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南愣了一下,飛虹閣密探發(fā)來的密信?
因為與飛虹閣已經(jīng)成了敵對幫派,前不久疾南確實在飛虹閣布了兩個眼線,只是大半年過去了,一直都沒什么有用的消息。
今日卻是送來了消息?瞧那信封上的火漆,似乎是十分重要的事。
執(zhí)事說道:“宗主,信封上寫了請您親啟!
疾南反應(yīng)了一下,看向了墨寒。
墨寒卻愣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當(dāng)然。您才是宗主!奔材侠硭(dāng)然道。
墨寒一時之間還沒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心里嘆息一聲,才上前去從執(zhí)事手中接過信件。
拆開了信件后逐字逐句的看,墨寒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
大家見她面色不好,便詢問:“宗主,飛虹閣出了什么事情嗎?”
墨寒放下了信件,認真地說道:“信中寫道,洪妖妖失蹤九個多月了,是副閣主暮雨一直極力隱瞞。不過眼看著武林大會即將召開,暮雨也慌了神,直到碧霄殿傳來了一封密信……”
“什么信?”疾南問道。
墨寒沒說,只把信件遞給了疾南:“你看吧!
疾南接過了信,看完之后卻臉色一變,“宗主剛從青穹山回來嗎?”
墨寒頷首:“是的。三個月多月前我隨云翊一道去的青穹山,直到幾天前才離開!
三長老耿直,藏不住心底的疑惑,“宗主從青穹山來,又和洪妖妖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
疾南正色著道:“宗主先前在飛鸞峰上就與飛虹閣結(jié)仇了,此事大家都知曉的。而碧霄殿卻有人送密信給飛虹閣,通報宗主的行蹤,這說明碧霄殿有飛虹閣的眼線,抑或是碧霄殿有人仇視宗主,所以向飛虹閣通風(fēng)報信,想要借刀殺人!”
此話一出,場上諸人都皺了皺眉頭。墨寒神色淡淡,但漆黑的眸中已經(jīng)掀起了風(fēng)暴。
疾南猶豫一下,問:“宗主,您在碧霄殿的三個多月里,是否得罪了其中的哪一位?”
墨寒細細思索,要說真正得罪了的,可能就思菱一人吧。不過,墨寒并不覺得她有那個身份地位能搭上飛虹閣。
飛虹閣的女人大多心高氣傲,又排外。思菱只是碧霄殿一普通弟子,沒有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和飛虹閣有交集?
再者,碧霄殿門規(guī)也頗是森嚴,她敢私下聯(lián)系飛虹閣,不等同于背叛宗門嗎?
所以墨寒?dāng)喽,向飛虹閣通風(fēng)報信的那人,一定不會是碧霄殿弟子。至少,也得是個管理層吧?
如果是管理層,那么應(yīng)該是誰呢?
墨寒沉吟著。碧霄殿的管理層頗多,至少比隱宗這邊復(fù)雜得多,一時之間墨寒也無法確定范圍,只好安撫大家:
“諸位不用擔(dān)心。經(jīng)此一事,日后我定會提防著碧霄殿那邊。至于飛虹閣,洪妖妖一日未歸,想來暮雨也不敢?guī)岁J到云霧山來!
此時,二長老疾哲也是頷首,附和道:“閣主說得對,暮雨還沒那個魄力與我們正面對上。不過按理說,洪妖妖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種不負責(zé)任的人,她失蹤九個月沒有消息,恐怕是出事了。”
疾銳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昂檠敲窗响,這些年沒少結(jié)仇。指不定是外出時遇上了哪個仇家,然后陰溝里翻船了,或許連性命也沒了。”
不得不說,疾哲的分析還真是一針見血,疾銳的假設(shè)也完全站得住腳。
全都被他們猜中了,可墨寒面上卻波瀾不顯。
在火沒有燒到她身上之前,墨寒?dāng)嗳皇遣粫姓J自己殺了洪妖妖的。倒也不為別的,只是目前她身份不同了,要是她承認了事實,那無疑會給隱宗帶來偌大的麻煩。
再者一個。墨寒心理承受能力強,即便殺了洪妖妖,她也毫無負罪感。
江湖是豪邁的江湖,是仗義的江湖,可同時也是險惡的江湖。要是把江湖想成了過家家般純真,那還是趁早回家找媽媽吧!
