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靈回到家后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突然生出了一種孤寂感,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感到孤獨的。
為了擺脫這種感覺她拿起家里的酒就開喝,喝到爛醉后爬回臥室睡覺了。
隔天醒來后她終于體驗了一回宿醉的難受,她鐵青著臉坐在大廳沙發(fā)上一整天。
在接待了幾個客戶后她就起身回到廚房煮了個泡面,順便買了個飛往南方的機(jī)票。她要去旅行,去吃各地美食。
隔天她就跟胡勇說這一冬天就不回來了,弄得胡勇還以為她是回老家了,還一個勁的說回家陪老人挺好的。
傅靈沒有跟他解釋,只是叫了個車就去了機(jī)場。
之后的大半年傅靈一直都在旅游,畢竟國家這么大,沒去過的地方太多。
每次吃飯的時候她都會看著對面空蕩蕩的位置發(fā)呆,她多么希望突然來個陌生人,告訴她今天用這個皮囊跟她用餐啊。
只是她永遠(yuǎn)碰到的都是過來拼桌的,還有推銷各種物品的。
她在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正好碰見了程御,他名聲好像打出來了,正被人邀請去抓鬼。
傅靈則是躲在人群中看著他,并沒有上前相見,只是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qū)⒁粋小娃娃放進(jìn)了他的包里,里面全是她當(dāng)年從顧家那個道士身上拿到的道術(shù)記憶,希望能對他有用吧。
程御在過了一段時間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包里多了一個娃娃,他拿起的時候就有一些記憶片段在腦海里閃現(xiàn)。
看著娃娃,以及里面的內(nèi)容,程御知道這是傅靈給他的了。只是他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所有遇到的人,根本沒有熟悉的身影啊。
如果傅靈知道程御此刻的想法,一定會說程御對她了解不夠深。現(xiàn)在的她確實跟前段時間不一樣,但卻是她原本該有的樣子,那就是肥胖。
傅靈并沒有刻意去減少飲食,也沒有去把身上的肥肉抽出來,讓自己自然的胖了起來。
此刻的傅靈比來店面前還要胖,已經(jīng)過了一百六,但身體并沒有感覺不舒服,依然健步如飛,不然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娃娃放進(jìn)程御的包里了。
她在酒店里看著自己的胖樣子并沒有覺得陌生或者厭惡,因為就她這么懶又好吃的人發(fā)胖是正常的,既然她做了那樣的事就要承擔(dān)后果。而且她其實覺得胖點挺好的,雖然她這也不是胖‘點’。
畢竟人要學(xué)會接受自己本來的面目不是嗎,她能接受自己自私、懶惰、情商低,自然也就能接受自己胖了。
同在一個城市的程御,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手段找到傅靈的,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只是看著手中的娃娃神色復(fù)雜。
“你這個算是補(bǔ)償嗎?”程御一個人低聲說著,弄的旁邊的人以為他在跟他說話。
“程天師,你在跟我說話?”
“沒有,我們?nèi)タ纯茨闩畠鹤〉姆块g吧!背逃掌鹜尥奚裆坏耐镒呷ァ
娃娃他就收下了,只是這人還是不要再去見,不要再去想了。
傅靈在游遍大江南北,吃遍全中國后終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其實她根本沒逛完,也沒吃完,但是不回家不行了,店面開始催她了,第一次催她。
回到京都的傅靈,直接打了車回家。
她在門口停下后,拎著大包小包走到大門口摁了下門鈴,希望胡勇他們能出來幫她搬東西。
只是出來的并不是胡勇,而是于迅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他們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傅靈。
“你找誰?過來串親戚的?”于迅看她一個女人也不像是過來搗亂的就語氣還算溫和的問。
“于叔,是我啊,我回家。 备奠`翻了個白眼,至于嗎,不過就是胖了點。
“你,你是……”于訊聽出傅靈的聲音了,只是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他就那樣瞪大眼睛里看著傅靈,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是我,趕緊把東西搬進(jìn)去,胡叔呢?怎么不見他人?”傅靈其實想問為什么會有個陌生人頂替他。
“胡叔他病了,住院呢。”于訊確認(rèn)是傅靈后跟后面的人打了個手勢,兩人很是麻利的將傅靈的東西往回搬。
“什么。俊备奠`拿著小巧的箱子走在前面。
后面的于訊依然用驚訝的眼神盯著她龐大的身軀,好像在奇怪,怎么半年沒回來就胖成這德性了。
“也不是病,就是年紀(jì)大了,哪兒都是毛病。說是腦血栓……”于訊想起胡勇突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威猛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老了。
他一路上各種感嘆著,又說胡勇沒人照顧之類的。之后看傅靈很安靜就又問她在家待著是不是挺舒服的,一定是她家人給她做好吃的了之類的。
不過就是好奇她怎么這么胖了而已。
傅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里卻是想著要不要把胡勇送到屠玉紅那里,反正也是個沒人照顧的,送去好了。
“我過幾天去看他!备奠`說完這句話就把于訊和新來的保安關(guān)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