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說的倒都是實情。
說完了話,墨寒再次將她甩到了地上,不屑地說道:“我本不愿管你的事。奈何你先來冒犯我。以后見到我,記得繞著點兒,否則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墨寒的目光別提有多兇惡了。
那是殺人無數(shù)累積出來的殺氣,可不是姜璃一個無腦的嬌弱千金能不怵的。
說完了話,墨寒轉(zhuǎn)身拎起了地上的那壇梅花釀,沖蕭修之道:“今日是我失禮了,改日再請你喝酒吧。告辭!”
臨走前,墨寒還警告的看了姜璃一眼。她被嚇得身子直哆嗦,既是害怕又覺得冷意侵襲。
墨寒走了,她才克制住出顫抖。她從地上爬起來,楚楚可憐:“表哥,你都不幫我……”
蕭修之真是醉了。他明明不吃裝柔弱和裝可憐這一套,可她非是愛用。
認(rèn)不清現(xiàn)實的人,真的是可悲。
“你不要去惹她。那家伙在戰(zhàn)場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我可沒聽說,她有不和女人計較的習(xí)慣!笔捫拗f道。
這時,在一旁許久的管家也苦口婆心地勸:“表小姐,剛才那位是墨家的少將軍,您聽主子一句,不要去招惹她!
姜璃不服氣:“墨家的少將軍又怎樣?身份也沒多厲害。表哥你可是攝政王,要是你肯幫我,她還敢那么放肆嗎?說到底,你就是厭惡我了,迫不及待地想甩掉我!”
又來了!蕭修之不勝其煩,終是沒好氣地說道:“隨便你怎么想!”
他這么說,在姜璃看來無異于承認(rèn)了嫌棄和厭惡。她紅著眼眶,忽而歇斯底里:“你永遠(yuǎn)也別想甩開我!我就要做你的妻子!我是攝政王妃,我要住進攝政王府里!”
一邊說著,她一邊跑出了門。
管家十分擔(dān)憂,想要去追?墒怯值K于主子的態(tài)度,只好問道:“主子,這……”
蕭修之十分無奈:“跟著她吧,別又落進蘇太后手里去了,那可誰都救不了。”
管家也是擔(dān)心這個,趕忙追了出去。
小廳里,蕭修之發(fā)出了一聲冗長的喟嘆。
另一邊,墨寒拎著梅花釀?wù)鶎④姼ァB愤^攝政王府,竟見王府門外有許多士兵,他們正在抄家,忙著將家具物什往外搬。
墨寒停下來多看了兩眼,只覺得十分惋惜。
但攝政王府其實既蕭條又空,根本沒什么值錢的物件。墨寒便想,蕭修之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所以才不費心裝點王府的。
這會兒出神空間,卻有一人來到墨寒跟前。她定睛一看,原是蕭煜琰身邊的追光。
追光可是蕭煜琰的近身侍衛(wèi)。他被派來抄攝政王府,明顯大材小用,可見蕭煜琰對蕭修之的痛恨。
他見了墨寒,客客氣氣道,“將軍。”
墨寒搖了搖頭,說道:“不敢當(dāng)。我現(xiàn)在身無官職,追光統(tǒng)領(lǐng)叫我墨寒便好!
追光微微一笑,“將軍,陛下吩咐屬下,說若是遇見得轉(zhuǎn)告您話。”
“什么?”墨寒疑惑問道。
“陛下并沒有同意您的辭官,安遠(yuǎn)將軍之職將一直為您留著。您不愿意上朝,陛下便當(dāng)您是告假了。若您想回去,隨時都可以。”
墨寒聽了,卻是神色淡淡的婉拒:“多謝陛下好意。但,是墨寒沒有福氣。”
這么一說,拒絕意味便很足了。
追光略微可惜。卻仍舊堅持著:“您不用現(xiàn)在就給答復(fù),陛下也不需要您的答復(fù)?傊菹聲恢钡却厝!
墨寒心中一嘆,也不明白蕭煜琰的堅持。
不論如何,他終究沒有虧欠過自己,反而一再包容,這一點是墨寒內(nèi)心比較過意不去的。她猶豫一會兒,低聲道:“追光,記得保護好你家主子,切記切記,提防慈寧宮!
此話一出,追光十分意外地看著墨寒。
“言盡于此,信不信都由你們!蹦钌羁戳俗饭庖谎。
墨寒正欲離去,卻見街道那頭跑來了一個女人?刹痪褪莿倓偛欧謩e的姜璃么?
她神色匆匆,一見攝政王府大門便想闖進去。
追光見此大怒:“攔住那個瘋女人!不準(zhǔn)給她闖進去!”
士兵們個個高大魁梧,怎么可能擒不住一路跑來氣喘噓噓的姜璃呢?她被兩個士兵抓住了手臂,如何都掙脫不開。
“放開我!讓我進去!這是我的家!”姜璃口中大喊大叫著。她這聲音著實尖銳刺耳,半條街都聽見了她的叫喊。
別家不少奴仆家丁,悄悄探出頭來看熱鬧,膽子大的,連府門都開了,光明正大站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