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盂風卷殘云的吃完了打包的飯菜,打著嗝走到廚房門口:
“現(xiàn)在還做啥!我都吃飽了,你這個回頭沒人吃,壞了還是得扔掉。你就是不賺錢所以覺得這些東西浪費掉也無所謂嗎?”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要浪費的意思,我以為你吃不夠!闭谧鲲埖呐嘶炭值幕卮鹬。
“沒吃夠?你當我是豬嗎?吃那么多,你是把我當豬來喂是吧!”蔡盂將自己不好的心情都倒在了眼前女人身上。
剛開始可能還會想著讓自己的家人過的好一點,在外面再累也無所謂,他們好就好。
可慢慢的一切就變了,憑什么他在努力工作,忍受各種壓力,而閑待在家的女人卻是一點事也做不好。
可能蔡盂從來沒有設(shè)身處地的為他的妻子想過,但蔡盂覺得在家不工作就該干好家務(wù)活。
女人也是一直體諒著蔡盂的勞累,從來沒有正面跟他起過沖突,所以才使得蔡盂以為自己一直都是對的。
可是今天女人真的是有要事才出去的,蔡盂每天在家待著,脾氣也越來越差。一點事都要爭個半天,女人覺得蔡盂比起自己還要婆媽。
但她從來沒有說出來,她知道蔡盂雖然是個大男人,但內(nèi)心挺脆弱的,根本受不了打擊。要不然也不會在寫不出好文以后不去琢磨怎么寫好,而是一直墮落,每天不是暴飲暴食就是發(fā)脾氣呢?
蔡盂自顧的發(fā)完脾氣后回到房間打算再接著寫,但他寫了一堆后發(fā)現(xiàn)又是一通狗屁不通的垃圾,就氣的把筆記本扔到了床上。
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突然他看見了那個娃娃——它被放在書架上。
蔡盂拿起那個已經(jīng)發(fā)白的娃娃,當初買的時候可是通紅呢,可慢慢就變淡了。
“怎么沒有一點紅色了?怎么回事?我的名氣已經(jīng)沒有了嗎?怎么回事!”蔡盂一直碎碎念著。
本該是紅如血的,顏色卻慢慢變淡,如今一點紅色都沒有。這一看就是不祥之兆啊!
“不要這樣,我還不想涼!辈逃鄯捶磸(fù)復(fù)看了下娃娃,最終他找到一些紅色顏料重重的涂著娃娃。
可那娃娃卻奇怪的一點染料也沒沾到,那些不屬于它的紅慢慢滑到下面。
這個場景讓蔡盂心里更加難受,他果然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呢,為什么,為什么時間那么短?
他還沒享受夠就結(jié)束了?怎么會?
蔡盂有點無法接收,他狠狠的抱著手中的娃娃坐在床邊。
臥室門被打開一個逢,女人從外面看著一動不動的蔡盂,女人臉上帶著哀傷。
她不明白一個玩偶有什么好讓人珍惜的,但看蔡盂的樣子似乎無法接受那個娃娃的褪色。她看見了他的無能為力的痛苦,她也跟著難受,雖然她什么忙也幫不上。
女人慢慢踱到床邊,蔡盂卻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然抱著那個娃娃發(fā)著呆。
“老公,你不要太難過。寫不出來就暫時放一放,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回來還不是得面對,我寫不出。”蔡盂動作保持不動,沮喪地說著。
“寫不出就寫不出吧,為什么非得在你寫不出的時候逼著自己寫作呢?”女人慢慢接近蔡盂并安慰著他。
“我,我怎么可能寫不出來?我不信,我一定能寫出更好的作品,不靠這個東西也可以!”蔡盂猛然起身將懷里的額娃娃摔在了地上。
在娃娃碎掉的那一刻蔡盂突然覺得心被絞了一下,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女人眼看著蔡盂臉色變得通紅,然后翻了個白眼就暈了。
她先是查看蔡盂的情況,掐人中、拍臉都沒用。著急的她沒想到要打救護車電話,而是打給了在京都上課的兒子。
“小七,怎么辦?怎么辦,你爸暈倒了。?哦哦,號碼多少來著?我馬上打!迸怂坪踉趦鹤拥奶嵝严虏畔肫鸾芯茸o車。
女人交集的等待著救護車,突然她回頭看著地愣住了。剛才被摔碎的娃娃碎片呢?怎么地上什么都沒了。
她慢慢回憶起,多年前丈夫就是帶來了這個東西后開始轉(zhuǎn)變。雖然運氣變好,也越來越有名,但寫作的靈感卻慢慢消失,因此整個人也變得異常暴躁。
她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板,想著這個東西消失的話她的丈夫會不會就會變好?
在女人愣神之際敲門聲想起,是救護車到了,女人趕緊收回思緒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