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然的話,索娜和夜染染或許會不以為然,但是葉淺卻是極為重視的。
因為,他的異能是精神異能!
通常來說,精神異能的變異者,感知比常人要敏感許多。如果說夜君然感知錯誤,葉淺是不信的。
但是——
葉淺眼角余光再度掃過那接待臺的后面。
這就是一般的4s店接待臺,齊胸的弧形桌子后面,只有一把辦公椅。桌下倒是空的,可以藏人,但是卻毫無遮攔,里面空空如也,別說人了,老鼠都沒有一只。
“那視線就是從這里來的!币咕徊凰佬牡目觳阶哌^來,站在葉淺身邊,看向接待臺后。
可是,入眼的結(jié)果,讓他眉頭皺得更緊。
“嗨,君。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彼髂日J真的說了一遍。
夜染染也狐疑的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太緊張了?”
夜君然緩緩搖頭,沉聲思索:“不對!它就在這里。我能感覺得到,它沒有離開!
說著,他彎下腰,伸出手往接待臺下摸去。
他很小心,動作十分緩慢。葉淺站在他身后,平靜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卻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突然,夜君然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緊接著,他臉色驟變,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握住自己的手腕,失聲道:“有人推我!
葉淺眸光一縮。
夜染染也舉起了自己的峨眉刺,警惕起來。
只有索娜莫名的搖頭,“沒有人!彼豢吹揭咕煌蝗煌肆嘶貋。
“不!我敢肯定,他就在那!”夜君然伸手指向了接待臺底下。
噌!
一道寒光閃過,葉淺握著赤練刀的左手拇指,將刀把上推,冰冷鋒利的刀刃隨時出鞘。
突然,在他們面前,擋住了接待臺的辦公椅,猛地向他們撞來,好似有人用力一推,椅子都旋轉(zhuǎn)了兩圈。
這詭異的一幕,震驚了索娜、夜染染,也讓夜君然神色凝重起來。
椅子飛轉(zhuǎn)過來,眼看就要撞在夜君然和葉淺身上,卻被葉淺抬腳一踹,直接給踹了回去,狠狠撞向接待臺。
“。 庇质且宦暢酝吹捏@呼傳來。
只是,這卻是一個女聲。聽聲音分辨,這個女人的年紀不大,應(yīng)該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什么人!”
突兀的聲音,讓夜君然從大腿外側(cè)抽出了狗腿刀。夜染染和索娜也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指向了發(fā)聲之處。
“大……大白天的……有……有鬼?”夜染染年紀還小,哪怕她手握峨眉刺,看到如此詭異的場面,也不由得臉色發(fā)白,雙手輕顫。
唯獨葉淺,此刻她反而平靜下來,左手一松,赤練刀重新落回刀鞘之中,動作干脆利落,十分瀟灑。
伴隨著夜染染的嘀咕,一個淡淡的人影,不斷由虛變實,漸漸清晰起來。
一個年輕的長發(fā)女人,跪在接待臺與椅子中間的地板上,四肢卷縮,好像想要將自己捆成一個球。
她瑟瑟發(fā)抖,左手緊捂著右臂,那里是被葉淺踢回來的椅子,撞到的地方。有衣服遮掩,也不知道有沒有紅腫。
長發(fā),遮蓋了她的容貌,她躲在陰暗中,平添了一種鬼魅的感覺。
“我去!你是人是鬼?”眼看著‘大變活人’夜染染忍不住叫道。
夜君然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松了口氣,起碼,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
“mygod!”索娜睜大雙眼,黝黑的皮膚看不出臉色,但是眼中的震驚卻不加掩飾。
“不……不要殺我……我是人……是人……嚶嚶嚶”女子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在恐懼之中,居然開始抽泣起來。
葉淺淡淡掃了她一眼,離開接待臺,走回之前的沙發(fā),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白甙!
她一聲吩咐,夜君然立即反應(yīng)過來,拉著還想要去‘刺探敵情’的夜染染,也走回了沙發(fā),索娜更是在葉淺行動時,就自覺的走了回來。
那個躲在暗中的人,卻好像被徹底無視了一般。
“哥哥,她到底是人是鬼?”夜染染小聲的問道。又向葉淺好奇的道:“葉姐姐,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葉淺沒有回答,繼續(xù)收著自己的東西。只是,她的平靜,卻讓夜君然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方便詢問。
四人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
那躲在接待臺后的女子,這才止住了哭聲,怯怯的站起來,看著他們!澳銈兪侨耍皇悄切┏匀说墓治?”
“我們當然是人!怎么會是那些惡心的喪尸!币谷救净仨鸬,說完,還皺了皺鼻。
聽到她的答復,女生立即激動起來,三兩步跑到他們面前,小聲的道:“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里?”
背對著她收拾好行李的葉淺,聽到這句話,將剛剛挎上肩膀的背包,又扔回了沙發(fā)。
她轉(zhuǎn)身,瀟灑的一坐,在沙發(fā)上翹起腿,揚起下巴,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小女生,問道:“名字,籍貫,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陌生女子一怔,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女子卻注意到,在這個身材高挑、長得很漂亮的短發(fā)女子開口之后,其他三個人,也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動作,將視線投在了她的身上。
被幾人注視,陌生女子十分不習慣,不安的搓了搓手,又低下了頭。“我……我叫秋辭,今年二十歲。是外來打工的,家在內(nèi)地韶州。我是這家店的接待,大前天,我一大早趕過來開門,可是卻……”
秋辭的聲音突然頓住,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抬起頭,臉色蒼白難看的看著四人,特別是看向葉淺的時候,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眸中,被哀求填滿。
“可是什么?”這一次,葉淺沒有再開口。負責追問的,是夜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