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魚現(xiàn)在的武力值, 走遍天下都不怕,回家的路途毫無波瀾,平穩(wěn)的好像她只是出來旅游一趟。
只是現(xiàn)在帶著個喪尸男孩, 相比遇見喪尸, 她更擔(dān)心遇到人。程佑對外界環(huán)境很敏感, 每當(dāng)有人經(jīng)過兩人坐著的車時,他的全身都會緊繃起來,看起來極為緊張。
想一想也知道, 一個變成了喪尸的男孩,獨自在末世生存,他需要防備的不再是滿世界的喪尸, 而是幸存的人類。
也許末世之初還有人不敢殺喪尸,覺得那都是人變的,殺喪尸就像殺人?傻搅爽F(xiàn)在, 就連幾歲的孩子都知道,喪尸是人類的敵人,為了生存下去雙方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別緊張, 我會保護你!鼻圄~對他說。
程佑搖搖頭, 他的臉看起來很可怕, 蒼白沒有血色,一雙烏黑不透光的眼睛滿是倉皇無措。
“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我, 他們會殺了我的!彼拖褚恢皇荏@的受驚的小動物, 曾受到人類的傷害, 哪怕選擇跟她回家, 仍然對人類世界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好在之后他發(fā)現(xiàn)旁邊的車窗并不透明, 外面看不見里面, 他才沒有那么草木皆兵, 盡管如此,一旦聞到了人的氣息,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青魚只能盡力安撫他的情緒,一路上基本沒有停,就算需要暫時休息,也會將車停靠在無人的地方,碰見人的蹤跡更是遠遠避開,如此才讓這個猶如驚弓之鳥的男孩在她面前稍稍放松下來。
車子開到梧樹村外,聽說快到家了,程佑再次變得坐立難安。
“要不,我還是不進去了吧?你的家人會害怕的!彼q豫著,小聲提議道。
青魚卻看出他眼神中的向往,以及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他口中說著離開的話,心里卻在期盼著她留下他,接納他。這孩子還沒學(xué)會隱藏情緒,他的小心思,分明展現(xiàn)在他的臉上。
興許是青魚的目光太通透,太明悉,程佑不好意思的側(cè)過臉,移開了視線。
他知道自己是個喪尸,在人們眼中,喪尸是吃人的怪物,他曾向人類求助過,卻沒有得到任何幫助,反而每次都會被驅(qū)趕或是追殺。經(jīng)歷的多了,每次遇上人,不是對方怕他吃人,就是他怕對方一言不合上來殺他。
開始他難過,如今已經(jīng)麻木了,會主動遠離人類,再也不期待融入進去。
至于為什么跟青魚回來?也許是因為,她是他見過的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是喪尸后仍然用包容溫和的眼神注視他的人。
男孩惴惴不安、期待又擔(dān)憂的模樣,看的人忍不住心里發(fā)軟,青魚和康樂相處的習(xí)慣了,順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溫聲道:“不用,我家人都很好,他們會喜歡你的。”
程佑呆呆的轉(zhuǎn)過頭來,青魚已收回了手,他恍惚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他的額頭。他的身體冰冷僵硬,她的手卻溫暖的像一陣火焰,心都好像被那溫度燃燒了,變得酸澀柔軟起來。
不知是不是青魚的話給了程佑勇氣,他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安靜坐在座椅上,雙腳并攏,兩手交握擱在膝頭,乖巧又拘謹(jǐn)?shù)臉幼印?br />
靠近村子外的圍墻,可以望見開了一道小門的大門,青魚開車到門前,看到家里的兩個小的已經(jīng)在門前等候。
青魚搖下車窗,路過的一些村子里的人沖她打招呼,一個個的都喊著青魚好。
程佑靜靜看著這一切,他在末世里見的最多的表情,就是驚慌、恐懼、絕望 。自從末世到來后,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笑得這么無憂無慮,從未見過在所有人奔波逃命的時候,還有人扛著農(nóng)具,悠閑的走在鄉(xiāng)村的田野上。
有個小男孩跑了過來,他穿著白色的小t恤,黑色的運動短褲,小臉白嫩嫩全是嬰兒肥,可愛的不得了,干凈的就像根本不在末世一般。
青魚不在這幾天,小孩吃飯也不香,睡覺也不安穩(wěn),聽何流星說青魚要回來了,他提前半小時就等在門口,青魚打開車門,讓他跟湊熱鬧一起過來的邵意歡上車。
“這幾天家里還好吧?”青魚一邊開車一邊問話。
盡管每天家里人都會給她發(fā)消息,告知家中的情況,青魚還是情不自禁的掛心。問完這句話,青魚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變了許多。
覺醒異能后的她還曾疑惑過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隔閡以及對家人感情上的冷漠,可不知不覺中,她慢慢將這些人放在了心上,會不自覺的擔(dān)憂著他們的安全,會顧及他們的想法,會為了這個世界未來的發(fā)展而憂心。
康樂說:“大家在家都很好!姐姐你在外面好不好?”
