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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月溪第二天是被狗叫聲吵醒的。

  有那么一瞬間,沉月溪以為自己躺在家里,鄰居大娘的大黑又開始叫喚了。

  其實是客棧老板娘養(yǎng)來看門的黃狗,就栓在門口。

  沉月溪不討厭狗,不過也談不上喜歡,因為小時候被狗搶過東西。但無可否認,客棧這條大黃狗生得那叫一個俊,一身腱子肉,毛色油亮——此時正躺在藍雨珠腳邊撒嬌打滾,像個攤開的烤饅頭。

  以為是個百煉鋼,實際是個繞指柔。

  老板娘不僅不惱,還特喜歡,正在和藍雨珠談笑,說咱這狗靈性,不咬好人。

  沉月溪笑了笑。

  正摸狗聊天的藍雨珠見沉月溪下來,竹筍似的竄了起來,湊到跟前,招呼道:“沉姐姐,早啊。”

  “早,”沉月溪應(yīng)道,卻見藍雨珠歪了歪頭,眼神有點疑惑地看著她,奇怪問,“怎么了?”

  藍雨珠指了指自己側(cè)頸,關(guān)心問:“沉姐姐,你脖子怎么紅了?”

  沉月溪一下睜大了眼,啪地捂住脖子,抿緊嘴。

  眼光毒辣的老板娘率先笑了出來。

  沉月溪更覺無地自容,糊弄了一句“蚊子咬得”,掉頭進了大廳。

  正廳里,葉輕舟在等上餐,遠遠見她們在逗笑,不一會兒沉月溪就回來了,便說:“還要一會兒……”

  話音未竟,被沉月溪推了一把。

  葉輕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又做錯什么了?

  ***

  不知是不是白天說了蚊子,晚上帳子里真進了一只蚊子,嗡嗡嗡地圍著飛,一點燈又不見蹤影。

  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蚊子被關(guān)起來殺,還是他們被關(guān)起來咬了。

  沉月溪心力交瘁,氣惱地搡了一把身邊的葉輕舟,怨道:“都怪你。”

  葉輕舟尚不知白天沉月溪為什么生氣,問她也不說,哭笑不得,“這也怪我?打不到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貓頭鷹,晚上也能看得清!

  于是,師徒兩人被一只蚊子折磨得熬了個大夜,第二天起來具是眼下一片青黑。

  藍雨珠關(guān)心問:“沉姐姐,你沒睡好嗎?”

  沉月溪苦笑,“蚊子鬧得!

  這回是真蚊子,他們什么事也沒干。

  藍雨珠明悉點頭,心道沉姐姐真招蚊子,想起自己挎包里還有半只金蟾干,驅(qū)蚊很有效果,正好可以給沉月溪,又覺得女孩子可能不喜歡蟾蜍尸體,便趁空去買了個香囊,又把蟾蜍干仔細鉸碎了,裝進香囊里。

  罷了,藍雨珠回到落腳的客棧,正見沉月溪坐在大堂里,獻寶似的把香囊送給沉月溪,笑說:“我家在山里,蚊蟲也很多,就用這個驅(qū)蚊驅(qū)蟲,很管用的。送給沉姐姐。”

  收到禮物的沉月溪連聲道謝,欣然接過,又湊到鼻尖嗅了嗅。

  沉月溪臉上的笑容微有凝固,眼中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藍雨珠以為沉月溪聞出什么了,心虛地喚了一聲:“沉姐姐?”

  沉月溪聞聲回神,重新把目光聚焦到少女瓜子形的臉上,掂了掂著手里的香囊,莞爾一笑,“很香!

  說罷,沉月溪又不動聲色地朝客棧大門對著的熱鬧長街看了一眼。

  ***

  他們被跟蹤了。

  打從沉月溪第一次在客棧門口發(fā)現(xiàn)有個黑衣人暗中觀察他們,此后幾天,沉月溪常常感知到這個人的存在。

  雖說此人還沒做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但背后跟個尾巴的感覺實在不好。大概就像是晚上側(cè)睡不蓋被子,背后涼嗖嗖的。

  沉月溪煩躁地撓了撓頭,趁著跟葉輕舟一起取水的功夫,哀怨地說:“小葉子,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不是好像,”葉輕舟撥了撥水面,拂去表層的贓物,再取了水,一切不疾不徐,“其人身法還很了得!

  沉月溪輕笑,“是啊。一天叁四個時辰地跑,是個活的都要停下來歇會兒。也就是我那匹馬是泥捏的,不知餓不知累。這個人,靠一雙腿跟了叁天!

  饒是沉月溪,可能也比不上。

  沉月溪撿起一塊石頭,打了個漂亮的水漂,“你覺得為了我,你,還是她?”

  葉輕舟微微側(cè)首點頭,“我猜是為她。”

  “何以見得?”

  “因為我們倆到這邊來,”葉輕舟塞上水囊塞子,“他沒跟上!

  而且根據(jù)這幾天的觀察,這個暗中人幾乎都在圍著藍雨珠轉(zhuǎn),每次露出馬腳也是因為藍雨珠。

  沉月溪也回頭瞥了一眼不遠處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的藍雨珠,“是敵是友呢?”

  “請出來一見,就知道了!闭f著,葉輕舟隨便撿起一粒石子,手臂一甩,就扔了出去。

  流星一樣,徑直向藍雨珠砸去。

  沉月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另一個方向同樣飛出一粒石頭。兩石相撞,雙雙落到地上。

  順著石子射出的軌跡,沉月溪瞅準暗中之人隱身的位置,左手一揚,催動月鐲砸去。

  躲在樹上的人望風而動,當即躍到另一棵樹上。沉月溪早已抽出旻昱,一個飛身劈下,將人斬落半空。

  這人年紀不大,腳上功夫卻非同一般,而且詭異。

  落地的瞬間,他腳尖輕點,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幾個旋身,從沉月溪背后繞到了另一側(cè),伸手就要掐沉月溪的脖子。

  沉月溪也不遜,將劍輕輕一拋,轉(zhuǎn)為右手劍,朝少年刺去。

  “阿夏!”一旁的藍雨珠驚喊道,嘶著聲音。

  少年掐喉的動作一頓。

  沉月溪的劍已經(jīng)架到他頸側(cè),相距不過一寸。

  林中葉落,掉到劍刃上,分成兩片。

  被這樣一柄吹毛斷發(fā)的劍逼著脖子,少年的神情卻沒有一絲變化。害怕,不服,或者認輸,都沒有。甚至在笑。

  更顯狂傲。

  他穿著和藍雨珠風格極為相似的衣服,也扎著辮,束成一束高高的馬尾在身后。只是衣服是墨藍色的,靛草染出的墨藍,額間點有暗紅的花鳥紋。

  看面相,他的年齡應(yīng)該和藍雨珠差不多大,卻有幾簇銀白的發(fā)。

  沉月溪一臉正色地看著少年。

  “沉姐姐不要。阿夏不是壞人!彼{雨珠連忙跑過來,捉住沉月溪的手臂,哀聲求道,聲音因為剛才的長嘶有些沙啞。

  沉月溪瞟了一眼淚眼朦朧的藍雨珠,利落收回劍,“你們認識?”

  僅從衣著,也能看出他們兩個有點關(guān)系。

  “他……是我哥哥,”藍雨珠含糊回答,又補充道,“鄰居家的那種哥哥。”

  “既是舊相識,為什么不現(xiàn)身?”

  少年撇開眼不答,藍雨珠也低下頭,吞吞吐吐道:“因為……我讓他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