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易頓時精神起來,她勾起嘴角問:“下載更新,把代碼里每隔二十一個字母都圈出來,單獨創(chuàng)建一個文件!
“好的!毙」粤⒖虘(yīng)了一聲。
童易一蹦一跳地往外走去,看來張義那家伙過著還蠻自由的,這么快就回復(fù)了。
*
護士臺后的診室。
明玚拿著消毒棒小心翼翼地在錢怡蓁手臂上搽著,手臂上的傷口都是皮外傷。但都見血了,一條條抓痕看起來有點恐怖。
錢怡蓁安靜地坐在診室的椅子上,看看明玚再看看明玚的手。消毒水沾到傷口會有點刺痛,錢怡蓁條件反射性地皺起眉頭。
“很快就好了,忍一下!泵鳙`柔聲說。
那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讓錢怡蓁哭笑不得。
她又沒有那么脆弱,全世界拍新聞,她什么傷沒有受過?
但她不會對明玚說的,因為她很享受被明玚幫他搽藥的感覺,原來有男朋友呵護是這種感覺呀。
從母胎單身的錢怡蓁,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大部分女生都想找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
明玚搽完手臂上的傷后,他認真檢查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遺漏,才把消毒棒扔到醫(yī)用垃圾箱里。
“你今天先不要碰水!泵鳙`想了想加了一句:“等一會兒回去做dnr檢測!
錢怡蓁看了一下已經(jīng)開始消腫的抓傷,她搖頭說:“才一點皮外傷,不需要做dnr檢測吧!
這也太夸張了吧。
“那人也是基因突變者,為了以防萬一必須做dnr檢測!泵鳙`在這件事上一點也不退讓。
錢怡蓁只好答應(yīng),反正只是一次dnr檢測,花不了多少時間。
*
東城區(qū),某處待改造的空地。
“顧管家,我們跟蹤于磊到天和醫(yī)院門口。因為醫(yī)院門口有警察排查身份,我們不敢跟進去。我們就在外面等他,但他下午進去后再也沒有出來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左臂到肩膀被紋身覆蓋的光頭。他低著頭,態(tài)度十分恭敬地站在顧立澤身后。
“你們確定他再也沒有離開過天和醫(yī)院?”顧立澤背對著光頭問。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明月。
今天是滿月之夜,萬里無云,白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光頭依舊低著頭說:“我在每個入口都安排人了,沒有看到于磊出來。”
“于磊身上有藥嗎?”顧立澤收回視線問。
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拿出一根夾在嘴里,他拿出打火機點燃。
吸了一口煙,顧立澤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煙。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平時不抽煙,只有在心情很差的時候,他才會拿出煙來。
“沒有,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每次只賣給他一天的劑量!惫忸^立刻搖頭說。
顧立澤吸了幾口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繼續(xù)盯著天和醫(yī)院的每個出口,一旦看到于磊出來就把他抓起來!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光頭聽了卻冷汗淋漓。
“抓起來后呢?”光頭小心翼翼地問。
顧立澤扔掉手里那只還有大半的煙,他抬腳踩在煙頭上,他看向光頭說:“把他送到實驗室,最近那里缺實驗品。”
光頭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留下顧立澤一人獨自留在空地上。
顧立澤看了一眼月亮,他再拿出一根煙。
忽然,狂風(fēng)大作。
顧立澤周圍的風(fēng)行程了一道看不見的風(fēng)墻,他用左手捏著煙大聲喊:“出來!”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文樂雙手插褲兜里,站在風(fēng)墻外笑嘻嘻地說:“你對風(fēng)的感應(yīng)度進步了不少呀。”
風(fēng)墻突然消失,空地上又恢復(fù)顧立澤把香煙舉到嘴唇前,右手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
“是主人讓你來的嗎?”顧立澤吸了一口煙問。
文樂站在原地,他舉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撅著嘴說:“怎么又抽煙了?你不是早就戒掉了嗎?”
顧立澤不語,繼續(xù)抽煙。
“老大說最近都沒有新任務(wù),因為搶劫案的事鬧得太大,南山市被上面的人盯上了。
我都快無聊死了!蔽臉纷灶欁缘卣f。
只是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顧立澤聽的。
顧立澤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文樂等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zhuǎn),他笑著說:“你這邊最近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我可以幫你,免費的!
顧立澤扔只吸了一半的煙,斜了一眼文樂說:“你先管好你自己。”
“我這邊沒什么事啊!蔽臉窋偸终f。
除了時不時去看看張義,他最近真的沒什么事可以做。
顧立澤斜了他一眼說:“你回去看看今天下午血液科住院部走廊的監(jiān)控,看看于磊有沒有在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
“于磊?”文樂歪著頭認真思索了半晌才想起來于磊是誰,“那個吸毒的?”
顧立澤整理了一下外套的衣領(lǐng),他轉(zhuǎn)身說:“于磊下午去天和醫(yī)院了!
說完,顧立澤就抬腳往空地的入口走去。
“他是什么意思?”文樂摸了摸下巴,“切,故作神秘!
話音剛落,文樂就原地消失了。
空地上只剩下白色的月光。
*
天和醫(yī)院,錢怡蓁的臥室。
“是的,于磊可能跟沈青的死有關(guān),他現(xiàn)在由貝武的人看守著!卞X怡蓁坐在梳妝臺前一邊看著光幕一邊與裴溫綸通話。
童易趴在床上,她被好幾個光幕圍繞著,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明天去一趟天和醫(yī)院,我想對于磊問幾個問題!迸釡鼐]的聲音在錢怡蓁耳旁傳來。
錢怡蓁滑光幕的手突然一頓,她說:“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正;卮穑鳙`給他做了全身檢查,他的毒癮蠻嚴重的!
雖然于磊全程昏迷,但該做的檢測他都做了。
有一點于磊說了實話,他是基因變異者,只是他身體里的ac細胞比較少。
明玚猜顧氏在他身上用了別的藥物,他需要深入研究于磊的身體才能知道具體用了什么藥。
“我先去見他一面再說吧。”裴溫綸突然頓了頓,“最近天和醫(yī)院里有沒有出現(xiàn)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