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看來,喻晨年想要保護蕭暮月的心倒是真的。
新婚之夜不碰她,但是在第二天一早還是會將元帕上染上血,幫她蒙混過關(guān)。
大概是因為聽到了里面的動靜,外面站著的侍女敲了敲門:“王爺,王妃,奴婢們來服侍你們洗漱。”
荷華走過去開了門,然后重新走回梳妝鏡前坐下。
因為是要入宮,荷華是選了一件紅色的對襟羽紗衣裳。
侍女替她綰了一個朝凰髻,左右各一支鏤空飛鳳金步搖,再加幾朵發(fā)花固定住發(fā)型。
原本還顯得有點稚嫩的臉蛋,在妝容、頭飾和衣著的修飾下,顯得格外得有韻味。
就連一旁看完了全程的喻晨年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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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
在這玉國,能讓喻晨年行禮的人,也就只有這位太皇太后了。
那是喻晨年的母后。
喻晨年和先帝,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而喻晨年他是遺腹子,兩人的年齡相差了很多。
甚至聽說連身為他侄子的喻衍川都要比他大一歲。
“這就是暮月啊,來,走上前來讓母后瞧瞧!
太皇太后看著荷華的目光很和善,還有些喜愛。
這是當然的了。
年近高齡,也越加地擔心自己的小兒子。
對于小兒子這么久以來都不愿意成婚這件事,一直都是太皇太后心里的一個檻。
現(xiàn)在他終于愿意成婚了,她當然是很高興的了。
荷華有些緊張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喻晨年,然后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才抬腳走向了太皇太后。
“暮月見過母后!
對著太皇太后落落大方地行了一個禮,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就被拉了手,然后手上就被套了一個東西。
“母后,這……”
荷華眉眼微顫地看著已經(jīng)套在她腕間的手鐲。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成色,應該是極品的帝王綠了。
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
她現(xiàn)在甚至都有點開始覺得自己的手因為承受不住這支帝王綠手鐲的重量而開始發(fā)抖了。
太皇太后倒是面色如常,一臉慈愛地看著荷華:“這是我們代代相傳,要交給兒媳的手鐲,現(xiàn)在我將它交給你。孩子,希望你記得,少年夫妻老來伴,平日里你們二人要好好相處。當然,若是年兒欺負你,也要記得來和母后說,母后替你教訓他!
荷華微微抽了抽眼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點頭。
然后隱晦地回以喻晨年一個無奈的眼神。
喻晨年則是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的母后一直都是這種性子,他已經(jīng)習慣了。
大概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兒子終于成家了,太皇太后今天的心情確實是十分的好,好到拉著他們倆說了好久的話。
“孫兒拜見皇祖母,見過皇叔,見過皇嬸。”
正當?shù)顑?nèi)的三人正聊天聊得起勁的時候,突然就傳來了喻衍川的聲音。
喻衍川的聲音很磁性。
行禮的時候態(tài)度不卑不亢。
然而荷華聽在耳朵里,卻是怎么都覺得那聲問好哪里好像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