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她教阿恒安家的那些符術(shù)也沒有什么不可。
不過,這都是掌柜的一面之詞,能不能相信,還需要驗證一番。
荷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抬手掩唇打了一個呵欠,掌柜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退下了。
“你真相信他說的話?”
掌柜一走,一旁的樊瑾萱立馬沖著荷華問道。
荷華轉(zhuǎn)眸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你覺得他的話不可信嗎?”
“當(dāng)然不可信。∫宦牼陀X得是謊話!”
樊瑾萱雙手環(huán)胸,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荷華。
荷華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她身邊的遲傾書:“傾書覺得呢?”
“真假摻半。”
好看的薄唇看似十分隨意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荷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關(guān)于阿恒身世那一半,或許可以保留一下意見,但關(guān)于前面說安迎月隱姓埋名和他私奔到南諸鎮(zhèn)隱居這件事,絕對不是真的。
別的不說,安家出來的人,不可能看得上這么平平無奇的人。
相貌普通,性格普通,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實力。
能教導(dǎo)安清歌的人,怎么說也應(yīng)該是個人中龍鳳吧,這樣的人會看上那么普通的人,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
“你好像很希望那個小孩是安家的血脈!
樊瑾萱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后,將這一點點了出來。
“很明顯嗎?”荷華沖著她挑眉,“安家不能毀在我的手里,能有一個疑似嫡系的安家血脈,我自然想要他是真的!
很輕松的一句話,卻讓房間內(nèi)的空氣一瞬間陷入冷凝。
“安家不能毀在我的手里”,這句話背后的意思實在是太多了。
可以是她不能擁有子嗣,也可以是……她會死。
一想到后者的這個可能性,遲傾書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
看著荷華的目光也帶著絕對的緊張。
樊瑾萱今天才認(rèn)識荷華,當(dāng)然不會對她的這句話產(chǎn)生什么感覺,但因為遲傾書一時情緒失控,周身的那種氣息也在同時失控。
那鋪天蓋地的威壓壓的樊瑾萱臉色煞白,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當(dāng)然,最后還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荷華的一句話,讓樊瑾萱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能麻煩你幫我弄一滴阿恒的血嗎?”
樊瑾萱一句話都沒問,立馬轉(zhuǎn)身穿過了窗戶到了外面。
她真的是怕死了那個叫什么傾書的男鬼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何方神圣,明明看樣子死了也沒幾年,怎么會有那么強的實力和威壓。
竟然可以將她這個明明都已經(jīng)存活了幾百年的鬼壓制的死死的。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而房間內(nèi),樊瑾萱一走,就只剩下了荷華和遲傾書兩個人。
“什么叫做‘安家不能毀在我的手里’?!”
遲傾書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荷華的眼睛,目光凌厲得像是要看到荷華的心底。
面對這狼一般的眼神,荷華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順便還咽了一口口水。
她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么剛剛樊瑾萱會跑的這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