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林耿的刀落下, 眼前并沒有出現(xiàn)血液飛濺的場面,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更加的毛骨悚然。
只見隨著林耿的刀落下,沈長彥蒼老的皮膚被一點點的劃開, 里面不但沒有流出血液,反而涌出一條條黑色的蟲子,林道長的瞳孔猛然一縮, 他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會如此嚴重。
“快拿酒來。。 绷止⒓鼻械拇舐暫艉,而房間里的眾人在看到蟲子涌出的瞬間,都四散逃開。過了好一會兒, 終于有人來了,來人是沈宅的管家,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遞上一瓶用黃紙封著的糯米酒。
原來這家伙還是個忠心的, 在林耿要酒的時候他就跑了出去,甚至還擔心效果不好,專門跑到了林耿的房間抱來了一瓶特制的糯米酒,可他不知道自己終究好心辦了壞事,這取酒的時間太長了……
林耿此時滿頭大汗,卻來不及說什么,急匆匆的接過糯米酒拍開了黃封, 含了一大口在口中, 拿起一根蠟燭置于口前,將口中的酒水對著那密密麻麻蟲子噴了出去, 一時間火光飛濺, 空氣中傳來了細細密密的尖叫聲, 還有一股股難聞的腥臭味。
“嘔~”王怡玫是最先忍不住的, 看著眼前的場景, 聞著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她再也忍不住狂奔進了洗手間,扒著馬桶就是大吐特吐。沒一會兒,她最愛的小兒子也跑了進來,加入了嘔吐行列。
經過半個小時的搶救,沈長彥身上的那些黑色網狀線條終于消失不見了,現(xiàn)場除了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也全然不見了蟲子的蹤影,若不是味道還在,眾人都要懷疑剛才的一切是幻覺。
至于沈長彥胸口上那道豁長的傷口,也恢復了正常,開始不停的滲出血液。對于這種人體修補的工作林耿并不熟練,只能交由一旁的張浩思來完成。
張浩思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沈老爺,還有那道已經開始流血的傷口,心底雖然害怕,卻還是抖著手上前縫針,好幾次都扎得偏深了,但是就算這樣,沈長彥也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林大師,我們真的不用送醫(yī)院嗎?”說到底,張浩思還是害怕。
“送醫(yī)院也沒用,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北緛砗苌俪闊煹牧止,也忍不住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卻因為對煙味不適應,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林耿也沒有擦去眼中的水汽,就這么吞云吐霧隱藏在煙霧后面,看著好似死了一般的沈老爺。
“林大師,大少爺那邊送來了東西,說是特地送給老爺?shù)亩Y物!闭诒娙诵牡壮钤茟K淡分外不安的時候,管家捧著一個盒子進來了。
林耿看著那個包裝華美的盒子,心不由的劇烈跳動,當管家將盒子放到他面前時,他更是直接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他送來了什么東西?”虛弱而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猛然回頭,原來是沈長彥醒了,還剛好聽到了管家的話。
沈長彥剛醒來便感覺到了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不由的喘了幾口粗氣,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老爺,他自然不會送什么好東西過來,我看還是不用看了!绷止⒃谡f這話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心虛,甚至不敢看沈長彥一眼。
“……拿過來!鄙蜷L彥將林耿奇怪的態(tài)度看在眼里,心底閃過一絲狐疑,對沈鳶馥差人送來的東西更是好奇。
縱使已經做好了沈鳶馥送來的不會是好東西的準備,但是當沈長彥看到那只被盛在盒子里死狀凄慘的黒蠶時,還是狠狠的嚇了一跳,一旁的林耿更是面色煞白。
“這是什么東西!” 沈長彥沉著臉看著盒子里的東西,他總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
“這……這是死蠶!绷止⒄f完就閉上了眼睛,完了!全完了……
“我知道這是死……”沈長彥突然瞪大眼睛,顫著嗓子問道:
“你說這是什么?”
“這是生死蠶中的死蠶,已經被大少爺殺了……”都說萬事開頭難,林耿剛才已經說出了這是死蠶,這再說一遍也沒什么的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并沒有區(qū)別。
“你什么意思!”當沈長彥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時候,頓時激動起來,立即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已經能動的下身,現(xiàn)在再次完全不能動了,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是從胸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
看著沈老爺子揮著手在床上掙扎,林耿反而冷靜下來,說道:
“生死蠶如今已經被大少爺殺了,而且因為救治不及時的原因,你癱瘓的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
“怎么會救濟不及時!怎么會!我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當沈長彥得知自己確實是癱瘓得更嚴重了,便再也忍不住,將手邊的東西全都往林耿和張浩思的身上扔,但是如今他身邊能碰到也就幾個枕頭而已,對于林耿他們完全造不成威脅。
“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取酒來。”林耿的聲音平靜,而管家在聽了他的話后,立即悄無聲息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落入老爺子的眼中。
“沈鳶馥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公然對付老子!孽種!孽種!”沈長彥現(xiàn)在已經被氣紅了眼,一邊罵著一邊瘋狂的拍著手下的被子,作為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來說,他也就只能這樣泄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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