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臉色并不太好看。只說胡氏是受妖道蠱惑,并且承諾以后會好生管著胡氏,不讓她再胡言亂語,詆毀何氏。
得到了江老爺?shù)某兄Z,何良瑜這才作罷。
一場風(fēng)波算是平息了,大家都離去了,只剩下墨寒與江星河在房中。
墨寒這才哼了一聲,坐在床邊拍了拍江星河,沒好氣道:“人都走了。江星河你別裝睡了!
江星河踢開被子,坐了起來。
見墨寒氣哼哼的模樣,他有些無奈,只能溫聲哄她道:“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說好的陪你演戲。你后娘也是挺能作妖。∶骼锇道锒际轻槍ξ,還說我是妖邪?!”墨寒十分不滿,在胡氏那里受了氣,便決定在江星河這里討利息。
江星河只得訕訕一笑:“你沒聽我爹說么,她就是一無知婦人。而且你也說她擅長作妖,這不是都說對了嗎?”
“可我受了氣。 蹦碇睔鈮训挠懸锰帲骸拔也还,反正為了陪你演戲我受了委屈,你必須補償我!”
江星河哭笑不得:“那你想要我怎么補償你?”
墨寒也不過分,只說道:“鎮(zhèn)上馥郁酒館是你江家的產(chǎn)業(yè)?我想要。”
“你要那酒館干什么?別的產(chǎn)業(yè)不好嗎?諸如布莊就挺適合姑娘家經(jīng)營的。”江星河不解。
墨寒懶得解釋,只小手一揮:“害!你問那么多做什么?事后你不必分一半家業(yè)給我,我只想要那家馥郁酒館!
江星河星河皺眉,更是不明白了。
江家一半家業(yè),在她眼中還比不上一家酒館?
“成不成交?一半換一處!蹦叽俳呛。
江星河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喜歡,那回頭商量分家的時候,我把酒館要過來就是了。如果你后面后悔了,也可以隨時再找我換。任何產(chǎn)業(yè)都行,一換一!
墨寒這才心滿意足。
翌日,三朝回門。
墨寒一大早就爬起來了。想著江星河正“病”著呢,他應(yīng)是不會與自己去娘家的,墨寒便想著通知他一聲,而后獨自出門。
哪知江星河也隨著墨寒爬了起來。
“你起來干嘛?不裝病了?”墨寒頗是驚奇。
江星河理所當(dāng)然道:“今天三朝回門。身為你的夫婿我豈能缺席?萬一丈母娘以為我家不待見你可怎么辦?該給你的體面,我一定會給。”
墨寒聽后挺是受用,輕輕一哼:“算你識相。”
如此,江星河便收整著自己。只是叫墨寒幫他把衣柜里的厚實狐裘拿了出來,出門前又叫大管家備好馬車,保證不會露餡。
只是在出門前,免不了撞上了胡氏。
她頂著一對紅腫的核桃眼,明明病殃殃有氣無力的,卻還要呵斥二人:“大少爺還病著呢,怎么又要出門去了!你個野丫頭不能勸著點大少爺嗎?娶你究竟有什么用?!”
墨寒也是無奈了。怎么有些人跟條瘋狗一樣,成天咬著人不放?
難道她看上去很好脾氣?不打狗?
“今兒個三朝回門,我無論如何也得陪墨寒回一趟娘家!”江星河倔強說道。
胡氏聽了,嗤笑一聲:“大少爺竟然知道‘三朝回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空著手過去,也不怎么體面吧?果然,這人情世故方面,哪能指望你懂呢!”
此時江星河眨了眨眼,“我應(yīng)該帶什么東西嗎?大管家有沒有幫我準(zhǔn)備?”
一旁,大管家恭敬說道:“少爺,陪少夫人回娘家應(yīng)該帶金豬一只。小的都安排好了,您盡管上馬車就是,小心受凍!
“噢!還是大管家周到!苯呛雍┖┮恍Γ銧恐狭笋R車。
墨寒想笑。江星河的戲演得還真好。
胡氏在原地絞著手帕,陰陽怪氣的道了一句:“大管家確實周到!這禮數(shù)都很到位!
大管家微微一笑:“夫人謬贊了,都是小的分內(nèi)之事!
說完,大管家對胡氏作揖,便與車夫一并坐在車轅上,馬車轔轔而動。
大管家早就跟鎮(zhèn)上的酒樓訂好了金豬。馬車路過酒樓之時,他下車交代了一聲,酒樓便派了兩個人,直接跟隨馬車送貨上墨家。
墨寒在馬車內(nèi)等著,看著酒樓工作人員扛著一只金豬出門,驚愕得收不住下巴。“大管家做事果然很靠譜。這只金豬又新鮮,而且不需要咱們自己拿,還方便!
江星河聽了,只是得意一笑。
墨寒一個大白眼翻給了他。
嘚瑟什么?又不是在夸他,至于嗎?不就是大管家全心全意為他服務(wù)么?
馬車搖搖晃晃,很快就拐進了墨家所在的街道上。墨寒探出車窗,常氏果然站在門外望著。
她在盼著墨寒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