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昶在新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起了個大早。
他抻了個懶腰,從柔軟的大床上下來,對著窗外的海景,心情大好。
海天相接,碧空如洗。這片海域以后就是他的食材庫了,爽!
下樓后,他把昨晚用鹽腌制過的雞肉切成適口的大小,裹上一層蛋液再去面粉里打了個轉(zhuǎn),重復上述步驟兩次后,雞塊的表面就出現(xiàn)了好看的鱗狀面衣。
聞昶往鍋里倒油,開小火,先把雞米花炸至定型。雞米花撈出后是淡黃色類似于天婦羅的顏色,之后拉高溫度,再次下鍋復炸,變成了金燦燦的。
剛炸好的雞塊還在滋滋作響,霸道的油香在高檔的客廳綻放。
炸,這種古老的做法充滿神奇的力量,原本平平無奇的雞肉經(jīng)歷過高溫的洗禮瞬間變得誘人無比。
聞昶吹了吹,把一整塊雞米花放進口中,牙齒接觸到雞塊外酥脆的面衣,發(fā)出脆響,肉汁鮮甜,雞肉彈牙。一口接著一口都是無上的享受。
不愧是常年在斗獸場榜上有名的力康雞,這口感,這肉汁,完全不負它高達幾萬星幣的身價!畢竟托利亞選的是斗獸場中最出色的一只。普通的力康雞只要幾千星幣。
聞昶吃了幾塊,把剩下的用兩個星際高級的保溫盒裝了起來。
雖然星際沒有美食,但是各項科技可以算是發(fā)展到了頂峰,比如他拿著的保溫盒就可以在完美保溫的同時,保持空氣濕度,不會讓炸物因為密閉而受潮。
聞昶并沒有就此停下,他又切碎了幾個托納特的果實,用特定的料理機打碎,放在鍋中熬煮,中間加了次鹽。
隨著水分的蒸發(fā),托納特開始濃縮,冒著小泡泡。聞昶嘗了一口,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關火后,用另外一個容器裝起。紅亮的顏色讓人分外有食欲。
聞昶哼著歌,漂亮的眉眼間全是滿足,這才叫生活啊。
他換好了衣服,外出時正好碰到剛過來的托利亞。
“早啊托利亞。”聞昶笑瞇瞇地打著招呼:“我今天下午回來,你的午餐我放在桌上了!
托利亞快樂極了,他昨天晚上回家還對那份面條念念不忘,夢中都是那碗又熱又鮮的湯。今天居然還有吃的!
快樂,太快樂了!
“謝謝少爺!蓖欣麃喩裆械闹艺\更濃幾分。
聞昶拍拍他的肩膀:“那改造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需要的東西都發(fā)給你了,晚上再做新的食物!
托利亞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是!少爺,一定完美完成您的任務!”
*
聞昶駕駛著懸浮車慢悠悠的往凈化師協(xié)會開。
從高空俯瞰阿爾納克星,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這里比首都星要荒蕪太多。大片大片的空地和沒有幾個人的城市,都讓阿爾納克星寂寥且寧靜。
阿爾納克因為是邊緣星,距離帝國和蟲族的中間地帶很近,雖然沒有常年戰(zhàn)亂,但是依舊讓大批本星人像更靠近首都方向遷移。
說實話聞昶還挺喜歡這種環(huán)境的。原先在首都星,作為聞家的孩子,他就算是再不喜歡也要參加各種應酬,又或者因為系統(tǒng)的要求去一些很吵鬧的地方,比如斗獸場和黑市,還有酒吧,F(xiàn)在這種毫無壓力的生活對于聞昶來說再好不過了。
終于到了人多一點的地方,凈化師協(xié)會的大樓在城市最中心的地方,高聳如云。
聞昶設置好自動停車,提著保溫箱進去了。
前臺也是年齡很大的大爺,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汗衫在躺椅上睡覺。
聞昶前邊并沒有等待的人,他上前,輕輕敲了下桌子,老大爺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從手邊拿出一個號碼牌就遞給了聞昶,隨手往身后一指,示意他從那兒上樓。
大概阿爾納克星的風俗就是這樣,聞昶接過號碼牌就要往后走。
“站!”一聲暴喝從他身后響起,這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里都產(chǎn)生了回音。
聞昶不覺得是叫他,但還是回頭看了眼是誰這么聒噪。一看,還是個熟人。
“劉長友是吧!甭勱颇樕蠏炱鹆诵,這不是巧了嗎。
劉長友也覺得巧,他下了星際穿梭船就到處找聞昶這個落魄公子哥。結(jié)果他自己也是人生地不熟,在阿爾納克星轉(zhuǎn)了幾圈完全找不到人,還因為被騙,花大價錢買了劣質(zhì)的營養(yǎng)液,現(xiàn)在身體難受只得過來找凈化師幫忙。
誰知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呦,這落魄的公子哥還有錢過來找凈化師呢?你兜是不是比臉都干凈。俊眲㈤L友更改戰(zhàn)略,決定走陰陽怪氣路線。
聞昶笑瞇瞇,完全沒有被戳中痛處的樣子。他特別認真的說:“是呀,我沒錢,你是要資助我嗎?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
劉長友:??