青魚:“我,我都好,就是給你們帶了個哥哥回家!
康樂順著青魚的視線看向副駕駛位置的程佑,上車時他就注意到他了,很顯然這又是青魚撿回家的人。
不,應(yīng)該說是喪尸。
邵意歡坐在程佑后邊,她趴在座位背上,好奇的打量著程佑,從他白的像雪的皮膚,看到他黑紫色的嘴唇。
“哇,康樂,你看他像不像是中毒了?”她的關(guān)注點清奇,本來程佑被小姑娘靠的這么近,就忐忑的不得了,生怕嚇到人家。
結(jié)果陡然聽見這么一句話,程佑頓時都無語了。
康樂想到前段時間,和邵意歡去林子里摘桑葚,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個哥哥是不是桑葚吃多了?”
邵意歡:“那他得吃多少桑葚呀?”
兩小孩就桑葚和中毒爭論起來,程佑提著的一顆心緩緩放松,他聽著身后傳來的幼稚的爭吵聲,心里默默的想,不管他們是沒看出他是喪尸,還是為了表示對他的接受,他都由衷的感到感激。
青魚把車開到家里,兩個小孩已經(jīng)和程佑建立了初步的友誼。
到家里后,家中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出去干活了。收割回來的稻谷需要曬干,裝進谷倉里。果園里的葡萄成熟了,還有西瓜,放著的話容易爛掉,這些天大家都在采摘回來。
穆雅在做午飯,聽見聲音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鏟子。
一眼看到程佑,她似乎嚇了一跳,撫著胸口驚魂未定。好在她很快就緩過神,畢竟有青魚在,就算有喪尸,她也不必?fù)?dān)心自己的安全?吹侥呛⒆有⌒囊硪淼难凵,以及悄悄后退兩步,躲向青魚身后的動作。似乎不僅是她被嚇到,那孩子也被她的反應(yīng)給嚇到了,沮喪的垂下了頭。
“啊,抱歉,真不好意思,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穆雅慌忙向他道歉,“你不要怕啊,歡迎你來到我們家。”
邵意歡大大咧咧的說:“程佑你長得太嚇人啦,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家都不會嫌棄你的!
