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輕飄飄地踩斷了穆安雅的手指,“這是教訓(xùn)!
她的嗓音清冷又淡漠,聽著能讓人的心瞬間冷下來,珠落玉盤般的好聽。
女人凄厲的叫聲響徹了整個祁帥府,“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穆安雅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看向了伏玥,“蘇遲月,你怎么敢這樣對我,少帥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伏玥:“?”
她挑了挑纖細(xì)的眉,看了眼旁邊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女傭,啟唇問道:“怎么回事,她和祁燼什么關(guān)系?”
說這話的時候。
伏玥白皙的下巴朝著穆安雅抬了抬。
一旁的女傭被伏玥這乖張的行事給嚇到了,哪里還敢有一開始的不敬,彎著腰將一切都給交代了。
聽完了全部的伏玥,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捋了捋思路。
據(jù)說,這穆安雅是祁燼那家伙在外面的姘頭,現(xiàn)在大著肚子趾高氣昂地找上門來了,說是懷了祁燼的孩子,要她讓位。
祁元帥剛剛?cè)ナ罌]幾天,祁夫人是個性子軟弱溫柔的。
祁燼這段時間又不在北城,祁府現(xiàn)在處于一團糟的情況,然后竟然任由著穆安雅鬧上門來。
伏玥勾唇挑釁一笑,她以一個優(yōu)雅的姿勢蹲了下來,拿著團扇挑起了穆安雅的下巴,然后清冷鳳眸涼涼地掃了眼她的肚子。
“怎么著?以為懷個孩子就能登堂入室了?你說說……要是我現(xiàn)在一腳踹上去,它會不會掉?”
穆安雅眼里閃過一抹驚恐,她拿手捂著肚子,往后縮去,嘴里還叫囂著,“蘇遲月你敢!”
伏玥似笑非笑道:“我為什么不敢,再不濟,我也是祁家三媒六聘正兒八經(jīng)娶進門的。你,一個百樂門的舞女,又是什么東西?”
穆安雅本來就是看著蘇遲月的性子軟弱好欺,才敢找上門來的,沒想到碰上伏玥這么個硬茬子,眼眸里面閃過幾分慌亂。
還是狠了狠心,打定主意要賴下來。
伸手捂著肚子,穆安雅扭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女傭:“我要見祁老夫人,我的肚子里可是懷著你們少帥的骨肉……”
穆安雅的言語間,盡是威脅。
果然,聽到這話,女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為難起來,她猶疑地看了眼伏玥,然后轉(zhuǎn)身就要去稟告祁老夫人。
但是伏玥輕飄飄的兩個字,讓那個女傭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站住!
她僵著脖子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擠出一個笑來,“夫人……”
伏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還知道我是夫人,怎么聽穆小姐的話,我還以為她才是祁夫人呢!
女傭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伏玥看了眼她,又冷淡地掃了眼穆安雅,慢條斯理地?fù)u了搖團扇,漫不經(jīng)心道:“把她給我丟出去,我看著鬧心。”
穆安雅還在那邊蹦跶。
女傭們則是面面相覷,愣是一個人都沒動。
伏玥又哪里是個好脾氣的呢。
雪白纖細(xì)的手翻轉(zhuǎn),竟是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槍來,然后對準(zhǔn)了穆安雅。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眸光里。
雪白指尖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