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關(guān)在實驗室一個周,祁玖完成了第一版模板,如果演示中不出問題,那么這套至少領(lǐng)先目前科技五十年的尖端系統(tǒng)就可以立即投入使用,這毫無疑問的將會改變?nèi)缃衲z著的戰(zhàn)局。
祁玖拿著裝有全部資料的u盤來到師長辦公室,已經(jīng)面熟的秘書小姐攔住祁玖,要求她先拿出身上所有的武器。
“以前沒有這個要求!逼罹涟欀。
“非常抱歉,現(xiàn)在是戒嚴(yán)的非常時期,您能配合一下嗎?”
祁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身上的手槍和匕首都交了出去。
“謝謝您的配合,首長在里面等您!泵貢鴻z查過祁玖全身后說。
祁玖走進辦公間,狐疑地說:“這周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戒嚴(yán)?”
“賈寧的事!标懻辙裳院喴赓W的說。
祁玖知道他不愿詳談,也不愿再說下去,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是初版系統(tǒng),我叫它“掌控”,a版是士兵用的,b版是指揮官專用。裝載在我上次改進的戰(zhàn)斗服上,你安排一隊人去試驗,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大規(guī)模應(yīng)用了!
陸照奚接過u盤放進柜里,視線一直看著祁玖:“你臉色很不好,給你送飯的人說你吃的很少,來這里坐,喝點水嗎?”他把辦公桌前的位置讓給祁玖,不由分說地把她按到皮椅上坐下。
“你不用這么著急,你的健康更重要!标懻辙傻斤嬎畽C旁接了一杯水給祁玖。
祁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阿一呢?”
“在跟著別人學(xué)習(xí)人類社會!
祁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掌控還有值得研究的地方!
沒想到陸照奚攔住了她,對她說道:“你來了這么多次還沒見過里面是什么樣子,就當(dāng)是放松,我們走走吧!
他自然地拉著祁玖手腕打開里間休息室的門,在祁玖的裝備處也有一個休息室,但和師長專用的休息室比起來,就寒酸得不值一提。
陸照奚的休息室就像某個高級賓館的總統(tǒng)套房一樣外觀精良,設(shè)施齊全,一張白色的大床一塵不染,一絲皺褶都沒有,打開的衛(wèi)生間房門里交織著深咖啡色和白色,簡練干凈。
書桌上孤零零地擺放了一盆蘭草,墻角還有一面大書柜,里面擺滿了各色的書本。
祁玖走到書柜前,發(fā)現(xiàn)里面大部分都是物理機械相關(guān)方面的專業(yè)書籍,她回過身問:“你平常看這個?”
陸照奚站在進門的地方,他的神情忽然讓祁玖覺得有誰微微提起了她的心臟:
“這是為你準(zhǔn)備的!彼潇o地說。
祁玖定定地看著他,強壓著心中的滔天巨浪:“……你是什么意思?”
“今后你就住在這里,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也會盡量滿足——除了離開這里!
“軟禁?”祁玖的身體和笑都很冷,她沉默地看了陸照奚半晌后,說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陸照奚卻閉口不談不這個問題:“你覺得還缺了什么?裝飾上的改動也是可以提出的!
“你不覺得現(xiàn)在還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很可笑嗎?”祁玖說。
他垂下眼,低聲說:“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
他轉(zhuǎn)身離開休息室消失在祁玖的視線里,但這并沒有平息她的憤怒,祁玖心中的怒意像火焰一樣越升越高,噼里啪啦地在心中爆炸著。
她沖到門口想要出去,卻發(fā)現(xiàn)門禁機在掃描了她的瞳孔后閃爍著權(quán)限錯誤的字樣,心跳聲像擂鼓一樣擊打在她的耳膜中,祁玖一步步走到坐回辦公桌的陸照奚身前,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陸照奚握筆的指骨僵硬地縮緊,祁玖看著這個人的眉,這個人的眼,怒火就像沉浸到了深海中一樣。
“我從來沒有出賣過你。”祁玖說。
“……我知道!
“跟你約定以來,我盡了最大努力幫助你。”
“……我知道。”
半晌的沉默后,祁玖開口:“我明白了!
她神色平靜,先前的憤怒就像幻覺一樣消失在她臉上,但這比任何指責(zé)憤恨更讓陸照奚如感墜落。
祁玖轉(zhuǎn)身向休息室走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干澀的詢問:
“你……恨我嗎?”
祁玖側(cè)過身,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才對我好嗎?”
“不是!
“所以我不會恨你——”她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嘴角帶著不知是嘲意還是快意的弧度,陌生而遙遠:
“但我也不會愛你了!
祁玖走回休息室,一道房門最后割斷了兩人的聯(lián)系。
在常人的認(rèn)知中,沙漠一向是生命罕至的地方,塔爾哈齊甘沙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這里常年60c的日間氣溫讓大多數(shù)物種難以生存,被譽為地球的絕地。
下午一點,在高達60c的塔爾哈齊甘沙漠,烈日一如往常地荼毒著萬物生靈,忽然,地面上的沙層逐漸顫抖起來,黃沙向兩面分開,露出下面一個信號燈閃爍的巨大金屬板空間。
不多時,天空上逐漸傳來了轟鳴,一艘龐大的白色混合飛艇破開云層降落下來,卷起一陣狂沙,在漫天黃沙中漸漸沒入地下。
一點三分,越憐一路狂奔沖進了地下九層唯一的一間房間,她全身顫抖著,癡癡地望著坐在房間盡頭的人影。
“局長……”
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的人轉(zhuǎn)過身,嘴角上揚。
越憐這才跑了過去,她在歐以修的左手邊蹲下,用一種小孩的姿勢,抬著頭狂熱地注視著他:“我一直等待著……等待著這一天,您回來的這一天……”
“神國的建設(shè)進入什么階段了?”歐以修開口,聲音就像是從綢帶上流過的潭水一樣潤中帶冷。
“塔爾哈齊甘沙漠周邊的十四個國家實際已被我們控制,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全數(shù)占領(lǐng)——召集已經(jīng)進入尾聲,所有帝國要員已在我們保護范圍下!
“是嗎?”歐以修的手指撫過越憐酒紅色的鬈發(fā),越憐臉頰泛紅,越發(fā)癡迷地看著歐以修。
瘦削的手指從越憐的臉頰掠到頸項,忽然毫無預(yù)兆地緊扣了起來。
歐以修淡淡笑著,站了起來,他手中的越憐雙腳離開了地面,慌張地小幅度亂動著。
“我告訴過你不要動矢珂,你還是不知好歹!
越憐的雙眼驚恐地瞪著,臉色因長時間缺氧而變得紫紅色,她祈求恐懼地瞪著歐以修,而他只是淡然地看著她的丑態(tài),直到越憐翻起了白眼,歐以修才松手讓她摔落地上。
越憐伏在地面劇烈地咳著,涕淚橫流,看不出一點優(yōu)雅美艷的影子。
歐以修蹲在她的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
“你得慶幸矢珂沒有死,不然你也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