這個回答的走向不對啊,怎么他就要資助聞昶了?
他還怔愣著,旁邊看起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爺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躍起,拿著收銀的機器就沖劉長友“咔噠”一下。
劉長友還沒醒過神,就看到自己的光腦顯示【支出三萬星幣】。
劉長友瞬間憋的臉色通紅,他自己本身就帶了五十萬星幣出門,回首都星的船票就要二十五萬,這三萬塊扣得他心疼啊。
“你你你,憑什么扣錢!”劉長友怒火中燒,沖著老大爺就去了。
老大爺已經(jīng)慢悠悠的躺了回去:“你主動說別人沒錢,這不就是要大方解囊嗎,我都懂,年輕人做了好事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彼D了頓:“而且,你太吵了!
劉長友還想說什么,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鎖定了他,來源正是面前這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大爺。
他瞬間噤聲。凈化師這職業(yè)從來不是個可以被冒犯的職業(yè)。
他就算是再橫,在凈化師的地盤上也得夾著尾巴。面前的老大爺明顯不是普通人,又充滿警告的給了他個下馬威,劉長友心里再苦也只能憋著。
他恨恨地看了眼聞昶,決定出去了之后新賬舊賬一起算!
聞昶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精神力,雖然不是沖著他來的。
他不怕劉長友找事,但大爺這份拔刀相助的情他還是承的。
聞昶對著大爺揮了揮手:“有機會請您去我家做客!
大爺已經(jīng)躺回了椅子上,用蒲扇蓋著臉,隨意應了聲。
劉長友下意識就像緊跟上去,卻被大爺叫。骸靶∽,先別走,你的治療費還沒交。”
劉長友臉色都青了,但沒辦法,只得又肉疼得看著賬戶上的余額又減了三萬。
交完錢他快步趕上聞昶,想要偷偷放兩句狠話,就看到從首席治療室走出來的另一個大爺。
這個大爺出來的時候正在用祖安語錄慰問著上個過來凈化的患者:“你這個小xx,我上次和沒和你說,不能再碰那個等級的營養(yǎng)液了??你真是被騙了一次沒夠,還次次被騙,怎么著,那個騙子是你祖宗。俊
劉長友:突然覺得臉很疼。
然后他看到,剛才還倒豎這眉毛噴人的大爺發(fā)現(xiàn)聞昶后,態(tài)度來了個直線大轉(zhuǎn)彎,瞬間慈眉善目,聲音都低了八度:“小聞啊,你今天就過來了啊,早說啊,我昨晚回來提前準備準備!
劉長友看的一愣愣的。
為什么!為什么凈化師協(xié)會里的每個人都有兩副面孔!
還該死的只對聞昶不祖安!
這個聞昶究竟有什么魔力,為什么從他的白男神到這些凈化師都對聞昶如此不同?
劉長友這次學乖了,不再主動挑釁,他決定先觀察觀察自己這個一生宿敵再說。
聞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劉長友那兒已經(jīng)升級成了一生宿敵,他提了提手中的箱子:“我給您老送點東西!
納爾先生笑的褶子都要數(shù)目翻倍了:“你看看你,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闭f這話完全沒耽誤納爾先生接東西。
大概是過于心急,他直接打開了保溫盒,炸雞的油香和番茄醬的酸甜纏纏綿綿的交織在一起,不分你我。
如此霸道的味道,甚至勾引出了另外幾個凈化師。
診療室的大門一個接一個的打開。
“誰買了什么牌子的營養(yǎng)液?怎么會這么香!”
“這是什么味道?”
平日里不茍言笑又神秘的凈化師們現(xiàn)在一個個仿佛受到了什么蠱惑一樣,如同雨后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
納爾趕緊把保溫盒蓋上,洋洋得意的對著其他的凈化師說:“我的,你們喝你們的營養(yǎng)液去吧。”
說完,他就在眾多凈化師羨慕嫉妒的目光中拖著聞昶進到了首席診療室。
聞昶看著他這副老小孩兒模樣就覺得好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古地球時候的爺爺,也總是這樣,得意的向著他的老朋友炫耀自己的孫子是多么的優(yōu)秀。
納爾把保溫箱珍而重之的放在保險柜里,才回身:“小聞今天過來是定做檢測儀嗎?”
聞昶點點頭:“嗯!
納爾笑著摸了摸自己一小撮的胡子:“那先跟我過來做個測試,只要精神力超過了a級,我就能給你定制!
一般來說只有精神力s級以上的人才能擁有自己的檢測儀并成為凈化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a級精神力也可以擁有檢測儀,只是他們并不能當凈化師。
a級使用的檢測儀要用料更昂貴并且構(gòu)造更加復雜,造價在s級的五倍以上。
納爾傾向于聞昶有著特殊的凈化食物的方式,但這不代表他的精神力一定在a以上。所以,納爾先生已經(jīng)做好了要自己貼錢給聞昶做檢測儀的準備。
不過他認為,聞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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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友:人間不值得。
聞昶:感謝來自劉先生的友情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