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如珩拿出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時, 已經(jīng)有觀眾開始尖叫。
謝如珩握住這個小盒子,用力到指骨發(fā)白,喉結(jié)上下滾動, 他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張開翅膀, 飛向人群中最顯眼的唐白。
臉頰泛紅, 柔軟的頭發(fā)上粘著亮晶晶的彩帶, 一眨不眨望著他的唐白。
四周的背景在高速飛行時化為模糊的色塊, 謝如珩的眼里只看得到唐白, 一如初見, 在人群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唐白。
閃閃發(fā)光的唐白。
明明他們從未見過, 可那時他的心臟卻跳動得厲害,未名的躁動伴隨著血漿潺潺流入他的軀體,讓他上顎發(fā)癢, 手癢,心癢。
他覺得唐白身上有著明媚又天真的嬌縱, 像是一只驕矜漂亮的貓, 又像花園里用愛去澆灌的玫瑰。
他靠近這朵玫瑰,看著這朵玫瑰從溫室中離開, 陪這朵玫瑰一起經(jīng)歷風(fēng)雨, 他們身上都生長著一樣的刺, 都擁有著一樣的紅。
對他而言, 奮斗和抗爭是赤腳從荊棘上走過,痛楚又煎熬。
謝如珩拍打雙翼,懸停在唐白的面前, 他的威壓強大, 靠近的那一刻周圍的觀眾都下意識散開, 只有唐白仰起頭望著他。
在那雙澄澈的琥珀色眼眸前, 從初見時就折磨他的癢意再次涌現(xiàn)出來,他突然明白了這種感受究竟是什么——
心中那只陰暗的小鼠想要偷走這只玫瑰藏到巢穴。
靴子踩上地面,謝如珩收攏起翅膀,他單膝下跪,就像壁畫中像神靈效忠的戰(zhàn)斗天使那般虔誠。
唐白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alpha跪在地上,對他一字一句說得很緩慢:“從前我愛你,不想宣之于口,只想緘之于心。”
——我不會和別人聊他。
——他是我藏起來的喜歡,喜歡到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唐白捂住自己的嘴,現(xiàn)場的特效被工作人員調(diào)成了玫瑰花雨,紛紛揚揚,好似他在入場儀式時,將馥郁的玫瑰花瓣拋下天空,隔著繽紛的花瓣與謝如珩對視的畫面。
——謝如珩同學(xué),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愿,向我所效忠的,獻出心臟。
那雙深邃的鳳眸溫柔地望著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念著一首纏綿的情詩,又像是中世紀的騎士在宣誓自己的效忠之語,“現(xiàn)在我想借阿芙洛狄忒之名,宣誓我的心臟永恒效忠與你,請允許我成為你的信徒,此生只為你一人禱告!
布滿傷痕的手打開了盒子,黑絲絨里靜靜躺著一枚戒指,纏繞著的荊棘中綻放出了一朵玫瑰。
千萬朵玫瑰特效在這一刻于館內(nèi)綻放,無數(shù)人山河呼嘯般的起哄聲在這一刻響起,但唐白眼里只看得到這枚戒指,耳中只能聽到謝如珩的求婚詞。
唐白小小聲地嗚咽了一下,帶著一點哭腔道:“你不是我的信徒!
謝如珩:“?”
大腦過于緊張甚至短路的謝如珩開始思考這是不是求婚失敗的意思,當他的思緒停滯時,他聽唐白哭著道:“你是我的光,你是我的星星,你才是我的神靈!
你一點一點照亮了我,讓我能披星戴月去追逐夢想、追逐你。
唐白一邊捂嘴哭,一邊將另外一只手伸到謝如珩的面前,見謝如珩遲遲不動,他還顫聲催促道:“快給我戴上呀!”
那只秀美的手垂落在謝如珩的面前,手指修長,指甲粉嫩,宛如被精雕細琢的羊脂白玉。
謝如珩的手有些抖,他將訂婚戒指戴在唐白左手的中指上。
當量身定做的戒指完美契合在唐白的手上時,似乎也牢牢圈住了他的心。
他知道的,唐白武器是溫柔,從初見時就俘獲了他,讓他俯首稱臣,永生沉淪。
在眾人齊聲的“親一個”中,謝如珩張開翅膀,用翅膀隔絕出一個不被外人所視的小空間,他溫柔地吻上了唐白的淚痕。
【我是狗,我給大家表演自殺】
【嗚嗚嗚恭喜恭喜,我也算是證婚人了嗚嗚,我男神和我男神在一起了我哭得好開心】
【祝你們百年好合!】
無數(shù)祝福的彈幕在公屏上如潮水般輪番涌現(xiàn),這場盛大的賽事,以同樣盛大的愛情收尾。
*
訂婚原本是要辦一場盛大的訂婚宴,告知親朋好友這樁婚事,但是謝如珩在全球直播的機甲杯上直接求婚了,他們求婚的照片和報道都在網(wǎng)上瘋傳了,于是訂婚宴的飯局就被縮小到了唐家的范圍。
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家常飯,一起商量結(jié)婚日期、婚房、婚禮......
最后唐爺爺想要讓唐白和謝如珩,用被做成婚戒的魔銀做一些實驗,摸索一下該如何觸發(fā)魔銀的時空特性。
唐爺爺決定讓唐白和謝如珩重現(xiàn)他們曾經(jīng)觸發(fā)魔銀時空特效的場景,因此他們在中午十一點十五分來到了聯(lián)邦軍校的食堂。
為了還原這一刻,唐爺爺特地調(diào)出當時在食堂的監(jiān)控,讓唐白和謝如珩按照最開始的座位坐好,還拉上了顧圖南。
食堂里人來人往,唐白和顧圖南坐一桌,謝如珩坐在附近眼巴巴看著的模樣引來眾人注意。
裘言看了眼論壇的帖子,噗呲笑了,“謝哥,你看已經(jīng)有人造謠你和嫂子感情破裂了!
帖子上的標題赫然是#唐白摘掉訂婚戒指和顧圖南坐一桌,謝如珩怨夫臉是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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