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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生, 有時候一些事兒還真的就是同性比較方便,比如說謝妙永遠都不可能跟宿懷安手拉手一起上廁所。年小綺性格潑辣開朗,是個直腸子, 跟男生也玩得來,平時謝妙要是沒跟宿懷安一起,基本就跟年小綺在一起,莊玉儀嘛,人家又不喜歡謝妙,謝妙還能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所以莊玉儀在奧賽班里不怎么說話, 一天到晚坐在位子上就是刷題,看那架勢, 感覺挺想贏的。
謝妙尋思著到時候讓莊玉儀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被碾壓的痛苦,看她還敢背地里翻她白眼不。
此外, 謝妙維持著一天更新一張她跟宿懷安自拍的頻率,全發(fā)到朋友圈里,當然, 得屏蔽老師同學還有爸媽,所以謝妙專門給施靜姝整了個分組,天天提醒她看自己的朋友圈,一日一氣, 要么是兩只手握在一起,要么是兩個人在陽光下的影子,反正沒有重復的,謝妙很確定施靜姝絕對看到了,但從沒有點過贊, 想想也是, 那么扎心, 誰樂意點贊呢?
只要一想想施靜姝氣成不知什么熊樣,謝妙便身心舒暢。
宿懷安也相當配合,天天有好事發(fā)生,喜歡的女孩兒主動牽手合影什么的,這世界上會有人拒絕嗎?
殺人誅心啊,施靜姝不知道背地里罵了謝妙多少回,恨不得給謝妙扎小人,就沒見過這么惡心人的!
一星期集訓過后,老師給了一天時間,讓大家回家收拾行李,去不到一個星期,冬天的話不需要帶太多衣服,謝妙帶了一件羽絨服,一條打底褲跟一雙鞋,再加上內(nèi)衣跟旅行洗漱包跟其他雜七雜八,正好把行李箱填滿,身上再背個書包。
宿懷安干脆什么都沒帶。
誰叫人家本來就是首都人,而且不缺錢,想要什么直接現(xiàn)買,再不濟回家拿,看這架勢應該是要回家的,而且國賽結(jié)束后沒兩天就過年,謝妙覺得他可能都不跟著大家一起回來。
海市的冬天還是很冷的,謝妙穿得毛茸茸的,帽子上還有兩個熊耳朵,踩著雪地靴,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又嬌俏明媚,哪怕是在呵口氣都能結(jié)冰的冬季,宿懷安見到她都覺得心里暖融融的。
書包他背,行李箱他拿,謝妙只要空手上車。
海市到首都,坐高鐵的話需要八個多小時,機票更貴,來回食宿都是學校報銷,所以飛機是別想了,謝妙懷疑宿懷安是第一次坐高鐵,畢竟上學期這家伙才剛搭過地鐵呢。
帶隊的也是他們一中的老師,姓魯,他把車票發(fā)給每個人,再三叮囑大家要隨時保持通訊順暢,要合群,決不能私自行動,到了首都要服從安排,并且要求大家把他的號碼跟微信都加了,如果有事,第一時間就要聯(lián)系他。最后又表示,希望大家能夠放寬心態(tài)來面對這次國賽,無論成績?nèi)绾,獲得的經(jīng)驗都是非常重要的。
謝妙第一次參加國賽,還挺興奮,她跟宿懷安的座位連在一起,可惜是三人座,謝妙靠窗,宿懷安中間,靠過道的不是別人,正是莊玉儀。
到了高鐵上,莊玉儀臉都紅了,顯然她很期盼能跟宿懷安坐在一起,男生們負責把女生們的行李箱放上去,宿懷安自然不會假手他人,謝妙的箱子就是他放的,然后莊玉儀背對著其他男生站在過道上,宿懷安剛把謝妙箱子放完,她便紅著臉小聲說:“不好意思,麻煩你……”
話沒說完,宿懷安看都沒看她一眼,已經(jīng)進去了坐在最里面。
謝妙:!。
她生氣了:“靠窗的座位是我的!”
