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就是嗣音,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金針套裝,動作嫻熟地給花千黛做針灸。
每下一針,他都悄悄往內(nèi)注入自己的靈力。
直到所有的針全部扎完,嗣音的面色也顯得有一點蒼白。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雖然這個世界有一些不能以科學(xué)解釋的東西,靈力比起一般的現(xiàn)代位面要多一點,但是還是有點不夠用。
“荷華,你也該醒了,再不快點結(jié)束這個世界的任務(wù),你可就要趕不上第三輪的試煉了!
躺在床上的花千黛皺了皺眉。
對于自己腦海中突然響起的這道男音感到陌生又熟悉。
是誰?
他是在和她說話嗎?
“作為蓬萊的人,可不能用消極避世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失憶了這么久,讓你釋放了這么久的天性,也是時候該重新戴上面具了!
……
男音繼續(xù)輕緩又堅定地在花千黛腦海中響起。
幾分鐘后,床上的人兒一下子睜開了雙眸。
在睜眼的那一瞬間,那大而明亮的杏眸中,充斥著一種絕對的冰冷。
但是下一秒,那道冰冷的眼神就消失不見了。
轉(zhuǎn)而換上的是熟悉的乖巧可愛。
目光在嗣音身上頓了一下,然后就看向了緊張地守在一旁的葉千墨。
“葉先生趁人之危的行為,做的可不太道德哦~”
說著,還俏皮地沖著葉千墨wink了一下。
葉千墨愣了愣,薄唇輕啟,打算說什么的時候,荷華就已經(jīng)起身,低頭,吻住了葉千墨的唇。
一旁的嗣音:……
很想掀桌,但是還是得保持微笑。
“既然木已成舟,葉先生不會不想對我負(fù)責(zé)吧?”
一吻畢,荷華就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葉千墨的肩上,沖著他嬌聲問道。
葉千墨呆愣地?fù)u了搖頭。
他本以為自己會被她訓(xùn)斥,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會收獲到這么大的驚喜。
“咳咳!
眼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要將自己當(dāng)做隱形人,開始自顧自你儂我儂的調(diào)|情,嗣音立馬抬手掩唇輕咳了兩聲。
這才將葉千墨和荷華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兩個人的目光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葉千墨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但是荷華的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嫌棄——
你怎么還不走。
嗣音:……
深呼吸……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然后勾起完美的微笑。
暗中則是瞪了荷華一眼。
這個沒良心的,他是來幫她的,結(jié)果她倒好,開始嫌棄他,并且還想趕他走?!
不管怎么說,他可是幫她完成了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好么?
一點情都不領(lǐng)。
“葉先生,我還有些話,想要和您的女朋友說一下,可以麻煩您回避一下嗎?”
嗣音這話一出,就收到了荷華不滿的半月眼。
葉千墨在愣了一下以后,就從善如流地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在黑白兩道混了那么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是很準(zhǔn)的。
他們兩個人,明顯就是早就認(rèn)識了。
不然的話,花千黛是不可能不對那個男人道謝,甚至還直接無視了那個人,只顧著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