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安特助的解釋是多么蒼白無力,最后還是被沈總“攆”出了家門,可憐安特助一步三回頭,都沒能挽留沈總的心,也就一旁的冉幸還能沒心沒肺笑得眉眼彎彎。
“很喜歡他?”送走安明達的沈鳶馥走進衣帽間換衣服,視線卻不由落在冉幸白皙圓潤的腳趾上。
只見一雙小巧的腳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踩在衣帽間的地毯上,卻輕巧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好似一片羽毛,一陣風(fēng)……
“安特助人還不錯!比叫艺驹跀[放領(lǐng)帶的柜子前看來看去,她以前在司家的時候,也看過宅子里的女人為丈夫打領(lǐng)帶的畫面,但是貌似那些領(lǐng)帶都沒有這的好看。
冉幸沒有看到的是,隨著她的話落,沈鳶馥本是蒼白的臉色似乎變黑了些,但是在冉幸轉(zhuǎn)過身的瞬間,又恢復(fù)了那蒼白美人的模樣。
“這個怎么樣?”只見冉幸手中拿著一條黑色絲質(zhì)領(lǐng)帶,上面織著深煙色的斜紋。
“還不錯!眲倱Q好黑色襯衫的沈鳶馥,看著冉幸身上的黑金色紗裙,挑了挑眉。
“來!我給你系上。”得到沈鳶馥肯定的冉幸,立即興匆匆的來到沈鳶馥的身前,舉起手中的領(lǐng)帶。
沈鳶馥微微一愣,看著面前唇紅齒白離自己極近的冉幸,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恩!鄙蝤S馥淡淡應(yīng)了一聲,便彎下腰方便冉幸接下來的動作。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在冉幸的手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的肩膀,觸碰到他的脖子時,沈鳶馥還是情不自禁的鼓動了一下喉結(jié),耳垂又不爭氣的染上了粉色,怎么也洗不掉。
冉幸雖然看了無數(shù)次別人打領(lǐng)帶,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還是笨手笨腳的,好不容易系好了,卻更像是紅領(lǐng)巾。
“嘖!算了,還是你自己來吧!”冉幸看著被自己系得毫無美感的領(lǐng)帶,挫敗的咬住嘴角。
“恩。”沈鳶馥應(yīng)著便抬起手準(zhǔn)備自己調(diào)整,卻不小心和冉幸正放下的手碰到了一起。
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就好似電流一般擊在沈鳶馥的心上,他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直起身走到鏡子前,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從鏡子中找尋冉幸的身影,可遺憾的是鏡子里什么也沒有。
看著鏡子里除了自己外并沒有冉幸的身影,沈鳶馥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冉幸的位置,再轉(zhuǎn)過頭看向鏡子,依舊什么也沒有……
“你是要出門嗎?”冉幸無聊的撥拉著首飾盒里的袖扣。
“恩,帶你去商場!鄙蝤S馥若無其事的遠離了鏡子,走到冉幸身邊,拿起了她剛才撥弄的那對袖扣。
去商場這件事其實在早上冉幸鬧著要跟他一起刷牙的時候就決定了,不過上午的時候工作比較忙,就沒有帶她出去。
“商場?”冉幸立即歡快的湊到沈鳶馥面前,雙眼亮晶晶的。
“恩,可惜這邊的房子太小了,不然直接叫商家把衣服拿來給你挑選也是一樣的!
“不用!不用!直接去就行!”冉幸連忙擺了擺手,對于她來說漂亮的衣服遠遠沒有可以出去逛來的有吸引力,鎮(zhèn)宅的那些年,就算自己已經(jīng)成精也沒有離開過宅子,后來石像被砸被迫入世,也是東奔西走艱難度日根本沒有閑逛的心思。
臨出門的時候,冉幸因為沒有鞋子,只能暫時穿著沈鳶馥的拖鞋,可惜鞋子太大,雖然冉幸的個子高挑,但是這鞋穿在腳上,也依舊像偷穿了大人鞋子一樣。
冉幸他們乘坐的電梯,在十七樓的時候停了下來,上來了兩個年輕姑娘,他們在見到沈鳶馥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其中長卷發(fā)那個,更是直接嬌笑著對沈鳶馥說道:
“沈先生這是要出門嗎?”
“……”沈鳶馥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
那姑娘也不尷尬,接著說道:
“沈先生可能還不認識我,我是你樓下的住戶,叫姚雪寧,你叫我雪寧就行。上次我家鸚鵡飛到你家陽臺上了,還是你家保姆給我開的門,怎么?他們沒有給你提過這件事嗎?”
姚雪寧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里很激動,這個男人她已經(jīng)關(guān)注一段時間了。這是小區(qū)里唯一開勞斯萊斯的,而且還不止一輛。上次借著鸚鵡飛上樓的機會,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把十八層全都買了下來,并且家里竟然還同時請了兩個保姆,重點是這么有錢的男人長得還那么帥!