他怎么可以搶她的位子!
系統(tǒng)此時此刻完全不想講話,它真覺得自己沒必要擔憂宿主會早戀,就這情商,還早戀呢,宿懷安家孩子出生了宿主也不一定能脫單!
后來,系統(tǒng)腸子都悔青了。
宿懷安拉過她的手:“好了,快坐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謝妙嘟著嘴,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她也不管莊玉儀什么情緒,反正跟她沒關(guān)系。
氣呼呼地坐到中間,她不喜歡莊玉儀呀,為什么要讓她坐中間嘛!
宿懷安雖然沒帶行李,但也背了個包,他的包里……除了零食啥也沒有,畢竟要坐八個小時的高鐵,沒東西吃肯定不行,高鐵餐又聽說不怎么好吃。
他把謝妙前面的桌子拉下來,謝妙開始扒拉他的書包,宿懷安取出平板,他還給謝妙緩存好了她喜歡的恐怖電影,藍牙耳機也充滿了電,甚至還為她帶了充電寶,方方面面準備的是周周到到,謝妙再多的氣這會兒也消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宿懷安總是好容易生氣發(fā)脾氣哦。
但他都不覺得她煩,也不會對她生氣的。
莊玉儀羞紅的臉已經(jīng)逐漸變得慘白,好在有其他男生幫她把行李箱放了上去,這才勉為其難保住了她的尊嚴。其實她知道宿懷安為什么坐靠窗的位置,因為不想跟她坐在一起。這殘酷的現(xiàn)實讓莊玉儀心里難受的要死,作為校草護衛(wèi)隊的發(fā)起人之一,她自然不會責怪暗戀已久的男神,而是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謝妙身上。
如果不是謝妙,男神會這樣對她嗎?
謝妙全程不跟莊玉儀說話,她跟宿懷安一人一只耳機,薯片咬得咔嚓咔嚓響,在高鐵上看恐怖電影那真是一點都不恐怖,看著看著她開始犯困,手里一包薯片沒吃完,人已經(jīng)仰倒在座位上了。
宿懷安把薯片收起來,平板蓋下,看到她兩只小手露在外頭,怕她凍著,雖然高鐵里溫度適宜,但自打謝妙感過一次冒,宿懷安就跟謝爸爸一樣緊張,一點風吹草動都怕謝妙生病。
他把她的手套給她戴上,坐著睡覺絕對舒服不到哪里去,便又伸手輕輕地把謝妙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讓她枕著,這樣會舒服一點。
謝妙一覺睡醒天都黑了,她居然也沒覺著冷,再一看,自己枕在宿懷安肩膀上呢,他也正瞇著眼打盹,她趕緊起來,感覺自己脖子都有點酸,不知道枕了多久,這傻子不能把她推開?
她心里頓時酸酸澀澀的,還有點甜,宿懷安睜開眼睛,看見她正盯著自己,先莞爾:“還困不困?”
“不困了!敝x妙伸手捏他肩膀,“你這酸不酸?”
“還好!彼卮,“餓了嗎?”
謝妙一看時間,睡了兩個多小時,倒也不餓,上車前她剛吃過一頓呢,上車后又吃了不少零食,不過有點想上廁所,宿懷安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要跟著去。
謝妙:……
她嚴詞拒絕!
又不是女生,為什么要一起上廁所?!
正巧坐在前面的年小綺聽到后邊動靜,問她:“班長,廁所去嗎?”
謝妙點頭,抽了包手帕紙,警告地點著宿懷安的鼻尖:“不許跟著我!
他只好老老實實坐下,看著她跟年小綺一前一后的朝車廂后頭去了,心里有點不高興,不就是一起去上廁所嗎?都是女生就可以,男生怎么就不行?
