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師的聚會就像是普通人湊到一起喝酒聊天一樣。
他們坐在一片較為寬敞的林地中央, 四周漂浮著五顏六色散發(fā)著瑰麗光彩的蟲, 他們互相交換著有趣的故事和情報(bào), 說一說各地發(fā)生的事,亦或者尋找一些自己需要的關(guān)于蟲的線索。
伊澤杉跟著銀古走在這些人中, 看著銀古嫻熟老練地和一些相熟的人打招呼,互相交換點(diǎn)有趣的東西后,又各自分別。
伊澤杉始終保持著一言不發(fā)的狀態(tài), 他好奇的看著這一切,有種踏入小說里妖怪世界的感覺。
銀古笑著低聲問伊澤杉:“怎么了?一直這么奇怪地看著我?”
伊澤杉搖搖頭:“沒, 只是覺得銀古先生很厲害,這里大部分蟲師都認(rèn)識你!
“因?yàn)槲覐男【臀x, 居無定所, 只能在各地流浪, 不知不覺間就認(rèn)識了這么多人吧!便y古輕描淡寫地說:“蟲聚集起來會帶來災(zāi)難,我雖然能看到蟲, 解決蟲帶來的麻煩,但不能住在一個地方!
“大部分蟲師都像蟲一樣, 只能不斷流浪、流浪……”銀古突然笑了起來:“如果你遇到一個定居在某處的蟲師,那他或者她一定很愛那個地方, 因?yàn)閷οx師來說,一個可以永遠(yuǎn)居住的家是很珍貴的!
伊澤杉原本因?yàn)榭吹缴衿嫦x世界的興奮漸漸消散, 他想到了自己, 他也在世界和世界之間流浪, 居無定所。
不過下一秒伊澤杉就笑了起來:“您說的對, 不過嘛,我心安處是故鄉(xiāng),我啊,雖然會告別過去的家人,但總會擁抱新的家人,這樣的我一直都有家,并不覺得寂寞,甚至?xí)X得幸福!
銀古詫異地看著伊澤杉,不由得莞爾:“你這樣想也不錯,有的人一生都不會離開自己居住的小村莊,我們走南闖北認(rèn)識了很多的人,締結(jié)了各種各樣的羈絆和緣分,雖然離別很傷感,卻愈發(fā)珍惜下次見面!
說到這里,銀古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伊澤杉的肩膀:“少年你很有活力嘛,和你說話心情都會變好,要保持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啊!
伊澤杉哈哈笑,他豎起拇指:“我最開始不是這樣的,但總不能一直失去后再珍惜吧,人要向前看。”
銀古挑眉,他笑著打量伊澤杉,薄荷綠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考量。
就在此時(shí),圍坐在一起的十幾個蟲師站了起來,他們拎著容器排成一隊(duì)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銀古看到后立刻扯著伊澤杉跟上:“開始了!
伊澤杉一臉茫然:“?”下一秒他的手里被塞了一個巴掌大的圓肚子小瓶。
銀古對伊澤杉眨眨眼:“雖然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的!
光酒是非常珍貴且稀少的寶物,銀古本來不想給伊澤杉光酒,但最后他還是改變了想法。
這是一個努力斬殺惡鬼、保護(hù)他人的少年,少年有著寬容和樂觀的心態(tài),雖然感覺會有些脫線和狡黠,不過考慮到少年的年紀(jì),銀古就釋然了。
伊澤杉擁有特殊的可以容納一定光酒、甚至能將蟲轉(zhuǎn)化為最原始的綠物質(zhì)光酒的能力。
換而言之,光酒對伊澤杉來說是大補(bǔ)之物。
如果他隨身帶著光酒,在戰(zhàn)斗時(shí)擁有的把握就更高了,最起碼當(dāng)他一心想跑,有光酒當(dāng)藍(lán)藥,他能疾馳一夜不休息。
……這可是精英上忍才能做到的事,伊澤杉單靠修煉積累查克拉,還需要很多年才行。
“我在里面倒了一滴光酒!
銀古小聲對伊澤杉耳語:“你排隊(duì)跟著,輪到你了,你就走過去,將瓶子放在地上即可!
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經(jīng)歷,伊澤杉拿著只有一滴光酒的空瓶子,傻乎乎地將瓶子放在中央空地上。
下一秒,在他感知里,澎湃而浩瀚的生命力涌動起來,宛如地龍翻身,無形的光脈在大地中涌動,最后化為金色的液體,很快就裝滿了那個空瓶子。
伊澤杉目瞪口呆地看著,直到后面的人提醒,他才忙不迭拎著瓶子讓開位置。
等銀古也取完光酒后,伊澤杉將瓶子遞給銀古,他不可思議地說:“一滴光酒能變成一瓶!這是什么神奇的生命之水。
銀古看到伊澤杉的動作,不由得高興笑了,他將瓶子退回去:“這是給你的!
伊澤杉:“……哎?”
“我?guī)湍愦蚵犃,的確有幾個蟲師聽說過鬼,但他們都沒遇到過,只有一個遇到了,還被鬼嫌棄血肉不好吃,最后那個鬼像是拉肚子一樣憤怒地捂著肚子自己走了!
說到這里,銀古苦笑起來:“我們畢竟和蟲打交道,身體也會變得特殊一些!
伊澤杉:“…………”這可真是槽多無口。
銀古指了指瓶子里的光酒:“你的身體似乎可以吸收光酒,不過一次別喝太多,關(guān)鍵時(shí)刻當(dāng)保命的東西用吧!