康樂也跟著點點頭,“嗯嗯”的附和著。
青魚笑瞇瞇的,又揉了把男孩的腦袋,“不要怕,我說過,在這里沒人會傷害你。”
在這里,沒人會傷害你。這時程佑還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之后的幾天里,他卻是完全理解了。
梧樹村里人不少,從以前的十幾個人,到現(xiàn)在的上百個人,都是陸續(xù)從周邊投奔來的幸存者,還有就是青魚去找物資時撿來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崇敬著她,所有人對青魚的話無不言聽計從。
人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服她,她將程佑的存在向村民說了一下,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程佑極其順利的在村子里生活了下來,并且很快被眾人所接納了。
程佑住在邵家,雖然沒人排斥他,但他也很少會走出門去,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里。
青魚最近在研究異能和喪尸病毒之間的關(guān)系,程佑作為完美融合了這兩者的人,征得他的同意后,充當(dāng)了她的實驗品。
之前在實驗室里,青魚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能對喪尸病毒的壓制作用,開始她以為只要有異能,就可以抑制病毒?伤蒙垡鈿g和其他異能者的血液以及異能都試驗了一下,得出一個意外的結(jié)果:能夠抑制喪尸病毒的,只有她的異能。
也就是說,即便是異能者,被喪尸咬傷后感染了,也會變成喪尸。
而為什么有的人變成喪尸,有的人卻會變成異能者,是因為當(dāng)人感染病毒后,人體就成了喪尸病毒和人類細胞的戰(zhàn)場,人體細胞抵御病毒的階段,就是發(fā)燒的那一過程。
有的人抵抗力差,就會變成喪尸,有的人抵抗力強,就有幾率成為異能者。
這也是末世后,變成喪尸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和老人的原因。
青魚經(jīng)過數(shù)次實驗,也搞清楚自己的異能發(fā)出的水為什么可以抑制病毒的生長了。用一個很玄妙的說法,她的水中含有著巨大的生機,這種生機會激發(fā)人體細胞的活性。
喪尸病毒在體內(nèi)大肆繁殖侵略,它的攻擊性很強,一般來說十個人里也就一兩個有抵抗之力,可一旦青魚將水投入進這個戰(zhàn)場,人體細胞就好像突然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瞬間戰(zhàn)斗力飆升,原本被壓著打,后來反而能夠戰(zhàn)勝對方。
搞清楚了這個原因之后,青魚終于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氣。
在那個實驗室的兩天里,她實驗失敗的無數(shù)次,就說明了喪尸病毒的強悍。她原以為沒有任何辦法,如今柳暗花明又一村,找到了可以克制喪尸病毒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局限性太大了點,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不僅是對于她,還是這個世界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在實驗的過程中,青魚也解決了程佑身上的問題。其實并不是多復(fù)雜的事情,也不像末世小說里寫的,成為喪尸皇之類的說法。程佑體內(nèi)的喪尸病毒和人體細胞打成了平手,他覺醒了異能,喪尸病毒也仍然占據(jù)著他一半的身體,所以才會出現(xiàn)半人半喪尸的情況。
青魚讓他喝了她異能產(chǎn)出的水,沒過幾天這個男孩就恢復(fù)了正常。
再次感受到陽光的灼熱,飯菜的味道,和身體的溫度,程佑激動的哭了很久。那天之后,他就放開了自己,跟著邵意歡和康樂出門玩,和大家一起去田地間干活,臉上重新?lián)碛辛诵θ荨?br />
就在這時,青魚召集起村里人,開了一次會議。
因為自己異能的特殊性,青魚心中有了個念頭。既然她的異能可以讓人戰(zhàn)勝喪尸病毒,那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人獲得異能呢?
這次會議就是征集自愿報名參與這項實驗的人,青魚事先說明,實驗有一定的危險性,也許并不一定會變成異能者,還有可能變成喪尸。
開會的地點在祠堂外的廣場上,這也是村里唯一一個可以容納很多人的開放性場地。青魚站在臺階上,廣場上密密麻麻站著村子里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全都保持著靜默,認(rèn)真的聽著她講話。
然而她話音剛落,下方立刻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我報名!”
那是個中年男人,長相憨厚,曬得古銅色的皮膚上全是汗水,在傍晚的余暉中閃閃發(fā)光。他是負(fù)責(zé)修建圍墻的小隊里的一員,因為要干的是體力活,所以修城墻的都是些青壯年。
緊隨著,他身邊站著的同伴們異口同聲的道:“我也報名!”
“我也來!等我有了異能,就可以暢快的殺喪尸了!”
“加我一個!他奶奶的,我不把那些怪物殺光,我不姓李!”