魯老師時不時就會起來點點人頭,雖然都是好學生,但總得小心點兒嘛。
眾所周知,女孩子上廁所的時間是男生的兩倍還不止,宿懷安等了足足五分鐘,謝妙也沒回來,他都想站起來跟過去看看了,結(jié)果跟他隔了一個座位的莊玉儀卻突然跟他搭訕:“那個……我忘記帶紙巾了,你能給我一張嗎?”
宿懷安充耳不聞。
莊玉儀本就是鼓足了勇氣跟他說話,說起來她們這些女生真的很奇怪,對跟宿懷安走得近的女生那是什么臟話都罵得出來恨不得對方立刻暴斃,可對上自己的男生,那是輕聲細語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活脫脫兩副面孔,殊不知宿懷安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這會讓他想起他那對虛偽又可笑的,維持著表面恩愛的父母,看他們唱大戲挺有意思,可其他人,他連看戲的心思都沒有。
謝妙跟年小綺有說有笑的上完廁所回來,就發(fā)現(xiàn)莊玉儀小聲啜泣,她莫名其妙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偷偷戳了宿懷安一下:“她怎么哭了?”
宿懷安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為沒有紙上廁所!
謝妙:?
算了,反正跟她關(guān)系不大,謝妙敢保證,她要是上去關(guān)心一下,莊玉儀指定不領(lǐng)情,說不定還要恨她,跟彭瑤一樣一樣的,她們這些校草護衛(wèi)隊的女生,多少心理都有點扭曲。
系統(tǒng)幽幽道:【說好的友愛同學呢?】
“她又不是我同學!敝x妙嘟噥,“她對我敵意那么深,我覺得要是殺人不犯法我都給她捅死了,干嘛讓我去貼人家嘛,我不要!
她拒絕的很堅定,其實她要真找莊玉儀說話,不用別人,宿懷安頭一個拉住她。
她對別人好,他雖然很嫉妒,卻沒意見,哪怕是薛燃,宿懷安都沒說過什么,因為那些人懂得回報,即便不能回報,他們也能明白謝妙是好意,不會糟踐這份心意,可如彭瑤、施靜姝、莊玉儀這樣的人,你給予她們?nèi)郑齻兎堑粫卸,還會怨恨你為何要留下七分。
她們根本不配得到謝妙的垂青。
莊玉儀小聲哭了會兒也沒人搭理,漸漸地也就不哭了,接下來直到首都,她都沒什么動靜,謝妙期間又打了個盹兒,到首都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大家都累壞了,畢竟坐八個小時的高鐵,真不是人受的。
謝妙腳一踩到地面,先是蹦了兩下緩解酸痛的肌肉,隨后回頭想接自己的箱子,卻被宿懷安拒絕,她只好兩手空空走在他身邊。
酒店是已經(jīng)定好的,加上老師十一個人,三個女生八個男生,兩人一間,女生中有一人要落單,莊玉儀明顯不想一個人住,但又不想跟謝妙住,不情愿幾個字就差沒寫臉上,謝妙也不惱,一個人住還輕松呢。
此外,宿懷安也一個人住,他并不想要跟除了謝妙之外的人住同一個房間,于是魯老師也一個人住了。
多出來的這間房宿懷安自己付錢開的,畢竟人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酒店是那種還不錯的商務酒店,很干凈,離國賽考試地點所在的首都大學很近,國賽如果過了,那就能順利入選國家隊,等到下學期還能代表國家出戰(zhàn)國際數(shù)學競賽總決賽為國爭光,所以大家都很激動也很興奮,謝妙洗了澡就餓了,魯老師在群里艾特全員出去吃飯,謝妙立刻套上外套,她一個人住一間簡直不要太爽,房門一拉開就看見了宿懷安。
他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住這兒!
謝妙盯著他看了幾秒,嘆口氣!澳阍趺催@么黏人啊!
