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刀順著黃毛的臉往下滑,刀刃對著黃毛的皮膚,滑到他的脖子上才停下來。
“你……你想干什么?”黃毛結(jié)巴地問。
他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但動作太快了,剛好碰到手術(shù)刀的刀刃。
立刻手術(shù)刀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刮痕,紅色的血液留了出來。
明玚眉頭一蹙:“不要動!
黃毛真的不動了,他被眼前這個長的過分好看的男人給唬住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目光對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后,他就覺得全身發(fā)冷。
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你知道嗎?手術(shù)刀比任何刀刃都鋒利!泵鳙`把手術(shù)刀往下滑,“這里是動脈,如果一刀下去不到五分鐘你就會死去。
但你應(yīng)該不知道,如果控制好力度,手術(shù)刀可以輕輕地劃過這里,破開皮膚,讓你的動脈暴露出來!
不止是黃毛,就連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宋星洲幾人都覺得脖子發(fā)涼,宋星洲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明玚的聲音不大,但在一片肅靜中顯得特別突兀,他一字一句地繼續(xù)說:“只需要用刀尖在動脈上輕輕地戳出一個小洞,血液就會噴出來。但你不會立刻死去,血液慢慢地流出來。
你會先頭暈,然后你會覺得身體的熱量流失,感到惡心想吐,但你卻吐不出來。”
黃毛覺得他的胃在翻滾,胃里的東西正在沿著喉嚨往上爬。
“你什么都不能做,因為動脈破損需要去醫(yī)院急救。而你只能躺在這里,看著血越留越多,怎么都止不住。最后……”
“不要說了!”黃毛突然大喊。
他別開頭不愿意看明玚,這男人長的比女人好看,但比那大力女還恐怖。
他寧愿被那大力女揍,也不愿意再面對這男人了。
明玚知道自己的目的快達(dá)到了,他緩緩地說:“為什么不讓我說?
這些都是可能即將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我只是提前跟你說而已……”
“我說!我什么都說!是顧管家讓我們來的,是他命令我們把柳文帶到一個倉庫的。”黃毛眼淚都流出來了,他舉著雙手大喊。
他怕死,他還年輕,不想死。
明玚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擦了一下手術(shù)刀上的血跡,然后用手帕把手術(shù)刀包好才重新放入外套的口袋里。
貝武看著明玚的舉動打了一個冷顫,誰會隨身攜帶手術(shù)刀?
他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宋星洲一直說明玚是魔鬼,這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錢怡蓁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明玚可怕,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明玚被錢怡蓁盯著有點(diǎn)忐忑不安,他輕咳一聲說:“蓁蓁!
錢怡蓁兩眼放光地盯著明玚,她好奇地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雖然她目睹了整個過程,但她沒有覺得明玚說的話特別可怕,不至于把黃毛嚇成這樣。
“做到什么?”明玚疑惑地問,他一時沒搞清楚錢怡蓁的意思。
錢怡蓁指著趴在地上正在無聲流淚的黃毛說:“他怎么這么快就投降了?”
明玚低頭看了一眼黃毛,他搖頭說:“他的心里素質(zhì)太低了,恐嚇一下就全招了!
趴在地上的黃毛心里已經(jīng)在罵天了,什么叫心里素質(zhì)太低?
他倒要看看幾個人能在這男人的恐嚇下什么都不說,太恐怖了,他寧愿被警察抓去也不愿意再見到這男人。
這時遠(yuǎn)方傳來警車的警鳴聲,兩輛警車飛馳而來。
姚亮從警車上下來,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黃毛詫異地問:“怎么又是這小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小子前幾天才被放出來的。
錢怡蓁搖頭失笑:“姚隊長,這幾人就交給你了。他們試圖綁架柳文,幸好我們路過了,否則柳文一定會被他們抓走。”
姚亮頷首說:“嗯,麻煩你和柳文跟我們?nèi)ヒ惶司,需要做一下筆錄!
“好吧。”錢怡蓁無奈地說。
她怎么感覺自己跟警察局有緣呢?隔三差五去那里報道。
幾名小混混被警察帶到警車上,錢怡蓁幾人回到七座上跟在警車后面。
在遠(yuǎn)處一座小山山頂?shù)氖ぷ永,顧天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遠(yuǎn)去的警車和七座。
“顧立澤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顧天放下望遠(yuǎn)鏡問。
連他都沒有收到消息,那小子是故意避開他的眼線。
“剛得到消息,是昨天晚上回到南山市的,他沒有坐飛機(jī),而是坐私人游艇回來的!倍鷻C(jī)里傳來一道男聲,聽起來年齡不大,是顧天特助的聲音。
他姓田,別人都喊他田特助。
“私人游艇!鳖櫶烀嗣掳,“我那傻哥哥知道了嗎?”
“應(yīng)該還沒有,顧立澤好像也避開了大少的眼線!
顧天勾起嘴角:“狐貍終于露出尾巴了。
你讓人盯著顧立澤,然后查一下顧立澤在國外跟哪些人有接觸。”
“是!
聽到田特助的回答后,顧天掛了電話。
他抬起頭遙望遠(yuǎn)方,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周圍一片漆黑,但不遠(yuǎn)處有一片燈火闌珊的建筑。
那就是顧氏醫(yī)藥實驗室。
“不管什么時候看,都是那么美。”顧天由衷地感嘆。
為了建立這個實驗室,顧氏投入了巨大的資金和心血。雖然這座建筑是五年前完工的,但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規(guī)劃了。
“快了。”顧天喃喃自語,他握緊拳頭,“顧氏很快就能成為世界上頂級的醫(yī)藥公司了!
*
警察局大門外。
錢怡蓁幾人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了,童易和宋星洲早就在貝武的陪同下回去了。
因為柳文是當(dāng)事人,而錢怡蓁和明玚都對黃毛動手了,他們?nèi)吮涣粝聛砹恕?br />
“肚子好餓,姚隊長連晚飯都沒給我們吃!卞X怡蓁摸了摸肚子抱怨道。
“我們現(xiàn)在去吃點(diǎn),步行街上的餐廳都應(yīng)該還開著!泵鳙`提議道。
“好啊!卞X怡蓁立刻答應(yīng),她轉(zhuǎn)頭問柳文:“你跟我們一起嗎?”
柳文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先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