,此子一定不凡!
煉獄杏壽郎對伊澤杉打招呼:“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哈哈哈哈。”
伊澤杉笑著點頭,他和兩位陌生的柱聊的還行,倒是以前認識的柱……
霞柱時透無一郎:“……你誰?哦,在蝶屋住一間病房?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伊澤杉:“算了,你記憶不好,我不生氣!
——酸,酸死他了,天才真是太可惡了!
風柱不死川實彌:“什么嘛,原來是你小子,別告訴我你是倚靠小把戲贏了下弦鬼。
然后這廝話音一轉:“不過只要能贏就行,你見識了下弦的新血鬼術吧?這次再展示一下試試?我不信我看不到第二個!”
伊澤杉:“……不,我覺得看您這脾氣,一個都看不完吧!
好吧,脾氣還是這么暴躁直接。
水柱富岡義勇:“恭喜晉升,劍術練的如何了?”
伊澤杉:“……我還在努力!
噫,富岡先生還是這么嚴格。
——這種見到教導主任考察功課的既視感不要太強烈。!
宇髄天元一邊做生氣狀,一邊眼角余光觀察伊澤杉。
在看到自家徒弟應付的游刃有余,宇髄天元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驕傲得意。
既然不用擔心徒弟,宇髄天元就任由伊澤杉自己和其他柱聊天,他開口問悲鳴嶼行冥:“我來的晚,沒見到主公大人,他現(xiàn)在身體如何了?”
悲鳴嶼行冥嘆了口氣,念了一聲口號,不死川實彌的表情有點難看:“越來越不好了!
蝴蝶忍柔聲說:“再發(fā)展下去,主公恐怕會失明吧!
伊澤杉皺眉,他小聲問蝴蝶忍:“主公大人身體不好嗎?”
蝴蝶忍嘆息著點頭:“沒錯,產(chǎn)屋敷家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十歲,再加上他們一直嘔心瀝血地發(fā)展維持鬼殺隊,壽數(shù)不長!
伊澤杉嘶了一聲:“為什么?是遺傳病嗎?”
蝴蝶忍點頭:“是的,不過不是遺傳病,好像是某種血鬼術,代代遺傳!
怪不得產(chǎn)屋敷家和鬼舞辻無慘勢不兩立啊。
伊澤杉心想,這血鬼術太狠了點,代代相傳,而產(chǎn)屋敷家還掙扎到了現(xiàn)在,佩服佩服。
“……有件事提前和你說一下!
蝴蝶忍低聲提醒伊澤杉:“主公大人說話的聲音會讓人心情愉悅,可以振奮人心,你聽到后注意維持儀態(tài),知道嗎?”
伊澤杉挑眉:“聲音?”
他略一沉吟,環(huán)視一圈,他直接說:“不止吧?主公大人以及其家族能在血鬼術的肆虐下傳承這么久,一定還有別的優(yōu)秀天賦和能力吧?”
悲鳴嶼行冥緩緩點頭:“不錯,產(chǎn)屋敷家的當主有強烈而敏銳的第六感,可以在危險發(fā)生之前提前察覺到變動,從而規(guī)避風險。鬼殺隊傳承至今,產(chǎn)屋敷不斷變更姓氏,讓幾次陷入徹底滅絕的危險又再度復蘇,就是因為這一點!
伊澤杉聽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的確值得追隨,好的我明白了!
這種具有前瞻性的戰(zhàn)略性策劃者可謂萬中無一,產(chǎn)屋敷家居然遺傳這種力量,真是厲害。
不死川實彌沒好氣地說:“你這家伙,只是因為能力而跟隨主公大人嗎?”
伊澤杉奇怪地看著不死川實彌:“如果品性不好,在座諸位早就以下克上了吧?”
不死川實彌:“…………”
宇髄天元哈哈笑,他揭不死川實彌的老底:“當初不死川第一次見主公,可是相當囂張哦!
伊澤杉哇哦了一聲:“真的?”
富岡義勇放下茶杯,淡淡地說:“他說主公將隊士當棋子。”
不死川實彌瞪富岡義勇:“你干嘛記這種事?!”
富岡義勇耿直地說:“你的確說了。”
伊澤杉聽后笑了笑,不過這笑容有些僵硬。
蝴蝶忍細心地發(fā)現(xiàn)了伊澤杉的不對勁,她奇怪地看著伊澤杉:“……阿杉?”
“……沒事!
伊澤杉垂眸,覺得胃不舒服。
他不會這么倒霉吧?
在遠房二叔后,又碰到一個擅長謀算、還會將自己當棋子放在棋盤上的人?
傍晚的時候,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也趕到了。
伊黑小芭內(nèi)同樣好認,他有著金綠雙色的眼眸,隨身帶著一條白蛇,伊黑小芭內(nèi)半張臉都纏著白布,黑色半長發(fā)垂下來,看上去感覺很陰沉。
伊澤杉和伊黑小芭內(nèi)見禮后,晚上吃過飯,柱合會議就開始了。
伊澤杉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主公大人,他隨大流跟著行禮后就仔細打量產(chǎn)屋敷耀哉。
產(chǎn)屋敷耀哉的面容清秀俊雅,不過看得出來,額頭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斑斕的疤痕了,這恐怕就是蝴蝶忍提過的血鬼術。
產(chǎn)屋敷耀哉同樣打量伊澤杉,還笑著和他點頭。
“這就是天元的繼子伊澤杉吧,今后就是森柱了。”
產(chǎn)屋敷耀哉用鄭重的語氣說:“以后還要麻煩你這樣的后起之秀多多努力,森柱伊澤杉,請一定要成為鬼殺隊的棟梁啊!