不止是這些男人們,許多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都積極的舉起手,踴躍的報名。
“青魚姐姐,我也要當(dāng)異能者,去殺喪尸,保護爸爸媽媽!
“我也要!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保護我們這么多人,我們也想保護你啊!”
青魚突然想起了一個場景,外敵入侵自己的國家,無數(shù)人民子弟站出來,用身體、用血肉去抵抗對方的入侵。那是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明明知道會一去不復(fù)返,明明知道自己會注定犧牲,可還是有數(shù)不清的年輕人無懼炮火,無懼刀槍,奮勇拼搏在前線,只為守護身后的家園。
那好像是她看過的一場電影,又仿佛是她親身經(jīng)歷的一切。
那時和現(xiàn)在何其相似,青魚望著下面爭相舉手的人們,緩緩露出一抹淺笑。
她抬起手,微微示意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嘈雜的聲音便淡了下去,廣場上重新變得安靜,百多人站在這里,卻靜的仿佛落針可聞。
她頓了頓,出聲道:“大家不要急,先讓身體好的人來,十八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人都可以報名,還要經(jīng)過我的批準(zhǔn),這樣才可以參加實驗!
青魚的話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無人提出異議。她在梧樹村中的威望很高,這里的人不是被她救來的,就是被她收留庇護的,她就像是村子的守護神一般,強大又溫柔,被所有人仰望著、敬慕著。
異能覺醒計劃開始實行,青魚提前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她單獨開辟了一個實驗室,每次進行試驗的只有一人,當(dāng)確定那個人順利度過發(fā)熱期,覺醒異能她才會繼續(xù)下一個實驗。
而每次實驗,她都會親自監(jiān)督,絕不留第二人在場。
村子里符合條件的人都報名了,差不多有七十人,一般一個人覺醒需要花去一天時間。
青魚用了十天時間,將前十個人全部覺醒成了異能者,沒有一項失敗。
這個結(jié)果讓所有人欣喜若狂,如青魚這般心性堅定的人,也忍不住在一天夜晚開了個篝火晚會慶祝。
晚會開在祠堂前的廣場上,所有人為了這個晚會做足了準(zhǔn)備,異能者用異能清理場地,有人去河里抓魚,有人殺了家里養(yǎng)了一年的豬,有人跑到村邊的荷塘挖蓮藕,有人去田地里掐了新種出來的小白菜。
邵家的果園提供了餐后水果,紫色的一串串的葡萄又甜又水,西瓜熟到一敲就裂開一條縫,被冰系異能冰過后,吃下去從胃里一路涼到心里,全身上下毛孔都像張開了口,貪婪的呼吸清涼的空氣。
夜空中布滿了繁星,淡淡的星光像一層薄紗,柔柔的灑落在大地上。
廣場中央點起通紅的篝火,篝火上架起架子,有人在住火鍋,有人在捏著自己削的竹簽子燒烤。
康樂手里抓著一串小番茄,那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施肥除草抓蟲都親力親為,他走到青魚面前摘了一顆給她。
“姐姐,我的小番茄甜不甜?”
小番茄不大,在外面也叫圣女果,青魚一口一個,連吃了兩個才點頭說:“甜,康樂很厲害,番茄很好吃!”
