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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克林星位于m-135號星系,距離蟲族主星非常遙遠,早些年是一顆未開發(fā)的荒星。

  大戰(zhàn)后聯(lián)邦從帝國的版圖中收復(fù)了這片星系,才對這顆星球予以開發(fā),其中以艾朗德學(xué)院的建設(shè)最為引蟲注目,布魯克林星的其他產(chǎn)業(yè)都圍繞這所學(xué)校展開。

  陸忱由萊恩駕駛飛行器送到學(xué)院正門,立即被軍校氣勢磅礴的建筑風(fēng)格吸引了目光。

  他盯著大門內(nèi)側(cè)停泊的一架巨型機甲模型多看了幾眼,由衷感慨道:怪不得連原主這只體弱多病的小蟲都默默喜歡著機甲制造,鋼鐵果真是男人的浪漫。

  萊恩沒有通行許可,無法陪同他進入學(xué)院內(nèi)部,只好憂心忡忡地將飛行器?吭谝慌,反復(fù)叮囑道:“少爺不要跟他們爭吵——不不,就算爭吵也不要真的生氣,不舒服的時候立刻喝藥,或者撥我的快捷通訊!

  話音剛落,他立刻后悔了:“不行,少爺還是等我的許可證審批下來之后一起去吧?我怎么能讓您這個小小的幼崽跟那些難纏的家伙理論呢?”

  他好不容易把元帥家的小蟲養(yǎng)到這么大,萬一被別有用心的壞蟲氣死了,這可找誰說理去?

  平日剛強果斷的成年雌蟲竟急得要哭,一個肌肉發(fā)達的壯漢泫然欲泣的視覺效果實在太有沖擊性,陸忱身高剛超過他的腰,只好踮起腳尖來拍了拍他的肩,鄭重承諾:“我一定不生氣,也不跟人吵架。”

  說完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幼崽笑,自以為十分沉穩(wěn)可靠,實際上卻依舊在惡意賣萌:“放心吧,我會把葉澤也好好接出來的。”

  萊恩被這笑容晃了一下,等到回過神來,突然間開了竅、懂得利用幼崽優(yōu)勢忽悠雌性的小雄蟲已經(jīng)刷卡通過門禁了,退役軍雌看著那道模糊的背影長嘆一口氣,有些羞愧地拍了拍臉。

  由于陸忱在學(xué)年考核中途被葉澤帶離測試場地,艾朗德學(xué)院接受初等培訓(xùn)的小蟲們被迫中止了本次考核,被教官們提前送回學(xué)院,此刻正聚集在宿舍樓下等待各自的雌父。

  陸忱出發(fā)探視葉澤前按照程序遞交了書面申請,他作為傷害事件的當事人,確實擁有探視權(quán),監(jiān)察室很快同意了他的申請,并派出一位學(xué)院內(nèi)的辦事員為不熟悉具體流程的幼崽引路。

  年輕的雄蟲工作員十分溫和可親,他蹲下身去試圖接過陸忱的小背包:“崽崽帶了什么呀,我來替你拿著吧——怎么這么重!”

  陸忱無奈地瞥了一眼雄蟲被書包帶勒紅的纖細手指,對于“雄蟲”這個令人刮目相看的性別再次有了直觀的認識:“謝謝您,但我自己背得動!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這個幼崽在學(xué)院內(nèi)可謂大名鼎鼎,即便不提他是聯(lián)邦元帥家的小雄蟲,單純就性格而言,蟲族的雄蟲幼崽哪個不是被嬌慣長大的,實在罕見這樣畏畏縮縮、軟弱可欺的特例。

  但果然耳聽為虛,眼前這只板著小臉、明明累極了還是堅強地自己提包的小蟲,卻是完全顛覆了那些傳言,對方明明就是只乖巧可愛的幼崽。

  面容清秀的雄蟲是個熱心腸的,沒有因為陸忱是個腺體缺陷的“小廢物”冷落他,而是越腦補越憐惜,連聲音都變得更加溫柔了:“或者我叫一個雌蟲叔叔來吧,咱們雄蟲在生長期不該負重,會影響發(fā)育的。”

