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琨確實也足夠老奸巨猾。
讓喬貞先在她的面前說自己是杭蘇的女兒,以此來讓她對喬貞放松戒備——
無論是哪個種族,在聽到對方是自己許久未見的摯友的孩子時,都會有一些愛屋及烏的心理。
而他們就是抓住了這個心理。
重新站在這座宅院前的花千黛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
說句實話,從自己的角度來說,她也是并不想再來這里第二次的。
可還是那句話,她不可能拋下杭蘇不管。
花千黛重新掐了隱身訣,并且翻墻進(jìn)了宅院。
不得不說,這個隱身的口訣,確實是挺有用的。
不過花千黛在用的時候,也有點(diǎn)奇怪,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技能。
一路平穩(wěn)又快速地到了困著杭蘇的池邊。
不出她意料,周圍的看守的人是上次的兩倍。
這樣看來,也不是只有她自己在心中戒備韋琨,韋琨對她也是很忌憚的嘛……
這樣一想,花千黛的心里就平衡了。
看守的人那么多,她也不可能直接顯露出身形,而是悄悄用鮫人的獨(dú)特聲波在對杭蘇傳話。
人類的聽覺范圍是在二十赫茲到兩萬赫茲之間。
而鮫人之間傳訊的聲波并不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所以花千黛和杭蘇之間的交流他們是聽不到的。
“杭蘇!
杭蘇突然間聽到花千黛的聲音,愣了一會兒,然后在盡量不引起周圍看守的那些人的注意下,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卻都沒有看到花千黛的身影。
“千黛?你在哪?”
同樣是用鮫人的獨(dú)特聲波回答的花千黛。
“我就在池邊,我是偷偷進(jìn)來的,你暫時看不到我。我想問你,你被囚禁在這里有多久了?”
“多久啊……快二十年了吧……也不知道我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杭蘇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
快二十年……
“那你當(dāng)初是什么時候離開海域上了岸?”
杭蘇聽到花千黛竟然問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奇怪,連聲音都帶了幾分懷疑:“你真的是千黛嗎?”
“我真的是花千黛,我只是前段時間出了一點(diǎn)意外,失去了一切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了……”
花千黛對杭蘇的懷疑一點(diǎn)也不惱,耐心地對著她解釋。
杭蘇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理解性地“哦”了一聲:“我說呢……”
話音中沒有一點(diǎn)奇怪的成分。
花千黛微微挑了挑眉,將這個信息記了下來。
“我上岸大概是在兩百年前左右?反正當(dāng)時的夏國亂的一團(tuán)糟,內(nèi)憂外患的,我那時候就專門開個醫(yī)館給人治病;旧厦扛粢欢螘r間就會換個地方,后來……”
沒等杭蘇說完,花千黛就已經(jīng)出聲提示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這些話,等到以后她將她救出來后慢慢說也不遲,現(xiàn)在時間緊迫,每分每秒都要爭取,不適合說這些長篇大論的東西。
在得到這些答案以后,花千黛就盯著這個池面發(fā)呆。
這個池子顯然是有禁制一類的東西,她身為鮫人,也不能直接跳進(jìn)去以身試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