他嗯了一聲:“那你愿不愿意給我黏?”
謝妙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我不知道,得看你表現(xiàn)!
“那我指定好好表現(xiàn)!
兩人說著走到一樓酒店大廳,魯老師等人也下來了,這么晚了也不適合吃別的,怕學生們考試前吃壞肚子,魯老師選了又選,才選了一家粥店,吃得比較清淡,就是怕有人腸胃不好。
謝妙第一次來首都,對什么都很好奇,喝了兩碗粥,還吃了一份煎餃一份豆腐卷,就這也是八分飽,但她不吃了,這么晚吃太撐會很難受,她可是個養(yǎng)生少女。
系統(tǒng):……
吃完飯大家啊回到房間,魯老師挨個挨個查房,確定人都在,才讓大家早點睡覺,明天發(fā)資格證,再去考場踩點,然后集訓兩天正式開考。
真正考試時間也就一天。
考完之后就能回家過年了。
宿懷安卻來敲謝妙的房門,謝妙剛脫外套準備睡覺呢,“怎么啦?”
“樓下有便利店,想去買點東西!
謝妙沒問他剛才回來的時候怎么不買,“那你等我一下,我把外套穿上!
兩人搭著電梯下樓,都是長得極為好看的人,少年少女走在一起,許多人都往他們臉上看,宿懷安連換洗的內(nèi)褲跟襪子都沒帶,他先隨便買了點對付,大晚上的冷風習習,謝妙呼了口氣出來:“感覺首都也好冷啊,是那種濕冷,跟海市不一樣,海市雖然冷,但沒有這么難受,感覺洗個衣服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曬得干!
宿懷安莞爾:“空氣質(zhì)量也差!
可不是嘛,看看人家海市那空氣質(zhì)量。不過首都跟海市的區(qū)別可大了,光是這鱗次櫛比的建筑物,海市拍馬都追不上,這么晚了,街上還是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換作海市估計市區(qū)燈都熄了。
“等考完試我要回去一趟。”宿懷安輕聲道。
謝妙哦了一聲,“畢竟過年了嘛,你總不能一個人在海市過啊,那多無聊?”
宿懷安問她:“你想去我家看看嗎?”
“?”謝妙愣住,“去你家?”
她連忙擺手:“不了不了,等考完我就跟老師他們一起回去了,再說了,我去你家干嘛呀,太打擾了,而且返程票都訂了。”
宿懷安面露失落,他這幾年都在海市生活,除了逢年過節(jié)基本不回首都,跟爺爺和外公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往年他都是一邊過一次年,可今年,他不想離開她。
兩人回去后道了晚安,謝妙脫了衣服倒頭就睡,為了應戰(zhàn)即將到來的國賽,她立刻開始進入系統(tǒng)時間學習!
天大地大學習最大!有這開小灶的機會不好好利用,難道要等考了第二名再來后悔嗎?!
第二天一早,謝妙照舊起得很早,跟宿懷安兩人出去晨跑,回來洗澡換了衣服,魯老師在群里喊大家吃早飯,然后把資格證發(fā)了下來,每人一張,這樣的話他們就能自由出入考點。
隨后就是搭公交坐了三站到達首都大學。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大學夢,大多數(shù)小孩小時候最渴望上的學校應該就是首都大學了,畢竟這是華國最高學府,培養(yǎng)出了無數(shù)棟梁,不出意外的話,宿懷安以后也會是這里的一員。
寒假期間,學校里沒什么人,大部分都是前來參加國賽的各省隊的考生,首都大學的食堂這幾天也會為考生們開放,魯老師帶他們轉(zhuǎn)了轉(zhuǎn),給了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年小綺本來想拉班長一起逛,結(jié)果接觸到學委的眼神,她秒慫,立刻舉起雙手表示投降,轉(zhuǎn)而跟其他人逛去了。
順便在學前班cp群里吐槽:學委還能再嚇人一點嗎?我手還沒來得及挽住班長胳膊呢,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的就過來了!嚇死我了!