  陸忱分明感到對方的視線向著不可說的地方瞥了一眼,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話中的未盡之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蟲族生性好戰(zhàn),戰(zhàn)爭與繁衍貫穿了這個種族的全部歷史,大戰(zhàn)后蟲族數(shù)量銳減,在聯(lián)邦政府的引導(dǎo)下,近幾十年整個種族都將“繁育后代”的作為了明確的奮斗目標,就連學(xué)院里的小蟲們也很早就接受了(在地球人陸忱看來有些過度的)性教育。

  小雄蟲的表情有些僵硬,一旁陪同的青年雄蟲卻以為幼崽生性好強,所以才一聲不吭,他自認對同性別幼崽們的小心思非常了解,也樂于維護他們的自尊,于是非常熱心、迅速地將幼崽放在宿舍區(qū),自己跑去尋找路過的雌蟲同事。

  陸忱此刻萬分無奈,他明明是個心智成熟的二十歲男青年,偏偏換了個殼子后,就屢次被當作瀕臨滅絕的珍稀動物,現(xiàn)在連自力更生的權(quán)力也被剝奪了。

  或許這就是蟲族雄性的生存哲學(xué)吧,他極力說服自己“入鄉(xiāng)隨俗”、繼續(xù)維持原主的蟲設(shè)。

  陸忱沉思了片刻,最終決定聽從辦事員的安排:當然不是因為他真的嬌弱到提不動書包,而是害怕雄蟲回來的時候找不到他,會坐在地上哭起來。

  神思游移間,忽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陸忱,你怎么在這兒?”

  陸忱此前受了重傷,翅翼還不能收放自如,他將壓著翅膀的背包和外套脫下來,坐在小書包上抬起頭,舒舒服服地扇動了幾下,這才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站著幾只小蟲。

  手背生著蟲紋的是雌蟲幼崽,明顯比雄蟲、亞雌同伴們更加高大,小蟲們此刻正圍成一個圈,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

  陸忱記起了他們的身份,誠實地答道:“有事路過。”

  站在正中的小雄蟲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你是中途放棄考核了,裝什么呀!闭f著嫉妒地看了一眼他暴露在外的蟲翅:“你是不是被學(xué)院開除了?來收拾行李的?”

  “就是,你連累我們團隊都沒得到考核分,現(xiàn)在還敢到學(xué)院來!”一只亞雌隨聲附和。

  陸忱不想跟這些小蟲崽吵嘴,他自認是個心智成熟的好青年,實在沒必要跟這些毛孩子爭口舌高下:“那太對不起了,我向你道歉!

  小亞雌卻氣得臉蛋發(fā)紅:“你!你嘲諷我!”說著竟撲簌簌地落下淚來。

  這也太玻璃心了點?陸忱懵了,他撓撓頭,遲疑地問道:“我不該道歉?”

  雄蟲同學(xué)冷笑道:“好啊,你今天倒不裝可憐了,現(xiàn)在不是你求著蒙恕隊長加入我們的時候了?”

  他冷淡地瞥了一眼陸忱背后半透明的華美翅翼,語帶酸意地說:“可惜你學(xué)會展翅也沒用,不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嗎?”

