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玚面朝外,側(cè)身躺著。
錢怡蓁走到床邊蹲下來雙手靠在床沿,她目光癡癡地看著明玚那張過份精致的臉。
真好看。
這張臉不管怎么看都不會看厭的,錢怡蓁真的好想把明玚藏起來,就給她一人看。
突然,緊閉的桃花眼緩緩地睜開,眼里帶著沒睡醒的朦朧。
錢怡蓁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明玚舉起手揉了揉眼睛,過里好一會兒桃花眼才褪去了霧氣,他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錢怡蓁:“蓁蓁?”
“我給你帶了早餐,你先去洗臉刷牙,我在隔壁茶水間等你!卞X怡蓁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她說完就快步地離開了休息室。
臉頰有點紅,她怎么就在明玚面前這么丟臉?
明玚看著離去的身影,忍不住勾起嘴角。
蓁蓁臉紅了。
茶水間里,錢怡蓁把早餐放到微波爐里加熱。
這個微波爐是她買的,之前只有樓下有微波爐,每次要加熱都得去樓下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在等待期間,錢怡蓁打開光幕。
張義還是沒有回她消息,眉頭一皺,錢怡蓁想了想給童易發(fā)了一條消息。
明玚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錢怡蓁站在微波爐前,表情凝重地看著光幕。他走過去很自然的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在她的側(cè)臉上親了一下。
他問:“怎么了?”
錢怡蓁往明玚的懷里靠了靠,她把張義的事對明玚說了一遍,最后她說:“可能是我想多了!
希望張義沒事。
“蓁蓁,顧氏為了達到目的從來都是不折手段的。”明玚抱緊錢怡蓁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
住院部,血液科vip病房。
宋星洲坐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身上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滿臉怒氣地對電話里怒斥:“老子都被綁架了,差點被打死了,這群警察具體一個歹徒都沒有抓到?
昨天明明有好幾名歹徒被貝武的人放倒了,怎么可能一個都沒有抓到?”
電話那頭的管家也很為難,他只是傳個話,并不知道南山市的警察為什么這么無能。
“據(jù)說被抓到的幾名歹徒因為傷口腐爛,全身感染而死的。其他人,警方還在調(diào)查中!
管家剛說完,宋星洲就跳了起來:“你讓南山市警察局局長來見我,豈有此理,居然連幾個歹徒都抓不到!
“是是是,我現(xiàn)在幫您傳話!惫芗疫B忙答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歹徒打了一頓的原因,宋星洲這脾氣比之前大了不少。
掛了電話后,宋星洲坐回沙發(fā)上,但他心里還氣著,根本坐不住。
他想著去外面散散心也好。
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宋星洲看到有一名穿著黑色衛(wèi)衣戴著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在走廊上徘徊,過了一會兒才進入前面的病房。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病房是沈曼吟的病房。
他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一腳踹開沈曼吟病房的門。
“你在干什么?”宋星洲雙手叉腰站在門框下。
那名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人正在沈曼吟的病床上亂翻,沈曼吟不在。那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他立刻往外跑用力撞開宋星洲。
宋星洲一時不備被對方撞開,他連忙追上,并大喊:“快攔住那人!”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護士臺前的護士,連忙打電話喊保安過來。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人連忙往樓梯跑去,宋星洲一直緊跟其后。
下了幾層樓,那人見甩不掉宋星洲就突然停了下來,隨手抓起一個滅火器往宋星洲的方向扔去。
宋星洲彎腰避開了滅火器,但他剛好在下樓梯,一只腳踩空,整個人往前撲去。
他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然后他聽到醫(yī)生咔嚓。
“啊啊啊啊!”
一個小時后,宋星洲坐在輪椅上從骨科出來。
“幸好只是扭傷,只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必愇湟贿呁浦喴我贿叞参俊
宋星洲臭著一張俊臉,他心里暗罵自己怎么就這么多管閑事了呢?
讓保安抓那人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自己追上去?
左手才好沒多久,現(xiàn)在又扭傷了腳踝。宋星洲覺得他跟南山市犯沖,來了這里之后經(jīng)常受傷。
回到血液科住院部,他們在走廊上遇到錢怡蓁和沈曼吟。
“你這又是怎么了?”錢怡蓁疑惑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宋星洲。
怎么一晚不見就要坐輪椅了?
“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彼涡侵逈]好氣地說,然后他看向沈曼吟說:“你看看你有沒有丟什么東西,之前有個鬼鬼祟祟的人進入你的房間似乎在找什么!
沈曼吟一聽,對宋星洲道謝后,連忙回到病房。
錢怡蓁雙手疊加在胸前,挑眉看了一眼宋星洲:“原來是抓小偷摔的啊。”
宋星洲沒有否認,他抬起頭對錢怡蓁說:“南山市的警察太沒用了,就算是個小偷他們也不一定能抓得到!
這話剛好被局長命令過來探望宋星洲的姚亮聽到了,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錢怡蓁這時才看到已經(jīng)走到貝武身后的姚亮,她連忙喊了一聲:“姚隊長。”
貝武有點尷尬地轉(zhuǎn)頭,宋星洲剛才那句話應該被姚亮聽到了。
反而宋星洲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他大大方方地看向姚亮,冷笑:“你們局長是沒有膽子自己過來嗎?”
如果不是局長特別叮囑過,姚亮一定會揍一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爺。
“宋先生,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我再次跟您表示歉意,我們正在追查那些綁架您和沈小姐的歹徒。
但倉庫周圍是工地,都沒有配備監(jiān)控,所以請您耐心等待我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币α敛豢胁槐暗卣f完。
宋星洲難得沒有發(fā)怒,反而挑了挑眉,這人起碼比那位只會道歉的局長強多了。
姚亮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真的是來去匆匆,但也沒辦法,上面對這起綁架案特別重視,他們得盡快破案。
錢怡蓁陪著宋星洲回了他的病房,她問貝武:“你有從陸院長那里問到張義的地址嗎?”
“問到了,我準備晚點去他家里看看。”貝武頷首說。
錢怡蓁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