這聲音一入耳,伊澤杉微微蹙眉,隨即又展開了。
“承蒙您看重,必不負厚望!彼敛华q豫地如此回答。
然后伊澤杉還是沒忍住,他贊嘆起來:“真是天籟之音啊,只是聽到就讓人心神舒暢,老師說的沒錯,您真是一位美麗的人!
其他柱立刻去瞪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產(chǎn)屋敷耀哉聽后露出笑容:“能得到你的贊美,真是我的榮幸,我能稱呼你的名字嗎?”
伊澤杉爽快地說:“可以的,被您稱呼名字的話,有種自己也變得如您聲音那樣溫柔美麗呢!
所有柱:“…………”
宇髄天元: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看我!這不是我教的!
“關于森柱的事情一會再談,先說一說鬼的情況!
產(chǎn)屋敷耀哉向伊澤杉點點頭以示歉意,伊澤杉搖頭表示沒關系。
所謂柱合會議,就是柱們湊到一起,互通有無,說一說自己最近探查到的情報和轄區(qū)內(nèi)部的變動,比如鬼的數(shù)量增多頻率,比如隊士的損失和救助情況,比如哪里有不太對勁的線索等等。
伊澤杉是新晉的柱,自然排在最后一個。
但等伊澤杉開口說了,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在伊澤杉的口中,他不僅在東京府到處亂竄,還跑到過沿海港口如橫濱和神奈川,他還竄到富士山,還跑到過名古屋,又一路向西南去到了會津和京都。
言談之間伊澤杉還表示自己下次要去鐮倉看海,順便去看看奈良的古建筑。
宇髄天元是第一次知道徒弟能竄成這樣,他震驚地說:“等等,你給雛鶴她們郵寄的絹花,真的是京都出產(chǎn)?”
蝴蝶忍也不可思議地說:“你真去宇治那邊購買新茶了?我、我以為你是在東京府這邊買的……”
伊澤杉不滿地說:“喂喂喂,我買的很多東西都是當?shù)貢r令手信,都是各地限定品,我怎么可能買大眾手信給你們?”
伊黑小芭內(nèi)詫異地說:“你怎么跑這么遠?時間不夠吧?”
伊澤杉歪頭想了想:“還好吧,主要縣市和城鎮(zhèn)可以坐火車,還可以從港口做船,只是現(xiàn)在火車容易脫軌,坐車時要小心,隨時預估一下火車前進的速度,看看有沒有沖過頭。”
然后伊澤杉又說:“不過真的遇到特殊狀況也可以直接跳車嘛,火車速度對我們來說不算快,有時候我也會搭乘貨車,從半山腰跳上去,開到半中腰再跳下去,也能節(jié)省很多時間!
煉獄杏壽郎反駁說:“可是很多鬼都隱藏在山林中,你這樣會漏掉很多鬼的蹤跡。”
伊澤杉說:“您說的沒錯,所以我一般是單程坐車,返程時會直接翻山穿林!
所有柱:“…………”
即便是單程趕路,那也是極為遙遠的距離啊。
“……還請繼續(xù)說下去吧。”
產(chǎn)屋敷耀哉早已驚嘆過了,此刻倒顯得胸有成竹:“正因為杉的巡視范圍如此廣,才更需要他的消息和情報,不是嗎?”
伊澤杉滔滔不絕地說了大約半小時,就數(shù)他說的消息多。
比如各地的發(fā)展,城鎮(zhèn)的變化,人們的想法,財貨的流通,鬼狩獵時的新手段,甚至伊澤杉還能根據(jù)人們生活和時代的變化,推測出鬼的新狩獵方法。
“他們八成會混跡在人群里,比如偽裝成皮膚病,白天不能曬太陽!
伊澤杉聳肩:“別這么看著我,的確有這種病,大部分是紫外線過敏,由于日光作用于機體引起的光毒性病變什么的,這種說法被人們接受后,不能曬太陽這一點就不算異常情況,自然探查不到相關信息吧!
“再比如一些夜晚才工作的人,我之前碰到的下弦鬼就是負責晚宴的大廚,人家白天回家睡覺天經(jīng)地義,這也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吧?”
伊澤杉零零碎碎說了不少:“再比如開夜班貨車的司機,或者負責夜晚維修器械的工人們……”
“既然鬼王還在制造惡鬼,那些惡鬼是新時代的普通人,那他們狩獵的方法也會隨著時代變化而變化,我們也需要不斷改變思維認知,甚至要想到他們前面去才行啊。”
伊澤杉侃侃而談,還說到了另一點:“關于上弦的鬼,既然他們活了很久,那我覺得不如在錢財和喜好方面探查一下,畢竟活的久了,物質生活被滿足后肯定會追求精神方面的喜好,比如童磨!
伊澤杉嘖了一聲:“那個混蛋喜歡吃女人,我就有理由懷疑他是個夜店牛郎!
※※※※※※※※※※※※※※※※※※※※
童磨:不,我是邪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