  一眾小蟲的目光都聚集在陸忱身上,小雄蟲越看他越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他倒不知道這個廢物難得硬氣起來的時候,連那張早就看慣的臉似乎都變得更好看了,還搶在其他同齡雄蟲前面學(xué)會了展翅,讓他這樣優(yōu)秀的雄性也產(chǎn)生了危機感。

  至于那些充作背景板的小雌蟲,他們早就默默盯著陸忱暴露在外的翅翼看個不停了。

  原因無他,這些幼崽們從來沒見過雄蟲的翅膀,包括自己的雄父,于是忍不住一看再看,這就加倍引起了那只小雄蟲對陸忱的不滿。

  陸忱是個地球人的時候從來不怕跟噴子對線,但他生平最恨陰陽怪氣,當即嘖了一聲,再顧不得成年人的矜持,放任天性般痛痛快快地反唇相譏:“你好像很羨慕,難道自己沒長嗎?那豈不是連我這個廢物都不如?”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卻毫不客氣,顯得頗有氣勢,班上的小雌蟲們頓時將更多打量的目光投放在了陸忱身上。

  雄蟲同學(xué)還要再說,小亞雌卻拉住了他的手,淚眼朦朧地對陸忱說道:“都是因為你,不僅連累我們大家沒有成績,就連蒙恕隊長也因為目擊你受傷被帶走了,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他哽咽了片刻,勸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趕快寫好檢討,請求學(xué)校只處分自己一蟲,也算對大家這幾年的同學(xué)情誼有個交待!

  這番話說得十分無私、十分動情,又涉及大家都很關(guān)心的考核成績,當即得到了在場幼崽們的首肯,雄蟲同學(xué)也點頭道:“陸忱,你照顏亦說的做,我們就寬宏大量地原諒你!

  這只亞雌一向擅長慷他人之慨,更擅長販賣自己的柔弱,原主在他手上吃過許多啞巴虧,更在無意中背過很多黑鍋。

  也不知道這樣的小孩長大以后得是什么品種的白蓮花,陸忱心里翻了個白眼,對這屆蟲族表現(xiàn)出的節(jié)操感到非常無語,他撓了撓翅膀尖,呵呵一笑:“幾點睡的啊,你們怎么說起夢話來了?”

  原主在班里從來默默無聞,即便吃了虧也還是悶聲不響,陸忱卻不,他是個城墻臉皮、鋼鐵心臟的壞人,輕易不許別人在自己頭上搞事,連口頭上的便宜也絕不能占。

  他瞥了一眼面前被嘲諷得一愣的小蟲們,對著為首的雄蟲同學(xué)說道:“你是不是不太習(xí)慣被我罵?”

  “還有你,是不是也不習(xí)慣我不替你背鍋?”被點名的小亞雌抖了一下。

  陸忱笑瞇瞇地欣賞著原主的宿敵們或驚訝或呆滯的神情,心情很好似的,讓漂亮的翅膀扇了扇,深黑的眼睫微垂,在臉頰上投放了兩片淡淡的半圓陰影。

  忽然發(fā)動美貌攻擊的幼崽微微一笑:“要趕快開始習(xí)慣,因為以后爸爸不再寵你們了!

  “陸忱!你別太過分!”小雄蟲大聲喝道。

  陸忱像個反派一樣欣賞著面前諸蟲的氣急敗壞,樂不可支地答道:“我還能更過分,你要不要試試看?”

  原主維持了許多年的懦弱蟲設(shè)一朝崩塌,地球人嚇唬蟲的樣子頗有些氣勢,竟真的將不明就里的小雄蟲唬住了,暗自疑心這囂張背后是否有詐。

  顏亦不明白“爸爸”是什么,但他知道陸忱說的一定不是好話,于是立刻跑向不遠處走近的雄蟲老師,哭訴起來:“老師嗚嗚嗚陸忱他欺負我們——他還、他還威脅雄蟲!”

  帶著雌蟲同事趕回來接陸忱的辦事員一臉懵,顏亦平時就愛告狀,往往夸大事實,老師們已經(jīng)聽煩了此類哭訴。

  他急匆匆地看了一眼旁邊裝乖的小雄蟲,無暇理會小亞雌的日常誣告:“小雄崽,探視時間快到了,路有點遠,你的體力撐得住嗎?”

  談到正事,陸忱的表情嚴肅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只幼崽板著臉的樣子毫無威懾力、只能讓蟲更想揉亂他的毛:“我們走吧,老師!