小孩開心的笑起來,捏著自己的小番茄繼續(xù)去找人品嘗了。
青魚自己沒動手,她也不需要動手,只要好好坐在一邊,便有無數(shù)人過來送吃的。
“青魚姐,你嘗嘗這個,我家鄉(xiāng)的美食,特別好吃!币粋女孩端了一碗冷鍋串串過來,那味道正宗的不得了。
穆雅在做火鍋,她做的是鴛鴦鍋,不辣那邊是熬了一晚上的乳白色的魚湯,又鮮又香,辣的那邊是她自己種出來的朝天椒和自己調(diào)的料,那辣味隔得很遠都能聞見,特別帶勁兒。
邵意歡像個皮猴子,滿場子亂竄,這里喊一聲姐姐,那里叫一聲哥哥,到處蹭吃蹭喝,吃的滿嘴流油,肚皮都滾圓也沒歇下來。
程佑拘謹(jǐn)些,不像康樂和邵意歡已經(jīng)混熟了,他就呆在青魚身邊,被穆雅和朝朝幾個姐姐們投喂。
邵爸邵媽很少見過如此熱鬧的場景,以前也就每年過年,年輕人回到家里,村子里才有些人氣。兩個老人家和村中幾位幸存的老人們圍坐在一起,吃點小菜,看著年輕人們笑鬧著,蒼老的臉上有著欣慰,有著滿足。
還有人搬出來一壇酒,據(jù)說是埋在院子里的樹下的,也不知怎么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男人們聚集在那壇酒邊,一人端著個小杯子,湊著頭捧杯喝起來。那壇酒不知被埋了多少年,又香又辣,后勁十足,喝著喝著就橫七豎八躺倒在了地上。
青魚慢慢吃著菜,時不時還有人過來跟她碰杯,說著感激涕零的話,一般聽的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呢,那說的人已經(jīng)熱淚盈眶了。
她面前堆起一堆食物,都是別人送來的,何流星坐在她旁邊,他性子比較宅,平時也很少出門,都沒認(rèn)識幾個朋友,請他吃東西的人更不會有。家里幾個女人熱衷投喂孩子們,何流星慘被忽略,悄悄在青魚面前偷吃的。
青魚說:“那個烤青瓜,還有玉米,你給我留點兒!
偷吃被發(fā)現(xiàn),何流星動作一頓,望她一眼,接著就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大大方方的從她面前拿吃的,只是再沒碰過青瓜和玉米這兩樣。
他吃著東西,嘴巴里鼓鼓囊囊的,突然想到什么,跟她說話:“青魚姐,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情。”
“什么?”
“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控制了好幾顆衛(wèi)星了,通過衛(wèi)星監(jiān)測,我發(fā)現(xiàn)喪尸在往城市里走。”他咽下口里的食物,說道,“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那些喪尸走的很慢,也很零散,但從大方向來看,確實是在往城市里那些基地的方位前進,我感覺它們是被基地里的人的氣味吸引過去的,我們這里也是。”
青魚放下了手中的簽子,坐直了身:“繼續(xù)說!
何流星道:“目前情況還好,按照趨勢來看,大概還要一個月,那些零散的喪尸會組成喪尸群,包圍住所有的人類基地!
聽完他的匯報,青魚道:“盡快把這個消息傳送到各個基地,讓他們提前做好準(zhǔn)備,這個你可以做到吧?”
“當(dāng)然,小意思!
末世后很多地方網(wǎng)絡(luò)斷了,但基本上每個基地里都有自己設(shè)立的無線電接收器,這種接收器可以接收小范圍的消息,一般用作基地成員交流。何流星的異能之所以叫異能,而不是一項技能,那就是這項能力超過了科學(xué)的限制,他完全能夠突破無線電的短距離限制,發(fā)送消息過去。
“我們也該準(zhǔn)備起來了,接下來,我會加快轉(zhuǎn)化異能的進度,盡快讓基地里的大部分人都成為異能者。”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黎甜甜說:“青魚姐,我感覺到了,就在冬天,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會有一場很艱難的戰(zhàn)斗。”
黎甜甜的異能是預(yù)知,前天才覺醒的,這個異能很玄乎,而且因為剛覺醒不久,她還不能完全控制。
這兩天她都只能感應(yīng)到一兩天后的小事,類似于明天早餐會吃什么、杯子什么時候會被摔碎之類的,這還是她第一次預(yù)知到這么遠的事。
聞言,青魚也凝重了神色,如果只是喪尸圍城,提前通知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既然黎甜甜這么說,那看來未來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簡單。
見她蹙起了眉,黎甜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冥想著什么,而后蒼白著臉,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如同梨花在枝頭綻放,她輕聲又堅定的道:“不用擔(dān)心,我可以預(yù)感到,雖然很艱難,但最后會有一個好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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