莊雪幸災樂禍:我不是跟你說了,別當電燈泡,當電燈泡是要遭天譴的!
鄔倩倩也弱弱冒泡:妙妙怎么樣啊,適不適應?我看首都這兩天降溫降的挺厲害,好像還要下雪,可別感冒了。
學前班cp群大部分都是一班女生,后來又加入了鄔倩倩,在學校的每一天都有無數(shù)的糖吃,可惜放寒假了,啥也看不到了,只能由前線記者年小綺為大家?guī)砑皶r報道。
宿懷安對首都大學沒什么憧憬,早在喜歡上謝妙那一刻,他便已經(jīng)決定了自己的人生軌跡要追隨著她走。而在這之前,他自己什么樣,他是無所謂的,爺爺跟外公對他充滿期盼,他便按部就班完成他們的意愿,繼承家業(yè),但如果你問他,他想要什么,他喜歡什么,他的夢想是什么,他通通不知道,通通沒有。
他沒什么想要的,也沒有夢想。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夢想是謝妙。
“我以后要不要考首都大學?”謝妙重復了一遍宿懷安的問話,“應該不考!
她認真地回答:“我已經(jīng)做過筆記了,我要考首都公安大學。”
宿懷安一愣。
“我連專業(yè)都瞧好啦!敝x妙興致勃勃!八麄冎徽欣砜粕,我分數(shù)到時候肯定是夠的,雖然男女比例相差很大,可我有信心能考上!我要選偵查學,以后畢業(yè)了出來當警察!”
宿懷安怎么也沒想到謝妙想要當警察,但是仔細想想,這個職業(yè)跟她似乎又很搭。他在心中暗暗記下了,謝妙問:“那你呢?你有想過學什么嗎?”
宿懷安面不改色答道:“我對法律很有興趣!
“那不是巧了嗎!敝x妙一拍巴掌,“鄔倩倩那家伙說自己以后想當律師!”
宿懷安回想了下鄔倩倩的性格,沉默幾秒鐘,沒有說話。
“你也覺得很離譜對不對?那家伙怎么看都比較適合當幼師吧?跟小孩子相處她才最不露怯。”謝妙蹦蹦跳跳,“不過我覺得挺好的,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是啊!彼迲寻草p笑,“你說得對。”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他覺得是時候規(guī)劃一下自己未來的人生了,他不想跟謝妙分開,想到哪里都跟她在一起,她想考公安大學,那么他也考。
接下來兩天忙著集訓,集訓過后就是國賽,十個人里就謝妙跟宿懷安不緊張,其他幾個,哪怕是年小綺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都緊張到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一早起來,頂了兩個老大的黑眼圈!
雖然都是學霸,但這種重量級別的國賽跟平時的月考那根本不是一個概念,說不緊張都是假的額,也就謝妙,沾枕頭就著,還能在系統(tǒng)時間里繼續(xù)學習,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拍著年小綺的肩膀:“怕什么,頂多就是選不中,其實選不中的幾率很大啊,你這樣想,我們國家有二十多個省,每個省隊十個人,但最終每個年級也就選七個,這什么概念?就算是一個省一個,還有二十個輪空呢,你想想看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年小綺居然被這詭異的安慰給說服了。
仔細一想,好他媽的有道理啊!可不是嗎!這么緊張干嗎,搞得跟自己能被選上一樣!
她感動地握住謝妙的手:“班長謝謝你,我現(xiàn)在不緊張了!
“但我也徹底絕望了!
謝妙:……
“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謝妙?”魯老師好氣又好笑,“別搞隊友心態(tài)啊!
謝妙吐吐舌頭,又拍了年小綺一下:“有那時間廢話,不如來看看這幾道題?我記得你對這個題型很不擅長,快來快來,汪老師常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抓緊時間我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