“總之咱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武林大會比較重要,大家這段時間加緊督促弟子修煉。武林大會開始前,宗門內(nèi)部可以舉行一場排位賽,特批名列前茅的弟子可以隨行參加武林大會!蹦嶙h。
大長老疾鴻十分贊同:“這計劃可行。為了在排位賽上獲得優(yōu)異成績,取得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小家伙們一定會抓緊時間勤奮修煉的!
墨寒頷首:“那就這樣決定了!
疾南沒有也是支持舉辦宗內(nèi)排位賽的,“那舉辦排位賽的具體章程,就由阿哲擬定吧!
疾哲點了點后,欣然應(yīng)下。
這個會議到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疾銳忍不住好奇心,和疾鴻討論著洪妖妖失蹤的事情。
墨寒有心離開,疾哲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先一步將墨寒請出了大殿,“宗主既然歸宗了,總該安排一下宗主落腳。這些事兒平日里都是我在管,宗主隨我來吧。”
墨寒頗是不好意思,“二長老,你不必客氣。叫我墨寒便好,總是叫著宗主,我怪是不適應(yīng)的,也有些別扭!
疾哲語氣輕淡,卻十分認真:“那怎么行。宗主就是宗主,可不能失了規(guī)矩。再者一點,宗主也該早點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才是!
墨寒抿唇,沒再吭聲。主要是那么幾位前輩給她做輔助,屈居副手,墨寒實在覺得自己資歷不夠,很是惶恐。
不過,大家似乎都不能理解她,反而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因為在大家的認知和觀念里,宗主之位就該有能者居之。
墨寒嘆了一聲,心道:隱宗的氛圍真好。
這會兒,疾哲忽而詢問,“宗主,是否會擔(dān)心飛虹閣的事情?”
墨寒驚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她驚慌的一瞬間,并沒有逃過疾哲的眼睛。他淡笑一聲:“我方才看了一眼密信,信中寫到那封密信沒有署名,不過卻是送給洪妖妖的。我猜想,寫信人應(yīng)是與洪妖妖頗為熟絡(luò)。”
“有理。”墨寒頜首附和。
疾哲望著墨寒的眼眸,問:“那么,宗主以為會是誰呢?”
疾哲的眼睛特別明亮,墨寒與之對視之時,不自覺陷入了深思。
這個問題值得細細分析。給洪妖妖通風(fēng)報信的人一定也是仇視自己的,而若不揪出他來,后續(xù)會躲在暗處繼續(xù)攪風(fēng)攪雨,實在令人惡心。
其實細細一想,也不難發(fā)現(xiàn)暗中的聯(lián)系。
當(dāng)初在瓊玉鎮(zhèn)遇上洪妖妖時,墨寒就斷定她是為碧霄殿而來的。而如今碧霄殿有人暗中給洪妖妖送信,也恰好證實了前事。
盡管云翊暗中調(diào)查過,說洪妖妖那段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碧霄殿中。
但也只能說明,洪妖妖是暗地里和人見面的。只要不為人所知,自然就沒人知道她的行蹤。
再者一個,從時間上推斷。洪妖妖失蹤了九個月了,墨寒則是在三個月前殺了洪妖妖。那么便能說明,在洪妖妖死前的半年時間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洪妖妖來青穹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犯不著偷摸著不告訴暮雨。她如此行事,反而叫人懷疑其中蹊蹺。
而洪妖妖親自來青穹山與人見面,便能說明那人身份地位頗高,否則洪妖妖也不必大費周章。最起碼也是長老級人物,才能叫洪妖妖親自駕臨吧?
會是誰呢?
碧霄殿長老們,大都是花甲古稀的老頭子,再是怎么威猛……洪妖妖應(yīng)該也看不上吧?
洪妖妖雖然放蕩,卻心高氣傲,還是個十足的顏控,從她癡迷云翊一事,也能看出她也喜好美男。對方的長相一定不會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