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的春天有個特征,就是風(fēng)大。
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從海上刮來,帶著南方的溫暖,在城市中散開。
姚亮到天和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看著火紅的天空,他嘆了一口氣。剛步入紅磚小樓,他就看到迎面而來的廖云夢。
他立刻認出對方是明玚從昌榮三號研究院請來的研究人員之一,他見過幾次,算是有點印象。
“廖小姐。”姚亮禮貌的喊了一聲。
廖云夢微微一笑,她客氣地說:“姚隊長,您是來找明師兄嗎?”
“是的!币α令h首道。
廖云夢卻搖頭說:“他不在實驗室里,他半個小時前出去了!
“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嗎?”姚亮問。
來之前他沒有通知明玚,沒想到居然不在實驗室。
“應(yīng)該是去icu了,我剛好要過去。”廖云夢落落大方地說:“姚隊長不嫌棄的話,我們一起過去吧。”
姚亮也沒有多想,他爽朗的說:“有美女陪伴,怎么會嫌棄呢?”
兩人往住院樓走去,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姚亮發(fā)現(xiàn)廖云夢能說會道,顛覆了他對研究人員的印象。
他一直以為研究人員應(yīng)該像明玚或柳文那樣,沉穩(wěn)內(nèi)斂。
“你們找到襲擊醫(yī)院的蒙面人嗎?”廖云夢立刻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太突兀,她連忙說:“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您不需要回答,我只是有點擔心那些蒙面人再來。雖然我那天晚上不在,但聽明師兄說那天晚上真的很嚇人!
廖云夢臉上閃過驚慌,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姚亮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現(xiàn)在想起來他一個大男人都有點抖腿。他能理解廖云夢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只要那群歹徒不繩之以法的話,都有可能再來一次。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很快抓到那群歹徒的!币α帘砬閲烂C地說。
廖云夢抬起頭揚起一抹笑容說:“辛苦您了!
兩人到達血液科的時候,明玚剛好站在護士臺前拿著平板,他身旁站著柳文正在和值班護士對資料。
“明師兄!绷卧茐粜χ傲艘宦。
明玚抬頭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他瞥了一眼姚亮的空空如也的雙手,面不改色地問:“沒有找到嗎?”
姚亮搖頭說:“垃圾廠里的空瓶子都找回來了,沒有別的了。”
為了尋找藥物空瓶,垃圾廠都停工一整天,他們把所有上面有貼吳啟善名字的藥瓶都找回來了。
“明教授,姚隊長說的沒錯,我們剛剛對好了,所有的瓶子都被找回來了!绷呐e著平板說。
他剛才就是在和護士對吳啟善手術(shù)后的藥瓶數(shù)量,跟姚隊長找回來的空瓶子都能對的上。
明玚眉頭微蹙,瓶子里剩下的液體都檢查過了,除去被污染的幾個樣本,沒有查到別的藥物成分。
不在藥瓶里,兇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下手的?
姚亮和裴溫綸在張義的協(xié)助下查過監(jiān)控,這段時間除了護士和明玚以及幾名醫(yī)生,根本沒有人靠近過吳啟善的病房。加上姚亮派來的人日夜看守,幾乎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時廖云夢看到護士臺上的干花,她好奇地問:“這花之前不是在icu里的嗎?”
“是啊,因為icu里的病人多了,沒地方放花了,我們只好把它拿出來了!表n護士笑著對廖云夢說。
但臉上的笑容有點牽強,她還是有點怕這位時不時會沖他們發(fā)火廖醫(yī)生。
“這樣啊。”廖云夢伸手摸了摸干花,這種永生花最近幾年特別流行,主要是因為不需要水就能放很久。
突然,廖云夢驚呼:“這是什么?”
明玚幾人被她的聲音驚動聞聲望去,他們看到廖云夢手心上有一個只有綠豆大小紅色的橢圓形不明物體。
姚亮走了過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不確定地問:“紅豆?”
應(yīng)該不是,有點過于圓潤,而且會反光的。
“好像是金屬做的。”廖云夢仔細觀察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姚亮從廖云夢手里拿起那顆紅色不明物體,他一邊舉到光線下觀察一邊問:“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這躲花上。”廖云夢指著一朵紅色的話說,想了想她加了一句:“這束花之前在icu里的!
姚亮眉頭一皺,他把紅色不明物體收了起來說:“我?guī)Щ厝プ屓丝纯。?br />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從icu出來的,姚亮覺得要謹慎對待。拿回去給依依看看,真的不行可以拿給張義看看。
那家伙好像什么電子設(shè)備都懂。
明玚沒有發(fā)話,他只是瞅了一眼那束花,然后低頭看平板。
*
夜深人靜。
錢怡蓁剛回到別墅就收到童易的奪命call,她連忙接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童易吼聲。
“你把勒托扔到哪里去了?怎么有人通過勒托想入侵小微?你到底干了什么?”
隨后小微的光幕自動打開,錢怡蓁看到童易發(fā)大數(shù)倍的臉。
愣了一下,錢怡蓁花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把勒托送入血液科icu后就……就忘了。
沒錯,是忘了。
后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她把勒托在icu里的事拋到腦后了。
“對方入侵成功了嗎?”錢怡蓁連忙問。
小微和她的云盤有連接,如果小微被入侵,那么她云盤上的資料就不保了。
“切!怎么可能!”童易不屑一顧地說:“這種小角色,怎么可能攻破小微的防火墻。”
錢怡蓁松了一口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問:“你不是在閉關(guān)的嗎?新產(chǎn)品研究出來了?”
應(yīng)該不會,才過了幾個星期。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童易每次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都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童易怎么突然出來了?錢怡蓁覺得有點蹊蹺。
光幕上的童易頓時如打了霜的茄子,蔫兒了。低著頭,額頭貼在書桌上。
“我被我爸賣了!蓖子挠牡卣f。
那聲音跟幽靈似的,有氣無力。
“賣了?”錢怡蓁詫異地問。
她穿上拖鞋往樓上走去,現(xiàn)在她基本能控制身體的力氣了,王阿姨就不在別墅里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