  說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同班同學(xué),再沒多言,那態(tài)度卻不言自明、非常氣蟲,惹得顏亦漲紅了臉,還想繼續(xù)告發(fā)他的罪狀:“老師,陸忱他——”

  雄蟲辦事員對亞雌幼崽的耐心顯然沒有對陸忱的多,他無奈地低頭說道:“顏亦同學(xué),我有很多正事要做,除非你這次真的受到了肢體傷害,否則不要總是耽誤老師們的時間!

  顏亦立刻噤聲了,看向陸忱背影的目光卻依舊充滿怨恨。

  被臨時拉來扛包的雌蟲老師面無表情,他見這場小小的爭論已經(jīng)結(jié)束,上前一步彎下腰,像拔蘿卜似的一手抱起陸忱,另一只手提起那只鼓鼓囊囊的背包,簡短地對同事點了個頭:“可以出發(fā)了。”

  “蘿卜”被雌蟲鋼鐵澆鑄般的手臂困在胸前,忍不住掙扎了幾下。

  小雄蟲的力氣好比蚍蜉撼樹,連雌蟲老師一根汗毛都沒折騰下來,只好帶著被鎮(zhèn)壓的絕望,奶聲奶氣地抗議道:“我要自己走!

  堂堂七尺男兒,讓人抱在懷里趕路也太突破認知了。

  雄蟲老師溫聲說道:“崽崽別鬧,一會兒就到啦。”

  說著還瞪了一眼高大的雌蟲同事:“你的胳膊小心一點,不要傷到我們崽!”

  雌蟲老師沉默不語,肩背肌肉卻驀然放松了許多,不再緊繃繃的像塊石板。

  他默默地、隱晦地向前方雄蟲的背影投以愛慕的一瞥,將小幼崽在臂彎里輕巧地顛了顛,繼續(xù)悶頭趕路。

  雄蟲老師并沒回頭,耳朵尖卻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目睹了一切的偽幼崽趴在雌蟲的胳膊上,第一次認識到了“雄蟲長于感知”這個生物規(guī)律,他看著眼前無聲的互動,捧著臉自以為深沉、實際卻傻乎乎地笑了下:

  還挺甜。

  認真負責(zé)的雄蟲辦事員將陸忱一直送到監(jiān)察機構(gòu)大樓門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崽,我只能送到這里,一會兒你直接刷指紋從電梯去十七樓,預(yù)約過的探視間就在那一層!

  陸忱謝過熱心腸的雄蟲老師和力大無窮的雌蟲教官,自己扛著背包吭哧吭哧地鉆進直梯,踮起腳尖滴的一聲確認了指紋,訪客系統(tǒng)當即運轉(zhuǎn),將他送上目標樓層。

  這幢大樓是雄蟲保護機構(gòu)設(shè)置在艾朗德學(xué)院內(nèi)的分部,與對軍雌擁有審判權(quán)的監(jiān)察室共享同一片辦公區(qū)——沒錯,雄蟲保護機構(gòu)。

  陸忱撓了撓頭,十分抗拒去承認自己現(xiàn)在也成了地球上“婦聯(lián)”所重點保護的對象,他走出電梯,穿過灰撲撲的走廊,跟在工作蟲員的身后走進一間狹窄的小房間。

  人造光源將逼仄的室內(nèi)映照得如同白晝,墻邊的電子鐘將閃爍變幻的分秒投放在地上,一種森冷、壓抑的氣氛瞬間攫取了陸忱的心臟。

  在房間正中的束縛椅上,有一道身影已經(jīng)靜靜等待多時,那是從天而降挽救他性命、又被他所牽連的雌蟲上尉。

  軍雌腰背挺直,頭卻深深埋著,露出一個凌亂的棕色發(fā)頂,胸前沾滿血跡的囚服隨著呼吸慢慢起伏了幾下,每道褶皺都填滿了被刑禁的苦楚。

  陸忱的心咚咚直跳,他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輕聲叫道:“葉澤,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