伊澤杉慢了半拍明白了銀古的意思,他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又看向銀古,不由得發(fā)自身心地感激起來:“多謝您,銀古先生!
“小鬼,別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便y古的神情嚴(yán)肅起來:“你可以適應(yīng)光酒,不代表別人可以,還是那句話,普通人如果喝了光酒會變成蟲,也就是你認(rèn)知里的鬼一類的生物,千萬要小心!
伊澤杉重重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您。”頓了頓,他小聲說:“那您之前給我的偽光酒可以給別人喝嗎?”
銀古點(diǎn)頭:“那個沒關(guān)系的,不過我記得那家酒戶不剩多少了,因?yàn)椴牧想y得,貌似只有一壇。”
伊澤杉露出笑容:“沒事,一點(diǎn)就行了,我也只是希望敬重的長輩在戰(zhàn)斗時(shí)有點(diǎn)保障而已。”
伊澤杉從銀古這里得到了偽光酒的酒戶地址,決定有空了就去買一些送人。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山林恢復(fù)了寂靜,偽光酒的效果過去后,伊澤杉就看不到蟲了。
不過他的感知倒是更敏銳了,甚至在光脈上浮期間也可以分辨出森林的方向了,他指著一個位置問銀古:“那邊是出林子的路,對不對?”
銀古笑著點(diǎn)頭:“去吧,以后寫信聯(lián)系!
伊澤杉重重點(diǎn)頭,然后和銀古揮手道別了。
等伊澤杉走遠(yuǎn)后,銀古站起身,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哪怕林木茂密擋住了對方的身影,銀古依舊能大致判斷出來少年的位置,因?yàn)槟歉浇恢庇邢x在徘徊。
“充滿了生命力和自然氣息、被蟲喜愛卻又看不到蟲的少年嗎?”
銀古摸了摸下巴,笑著說:“真是個神奇的存在啊。”
伊澤杉花費(fèi)了半天的時(shí)間就走出了這片山林。
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大路,不由得松了口氣,伊澤杉抬步向前走,突然福至心靈地停下腳步,他扭頭看著背后的群山和林木,山林氤氳著絲絲縷縷的白色煙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涌動著。
“……我走啦,以后有緣再見。”
伊澤杉揮揮手,和他看不見、但他知道一定存在的生物們揮手道別,然后他大踏步地朝著遠(yuǎn)方跑去。
在他背后,很多蟲都發(fā)出低低的呢喃和低語之聲,許久后,這些蟲才漸漸地分散離去。
這一夜的事情對伊澤杉來說太過光怪陸離,他最終決定誰都不說,等回頭買了偽光酒,確定偽光酒對別的鬼殺隊(duì)成員有用再做考慮。
不過這一瓶光酒怎么帶呢?伊澤杉一邊跑一邊思考起來,隨著他南來北往積累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也需要一個箱子或者袋子來攜帶隨身物品了啊。
伊澤杉先去那家茶水鋪交任務(wù),聽說伊澤杉找到了藥材風(fēng)吹,那茶水鋪老板很高興,畢竟作為中介人,他也能從大戶人家得到一筆中介費(fèi)。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走,我?guī)闳グ菰L他們家!
茶水鋪老板招呼自己的妻子看店,他帶著伊澤杉前往鎮(zhèn)子上那戶人家。
在伊澤杉和老板離開后,一個在茶水鋪喝茶的旅人抬頭看了看伊澤杉離去的方向,主動問茶水鋪的老板娘:“貴家鋪?zhàn)舆接委托嗎?”
老板娘笑著說:“是哩,客人有什么需要郵寄的信箋,或者接送貨物、暫時(shí)儲存什么的,我們家都可以幫忙的。”
那個旅人抬了抬帽子,露出面容,那是個頭發(fā)束在后面的女子,她低聲說:“能幫忙找人嗎?”
“找人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留意消息,但若是找特定的人……”
老板娘同樣壓低聲音說:“剛才跟著當(dāng)家出門的千手桑也許能幫你!
“麻煩您說一說他吧!蹦莻旅人立刻問道。
“那是千手桑,他的消息向來靈通,在關(guān)西和關(guān)東來回跑!崩习迥锝榻B說:“委托費(fèi)也不算貴,基本都只收個跑路的錢,是個心善又有本事的人!
那個女性旅人聽后抿唇,她一咬牙,起身道:“謝謝您老板娘。”
她追著伊澤杉和那個茶水鋪老板的背影跑了出去。
伊澤杉和茶水鋪的老板登門拜訪,遞上了藥材后,那戶人家非常感謝伊澤杉,給了不菲的酬金。
伊澤杉很高興,他和茶水鋪老板離開那戶人家后,兩人揮手告別,相約以后有好委托了互相介紹,伊澤杉就打算先去買一個旅行袋子湊合著用。
等黑奈從蝶屋回來,給師父送信問一問吧。
伊澤杉想,鬼殺隊(duì)成員天天在外面跑,應(yīng)該會需要便攜式箱包,想必鬼殺隊(duì)那會有相關(guān)裝備和建議。
結(jié)果他剛走了沒兩步就被人叫住了。
這是一個一身旅行裝束風(fēng)塵仆仆的女子,她走到伊澤杉身前停下深深鞠躬:“您好,我是良子,冒昧打擾您還請見諒,只是我有一件委托,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手?”
伊澤杉挑眉,他笑了笑:“可以的,先說來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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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酒才是最大的bug啊,以后斑紋的問題也可以解決了!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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