“你往前一點,你踩到我裙子了。”這時電梯里突然響起第二個女聲,姚雪寧和她的小姐妹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身后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原來剛才進電梯的時候,冉幸走得太快腳底打滑,加上冉幸的腳踝本就纖細,沈鳶馥空大的拖鞋竟然就這么哧溜滑到了冉幸的小腿處。
當(dāng)時沈鳶馥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看著冉幸那穿在小腿上的拖鞋又有點想笑,本是打算幫她把拖鞋弄下來,沒想到好面子的貔貅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然后自己縮到角落里和拖鞋做斗爭。
后來在姚雪寧他們進電梯之前,沈鳶馥條件反射的擋在了冉幸前面,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冉幸的原因。另一點可能也是他們見到沈鳶馥太興奮了,所以很難見到旁人吧!
姚雪寧在見到冉幸從沈鳶馥身后冒出來的時候愣了愣,接著立即發(fā)現(xiàn)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竟然穿著一雙男士拖鞋,再看兩人相熟的態(tài)度,這兩人若說沒點什么關(guān)系她都不信。
“沈先生,這位是?”姚雪寧卻是有點不甘心,她自認為長得也不差又會打扮,而面前這女人就穿著一條裙子,全身上下一點裝飾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化妝,這么沒品位的女人,男人也只會是一時興趣罷了。
“我是他女朋友!比叫疫記得之前沈鳶馥說兩人是戀人關(guān)系。
“站好了,小心待會兒又滑到!鄙蝤S馥在聽到冉幸說兩人是戀人關(guān)系時,眼底瞬間溢滿了光,然后拉過冉幸,深怕她待會兒又腳滑。
姚雪寧聽到兩人的話,再看兩人牽住的手,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僵硬。
“到一樓了,走吧!”電梯門剛打開,姚雪寧的小姐妹楊婉清就拉著她往外走。
這個沈先生,楊婉清之前聽姚雪寧說過很多次,姚雪寧甚至還從保安那打探過沈鳶馥的上下班時間,就想制造幾場偶遇,可惜看今天這個情況,自己小姐妹的豪門夢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碎了。
“深夜露重,你們早點歸家,不要在外面久呆!本驮谏砗蟮碾娞蓍T要關(guān)上時,那個與沈先生在一起的女生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楊婉清驚異的回頭看,卻只看到電梯緩緩在眼前關(guān)上。
電梯里沈先生牽著那位女生的樣子,就像一副美好的畫卷,就連電梯鏡子里反射的光都……
等等!那鏡子里好像沒有那個女生的鏡像???楊婉清想要再看,可惜電梯早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楊婉清想著剛才的場景,懷疑自己可能看錯了,她驚疑不定的向姚雪寧問道:
“雪寧,會有人從鏡子里照不出來嗎?”
“怎么可能?又不是鬼!”姚雪寧沒好氣的說道,想著自己還沒有釣到手的金龜婿,就已經(jīng)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姚雪寧又是一肚子氣。
鬼嗎?楊婉清打了個寒顫,看著太陽高掛空中,又松了一口氣,應(yīng)該不是吧!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你剛才和他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沈鳶馥一邊駕車駛離地下車庫,一邊將車內(nèi)的溫度稍微調(diào)高一點,生怕冉幸的紗裙太薄,著了涼。
“她兩今晚可能有血光之災(zāi)。”冉幸皺了皺眉。
“很嚴重?”沈鳶馥想了下剛才的那兩個小姑娘,雖然其中一個人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不舒服,但是他也沒法想象剛還碰面的兩個人會出現(xiàn)血光之災(zāi)。
“不確定,變數(shù)很多。不知道他們要去干嘛,如果早點回家的話,倒是可以避開這場難。”
“你這算是泄露天機嗎?”沈鳶馥突然有點擔(dān)心,那些真有本事算命的,都或多或少的會有三弊五缺什么的,他不希望冉幸也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
“算是吧!”冉幸撥拉了一下?lián)踉谀橆a上的發(fā)絲。
沈鳶馥聞言,心底一緊,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咳咳!咳咳!那你……那你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有。 比叫覠o所謂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到沈鳶馥那蒼白的病美人模樣,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原來是在擔(dān)心她!冉幸的心底一暖,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關(guān)心呢!
“我是瑞獸,這對我的影響并不大!比叫也]有說的是,她乃石像所生,本就無子,這三弊五缺的她天生就少了一樣,自然對她的影響也就不大了。
“那就好。”沈鳶馥稍微松了一口氣。
在車子駛離小區(qū)的時候,冉幸突然側(cè)過頭看向窗外,那個地方除了幾個扎堆聊天的老人,什么也沒有,剛才是誰在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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