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再三懇求警察再認真查查她女兒的事情,之后哭著回了酒店。
柳曉龍看著柳母一個人哭的樣子無比心疼,第一次對他那個早走的妹妹有了一絲怨氣,為什么不聽話非得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不然也不會出這種意外了。
他對于柳曉旭也是疼愛的,只是隨著兩人分隔兩地多年,他又娶了媳婦就變得不再那么親密了。
而且他妻子對于他妹妹那種邋遢又不認真的女人不是很欣賞,而且柳曉旭一直不結婚的狀態(tài)也讓她覺得她很奇葩,跟正常人不一樣。
這件事也算了了,畢竟每年都有一大堆人在江邊玩耍而被卷入,所以柳曉旭這種的應該算是正常的意外。
柳曉龍對這件事是明白的,但柳母不明白啊,柳曉龍只好騙她說回去等消息,等警方查到了什么就會通知他們。
柳母看著急著回去的兒子終于點頭同意了,柳曉旭在旁邊看著柳母暗淡的眼神非常的心疼,她不放心就跟著回去了。
跟著回去的柳曉旭每天陪著她母親,自然就會有忍不住想要讓她知道她真的存在的想法。
因此她就開始制造一些小動靜來提示柳母,比如在柳母哭泣的時候吹的窗簾攢動、開床頭燈。這些動靜也讓柳母更加確信她的存在了,她慢慢的開始跟她溝通。
“曉旭,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就在這里?是的話關一下燈!绷柑稍诖采峡粗差^柜上的燈說。
在柳母等到以為不會滅燈的時候燈滅了,柳母終于忍不住在黑暗中開始哭泣。
看見這一幕的柳曉旭著急的開關了兩次燈。
“沒事,媽媽就是太開心了,你還能回到我身邊!绷缚匆姶差^柜上的燈急忙閃了兩下就知道了她在著急,就連忙開口解釋。
“曉旭,媽媽想問你,你是因為什么,因為什么走的?是意外還是?如果是意外你閃一下燈,如果不是你閃兩下。”柳母婉轉的問著。
而站在旁邊的柳曉旭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她向燈伸出了手。
“果然……”柳母看著燈只是閃了一下就捂住嘴開始哭泣,她哭著哭著就將雙手舉了起來,看著似乎在抱人。
柳曉旭看見展開手臂的柳母終于忍不住鉆進她的懷抱,雖然她感覺不到碰觸。卻還是覺得很幸福,就像小時候她受了委屈都是這么被她抱在懷里安慰。
此刻母女二人陰陽兩隔的擁抱在外人看來卻是加深了柳母精神不正常的證據,門縫里盯著屋內的四雙眼睛也是復雜的看了看之后關門離開了。
柳曉旭在和柳母溝通過后更加不想離開了,她在一天柳母休息以后在屋里里溜達時聽見了她哥嫂的對話,瞬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她哥嫂居然覺得她母親有精神疾病,打算把她送到精神病醫(yī)院治療?墒橇赣袥]有病她還不知道?這要是正常人去了那種地方還能好了?
柳曉旭生氣的過去跟他們理論時才想起他們根本就聽不見,她沮喪的站在了原地。
可看著他們兩人都已經開始打聽醫(yī)院了,柳曉旭就坐不住了,她了不希望她離開后她母親這一輩子都在精神病院度過。
思慮再三她還是開始在房間里鬧出各種動靜,起初柳曉龍夫妻還以為是自家電路有問題,找了電工、物業(yè),可都沒找出毛病在哪里。
而柳母看見后就說你妹妹再跟你打招呼,倒是把夫妻倆嚇得要命。
可是門窗都沒開,也沒有開空調風扇的,為什么窗簾會平白無故飄起來。為什么東西放的好好的就會掉下來,還有那些電工都檢查不出來的問題。
柳曉龍倒還好,他妻子卻是嚇得要死。不過兩人倒也沒有再提把柳母送精神病醫(yī)院的事兒了,畢竟要送他們全家都得進去。
柳曉龍的妻子叫趙麗麗,目前是在家備孕沒工作。作為農村出身的她在感覺到家里有臟東西后直接跟家里老人說了這事兒,讓他們幫忙找個大師來捉鬼。
其實在這個年代相信那些東西的人越來越少,因此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多了,最多都是一些騙人錢的。
因此在知道這件事的柳曉旭并沒有放在心上,因此也錯過了逃離的最佳時間。
當那個兩個年輕人被請進來的時候柳母以為是柳曉龍的朋友,便沒有搭理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屋。
“你們就是抓鬼大師?”柳曉龍在他們來之前就聽他妻子說過找大師來抓鬼了,但沒想到來的兩個人這么年輕,一看就是騙錢的。
雖然他知道那個鬼是他妹妹,但已死之人肯定會跟活人不同了,所以往日的兄妹情應該也早已不存在,不然為什么她會嚇唬他們。
不過看見兩個年輕人之后他也松了口氣,畢竟這兩人的功力應該也不會傷到他妹妹。做個樣子讓趙麗麗安心,也讓曉旭知道他們怕她就好了。
“我知道兩位是看我們年輕不相信我們的功力,可我跟我?guī)熜挚墒乔屣L大師的嫡傳弟子呢!迸赃叺呐佑悬c自得的開口。
現(xiàn)在這個以科技為主的世界,根本沒幾個人還會學習驅鬼術,而他們還有可能是最后的驅鬼師呢!這兩人居然還小看他們,要不是他們還沒打出名氣,怎么接這種小活。
柳曉龍看著眼前穿著一身運動服,留著短發(fā)的女孩子有點無語。一個大師好歹在穿著上讓人信任啊,像她旁邊的男人就穿著個黑風衣,帶著一大包的工具,看著還挺像回事。
還有她臉上那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就不能再隱秘點嗎?就算裝著示好他都做不到啊。
“哦,那你們開始吧。”還有他根本不認識什么清風大師,只知道清風紙巾!
女孩看柳曉龍依然很冷淡就有點不服了,怎么都不來奉承她的?她都自報家門了哎!
“小艾,別鬧了!”旁邊的男人倒是看清楚自己師妹那不可一世的嘴角得罪人了。
不過作為自己的師妹,他當然不會覺得她做錯了,只是看客戶有點不樂意了就象征性的說了她一聲。
果然那個叫小艾的根本沒把他的‘訓斥’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