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的寒假生活開始了。
這意味著多出來的許多空閑時間, 不用早早地坐車出門,還可以整天地跟爸爸窩在一起。
黛茜非常享受親子時間,她的爸爸懂得非常多的知識,仿佛往往都精通, 無論是高爾夫潛水開飛機還是其他一些冷門的運動,都能很快地上手,連帶著她也學會做很多事情。
放假伊始, 托尼帶著女兒去玩了室內(nèi)攀巖。
“三歲小孩能做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了!崩细赣H在去租借場地的路上這么說,“這個世界很大,有做不完的新奇的事情,盡可能多地去嘗試, 能累積多少錢也換不來的寶貴經(jīng)驗, 也叫你看到未來有多少種可能。如果你喜歡,長大之后去做動物飼養(yǎng)員也可以!
“哇!摈燔缏牭脙芍淮笱哿辆Ь,“養(yǎng)動物很好, 爸爸!
“你做得來就很好。”老父親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道。
雪后初晴, 薄薄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灑落在他茶色的太陽眼鏡上,依稀融化出一點兒暖意來。
車子里面很溫暖, 等到達目的地下了車,撲面而來一陣冷風, 叫穿得暖和又綿軟的寶寶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走吧!蓖心岬。
他伸出大手來, 牽住了女兒的小手。
再寒冷的風, 在爸爸溫暖又寬闊的大手里, 也握成暖洋洋的春天了。
黛茜在老父親的手掌心里悄悄動了動手指,抬頭看穿了一身帥氣黑色運動服的爸爸,心里感覺十分踏實。
室內(nèi)五顏六色的攀巖墻很高很高,黛茜站在底下,一眼望不到頂。
但她并不感覺害怕,乖乖地張開手臂,讓阿姨給自己掛上主繩等保護裝備,還換了合適的攀巖鞋。
“一定要小心,腳踩實了才往上爬,能做到嗎?”阿姨問。
黛茜點點頭:“我可以的。”
她沒有恐高癥,生來就要飛往萬丈高空,這面墻也不高,還沒有她家的房子高,所以完全沒有什么好害怕。
黛茜換完看著很厲害的裝備時,托尼已經(jīng)在攀巖墻上飛快登頂,腰、腹、腿無不有力,攀登之輕松,仿佛只是做了一套高抬腿。
托尼腿一蹬,從攀巖墻上悠悠落地,站得穩(wěn)穩(wěn),問一直仰著頭看入神了的孩子:“知道怎么爬了嗎?”
“我知道,爸爸!摈燔缇忘c頭。
她觀察得很仔細,記住了爸爸的動作要領(lǐng),再自己上手腳去試一試,漸漸得心應手,攀爬得又穩(wěn)又快。
就像一只小蜘蛛。
黛茜想,要是彼得來攀巖,一定爬得比她更好。
第一次攀巖,順利登頂,這之后團子又呼哧呼哧地爬了兩遍,還跟爸爸一塊兒爬,手腳并用,漸漸覺出十分的樂趣。
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了攀巖,斯塔克父女坐在椅子上喝果汁。
團子小心地撕開吸管的包裝紙,找著了果汁盒的錫紙封口,戳進吸管,首先遞給旁邊替自己擦汗的老父親。
“爸爸!彼疹櫚职终疹櫟眯U好,“你喝吧!
“攀巖好玩嗎?” 托尼問。
黛茜歡呼起來:“好玩!”
她說完低下頭去,把果汁吸了飽飽的一口,粉撲撲的臉蛋鼓起來兩個圓。
“像我說的,你三歲已經(jīng)能做成許多事情了!蓖心岬馈
“沒錯!眻F子贊同爸爸的話,“爸爸,我已經(jīng)好大!”
“既然這樣!崩细赣H沉吟一聲,放下手里的果汁盒,同時放慢了語速,“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什么,爸爸?”黛茜好奇地抬頭來看她的家長。
“我明天要出發(fā)去西雅圖一趟,明天不下雪!蓖心岬溃霸谀抢锿A粢粋晚上,第二天再回紐約。你跟溫蒂留在家里!
團子起初還不覺得會有什么大事,聽見這話,急急忙忙問:“爸爸不帶我嗎?”
“我是去工作!蓖心岬?此谋砬,是不打算把孩子帶上了,“不工作就沒有飯吃!
人間真實。
“我把我的飯分給你一半好嗎?”黛茜問,“我也去工作。”
“你還要再等十幾年!蓖心岬馈
家里這小的時不時要生出提前長大的意愿,好笑得讓人捂心肝。
“你說你已經(jīng)長大,那么我不在家的時候,想必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托尼淡淡道。
黛茜低下頭去認真地思考。
她已經(jīng)停了喝果汁,撲在爸爸的懷里,小手抓著托尼的衣角,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爸爸,你就是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彼氐。
“不遠。”托尼道,“你又不是沒去過西雅圖!
“我會想你的!摈燔绲。說著說著,嘴巴扁起來,把吸管的包裝紙撥弄撥弄,難過地道,“爸爸,我要冷靜一下好嗎?”
老父親嗤一下笑出聲。
他在笑,做小孩的可是很嚴肅,說要冷靜,結(jié)果在回家的車上,果然耷拉著一張小婆婆的臉,安安靜靜在思考人生。
惹得駕駛座上的哈皮開車前不斷往后看:“你怎么招惹她了?”
