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以為長大后,我們會變得堅強、不易受傷。然而成長意味著接受弱點,我們終究會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弱點可以讓我們一敗涂地。
傅靈此刻才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自己以為的堅強的人,明明這么大了,卻還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她永遠盼著沒有得到的母愛。
永遠無法真正放下楚玉蓮,一直都介懷,為什么自己的母親不愛自己,為什么?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好?所以她才會變得那么不自信,但那種不自信又被她的自我所隱藏。
雖然看著負能量滿滿,給人一種不自信的感覺,但接觸后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不好相處和過于自我。
那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罷了,她不想去做那個被人嫌棄的人。與其被人嫌棄,不如就先嫌棄被人,將所有人擋在門外,這樣她就安全了。
而她的自私真的是跟楚玉蓮學的,她覺得她作為楚玉蓮的女兒,應該跟她一樣,自私自利、不在乎任何人。
只是有時候這種自私總是無法達到心底。
縛奴在她哭的差不多了就拿著個蛋糕進來了。
“吃點吧,吃甜的心情就會變好。”縛奴費力的舉著蛋糕放到了茶幾上。
傅靈并沒有理她,只是趕緊擦了擦淚水,轉(zhuǎn)身趴在了沙發(fā)上。
縛奴看傅靈沒有理她就爬到沙發(fā)上,依靠著她的背坐下。
傅靈止住了淚水后很快就睡著了,縛奴發(fā)現(xiàn)這點后又從臥室拿出毯子給她蓋上,自己又鉆了進去。
她緊緊的抱住傅靈的胳膊,好像個依戀母親的孩子一樣。
當早晨的一縷陽光照射在傅靈臉上的時候,她不耐煩的將毯子往上拉了拉。
咦?毯子。她有些疑惑的從被窩里探出頭看的時候看見了縛奴躺在她的臂彎上。
她看著縛奴小巧的身子都扒在她手上就笑了,突然感覺這種小小的生物還是蠻可愛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縛奴的頭發(fā),在她的手剛碰到的時候縛奴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餓不餓?”
“咳咳,醒了!备奠`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起身,轉(zhuǎn)頭看見茶幾上的蛋糕就直接吃了起來。
“你們?nèi)祟惒皇窃撍⒀绬幔俊?br />
“無所謂了,反正我不會嫌棄我自己!笨`奴不在意的說著。
“切。”縛奴嫌棄的從沙發(fā)上跳起,出了大廳。
那邊楚玉蓮回到家后就發(fā)現(xiàn)傅政華悠哉的看著電視,她有些嫌棄的看了眼他就回到了臥室。
傅政華其實剛才就看見楚玉蓮回來了,但是前幾天剛吵過架的他們還沒和解呢,他也就沒有跟她打招呼。
等了很久后發(fā)現(xiàn)楚玉蓮沒有聲響,他就走到臥室門口看楚玉蓮在做什么。
楚玉蓮拿著個針線在做什么,好像是給肚子里的孩子做東西呢。他看著楚玉蓮這么賢妻良母的一面,他突然就軟化了,這個女人明明該有更好的選擇,她卻選擇嫁給了自己。
雖然傅政華自身條件不錯,但跟楚家比還是差太遠了?墒撬驗樘矚g楚玉蓮,就不顧家人的反對去追求了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托人讓他跟楚玉蓮相了一次親,結(jié)果楚玉蓮對他感覺還不錯,還說可以考慮結(jié)婚。
只是在婚前讓他答應了幾個問題,就是不多生孩子、不能過多的干預她,以后家事都聽她的。
那時候的傅政華還覺得這些條件都不是事兒,因為那會兒正實行獨生子女政策,他們就想多生也生不了。至于家事,那本來就是女人該管的。
但他忽略了一個不能過多干預她這一項,所以才導致他們婚后經(jīng)常吵架。
因為傅政華覺得既然是夫妻,那肯定會互相管著啊,可偏偏楚玉蓮不僅不管他,還不讓他管。
雖然她不會出去浪,可是家里有人來她也從不接待,永遠都是想去哪兒打個招呼就不見了。
尤其在懷孕后楚玉蓮的脾氣越來越大,竟然還要求他給她做飯、洗碗、做家務。這不是女人該做的嘛,雖然她懷孕,可是聽他嫂子說,她懷孕了還下地呢,她怎么就這么嬌氣?
前兩天楚玉蓮看洗碗池里的碗就大發(fā)雷霆,開始數(shù)落他,他也不知道他們這是第幾次因為芝麻點的事兒吵架了。每次楚玉蓮都會把小事往大了放,最后還說當初嫁給他就是個錯誤。
還不如選吳勇,吳勇是誰,他們鎮(zhèn)上有名的無賴。長得不怎么樣,還喜歡到處勾搭別人媳婦。
對于這種貶低他的評價,傅政華自然是憤怒的,他憤怒的摔著家里的東西。然后毫無意外的被楚玉蓮罵了,楚玉蓮說他是個廢物孬種。
傅政華生氣的不能自已,但看著楚玉蓮嬌美的臉蛋依然無法動手。楚玉蓮臉上冷漠又嘲諷的表情刺痛了他,他怎么會娶了這么一個如蛇般的冷血動物呢。
可是今天他竟然在楚玉蓮臉上看見了一點慈祥,就這么一瞥他又忘記了楚玉蓮對他的冷淡。他巴巴的跑過去,一臉憧憬的坐在楚玉蓮旁邊說:
“以后你一定是個好母親,我們的兒子應該叫什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想想!
“誰說一定是個兒子?我覺得是個女兒!辈恢罏槭裁闯裆徬氲搅私裉煲姷降呐。
楚玉蓮往旁邊挪了一下,弄得傅政華臉色有些發(fā)暗。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你要是覺得他是兒子,那肯定就是兒子!备嫡A雖然覺得楚玉蓮躲開他的動作過于明顯,但為了不吵架還是忍住了。
“晦氣?生女兒就是晦氣?那我媽生我,你媽被你姥姥生那都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是不是?”楚玉蓮冷下臉說。
“你怎么說話的,我媽被生出來怎么就是我姥姥倒了八輩子霉了?”傅政華不太喜歡別人說話帶著他媽,雖然他對他媽沒什么印象,但被人說肯定是不高興的。
“那你說晦氣!”楚玉蓮不依不饒。
“我說你說生女兒晦氣,又不是說我媽。”傅政華瞪大眼睛看著楚玉蓮,似乎在說她怎么可以對他母親不敬。
“你媽也是女人,你也是女人生的!”楚玉蓮冷笑了一聲。
“你,你干嘛計較這種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