這一思考,就是一整個下午。
黛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默默在那兒騎小木馬,把背影騎出心事重重的既視感來。
直到晚上睡覺之前,托尼講完故事,預備給女兒蓋好被子回去睡覺,手一碰被,瞧見那原本合好的眼皮飛快掀了開來,澄澈的眸光滴溜溜轉(zhuǎn)著,分明一點睡意也沒有。
“爸爸。”
綿軟的面團翻個身,將臉對著他,慢慢吐出一句話來。
“嗯?”
老父親以低低的鼻音作答,莫名地有些好聽。
“爸爸,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眻F子半張臉都埋在被窩里,明亮的大眼瞧著爸爸,還是不舍,但仍舊小聲地道,“你不要擔心我好嗎?”
“我知道。”托尼道。
這正是他要的回答,知女莫若父,即便黛茜那樣糾結(jié),也能猜到這小的最終是會同意的。
然而真得了這么個回答,瞧著那不舍還要堅強的小臉,做爸爸的心里忽然像是被只手揉了一把。
“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蓖心岬。他豎起右手的小拇指,“同意嗎?”
“同意!摈燔绲。
被窩里伸出來一只小手,跟他堅定地拉了拉勾。
第二天上午,托尼就坐著私人飛機從紐約出發(fā),飛往了西雅圖。
黛茜站在門口瞧著哈皮把爸爸載走,小手晃了又晃。
短暫的分離,滋味兒其實比想象中要好受一點。
黛茜一個人在家里逛來逛去,家里有溫蒂,有笨笨,有賈維斯,還有許多的小黃人,一樣那么熱鬧。
小雛菊寶寶畫了畫,看了新聞,跑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布丁吃,為賠償這天晚上的不能陪伴,托尼特別準許她能吃兩個大的。
好像跟平時的生活也沒什么兩樣。
鮑勃擔心黛茜對托尼過分想念,瞧著寶寶的背影,加戲地解讀出許多的憂愁來。
他一定要消除黛茜的憂愁,沉思良久,計上心頭,一拍手跑去底下,在自己的房間里翻箱倒柜。
團子吃完了冰淇淋,就趴在沙發(fā)上等待爸爸的電話。
托尼說過抵達西雅圖之后就要打個電話報平安,不知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沒聽賈維斯說有來電。
她正想著,聽見身后大皮鞋夸夸夸拖在地上走路的聲音,轉(zhuǎn)頭去看,就瞧見一個矮矮的穿著西裝的身影緩緩走進客廳。
鮑勃戴著跟托尼發(fā)型相似的假發(fā),穿著托尼的西裝外套,因為太矮,外套拖在地上,拖出了許多的褶皺。
這要是讓老父親看見,恐怕少不了一頓罰。
鮑勃把護目鏡換成了托尼的太陽眼鏡,眼鏡老是要滑,他不得不用手撐著。
更搞笑的是他那從假發(fā)剪下貼在嘴巴的胡子——有兩片搖搖欲墜,一吹就掉在了地上。
“嘿!滨U勃深沉地道,“我是你爸爸。不要想念他。”
拿下眼鏡,沒見黛茜欣喜地撲過來,反而瞧見了幼兒一臉古怪的表情。
正在這時候,老父親從西雅圖打電話回家,賈維斯在半空中展開全息通話視頻界面,黛茜一下高興起來,直起腰板:“爸爸!”
托尼本來要說話,目光一錯看見了女兒背后站著的鮑勃,嗆得一咳嗽,手里的咖啡也倒在地上。
他依稀記得那件西裝是不久前收到還沒穿的。
大魔王沒收了鮑勃兩天的香蕉,鮑勃哭著從客廳里跑掉了。
能跟爸爸說話,黛茜很高興,盡管說沒兩句托尼就要去工作,不能再繼續(xù)通話,她也已經(jīng)很滿足,像電池充滿了電,跑去跟笨笨玩球。
今天晚上,又變成賈維斯講睡前故事了。
溫蒂給黛茜蓋好被子,摸摸那粉嫩的臉蛋,起身要走,聽見黛茜問:“我要去爸爸的房間里睡覺好嗎?”
溫蒂沒料到她還清醒得很,再一聽這請求就笑了,沒什么不能同意的:“那過去吧!
黛茜帶上了自己的小被子。
溫蒂拉起大床周圍的護欄,見這小的在被窩里躺得平平,道一聲晚安,轉(zhuǎn)身出了主臥。
她走后沒多久,原本好好睡著的黛茜又睜開眼睛。
扁扁的幼兒餅在床上翻滾翻滾,滾到爸爸常睡的位置,突然爬起身,把托尼蓋的大被子卷一卷,卷成一個長條,呼哧呼哧地搬運到那位置上。
她還給被子一個枕頭枕著,末了用小手在被面上輕輕拍一拍,慢慢地道:“爸爸睡了嗎?”
“爸爸,我有一點兒想你。”團子抹抹眼睛,歪倒在被子卷旁邊,蜷起小身子,“我要好好睡覺了。”
她拉過自己的小被子蓋蓋好,也沒忘記分一點兒溫暖,蓋在被子爸爸的身上。
“快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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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大年三十小可愛們還要看更新嗎=3=應該都過年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