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貓的雞肉可是把咸菜嚇到了, 葉王將整雞分解等涼之后,小貓咪還是縮在后面不敢上前。雖然鼻頭和胡子不停聳動一副很饞的模樣,可咸菜也只敢在一邊舔舔嘴, 當(dāng)葉王把它拉到前面的時候, 還委屈的喵嗚了聲。媽媽菜菜不想吃這個,你換個不會咬貓的雞給菜菜吃好不好?
“現(xiàn)在可以吃了。”看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貓咪,葉王用食指縷了下貓臉上的毛,撕下一小塊雞肉, 放到貓咪的嘴巴上。咸菜看到雞肉便下意識的后退,可又快不過葉王的手, 那塊鮮嫩的雞胸便碰到了貓嘴上, 讓咸菜驚悚的直起耳朵。
燙燙燙…咦?不燙了!
咸菜張開嘴, 狐疑的將送到嘴邊的肉吃光, 從小口到大口, 又主動吞吃起碗里的肉來。小貓咪似乎完全忘記了方才被燙嘴的事情, 吃的胡子都沾上湯汁,尾巴搖啊搖的掃著葉王的手臂。
揉揉傻乎乎的貓咪, 葉王將目光放在了屋里發(fā)呆的股宗身上,見它還在原地不動,便盛出一碗雞肉道:“股宗?”
股宗回神,趕忙起身應(yīng)道:“是!眱勺舆^那碗雞肉, 見葉王不在繼續(xù)方才危險的話題,股宗心里也悄然放松,他提起雞腿, 見葉王沒動, 便道:“葉王大人不吃嗎?”
“你們先吃吧, 我不喜歡這種沒滋沒味的雞!敝煌锩娣帕诵┰S鹽, 光是腥味就讓人受不了。葉王說著,看向面前的火堆,他將燉雞的鍋放下來,開始給自己烤雞。
蜜罐子里長大的咸菜是知道饑飽的貓,從來不會勉強(qiáng)自己把食物都塞進(jìn)肚子里,一碗雞肉下肚,它便不在糾纏,優(yōu)雅的給自己做著飯后清理,粗糙的小舌頭仔細(xì)舔舐著每個爪縫,時不時還用力咬下脫落的舊指甲。賣力給自己清潔的貓咪向后揚(yáng)著身子,看著像腦袋直接和身體連在一起,沒脖子的大毛球。葉王見了,便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它油光華亮的毛發(fā)。
吃飽喝足的菜菜這會兒有給摸的心情,還主動翻過身來,露出圓潤的肚子。葉王的手便順勢放在了貓肚皮上,他心滿意足的揉揉,隨后蹙眉道:“怎么回事?”
他松開手,發(fā)現(xiàn)咸菜的肚皮上長著小疙瘩,數(shù)量還不少。
“這是什么?”
葉王話音剛落,咸菜便扁起耳朵翻臉不認(rèn)人,四爪并用將葉王的手掌抱起來,用力的咬了一口。
那是菜菜的咪咪……
慢一拍才意識到這些小疙瘩都是對稱的,是母貓的哺乳器官,葉王尷尬的收回手,虎口處還有明顯的紅牙印。另一邊咸菜不想給媽媽摸毛毛了,翻個身站起來,伸了下懶腰跑到池塘邊曬太陽。
[葉王大人。]
見葉王這會兒總算是沒有了先前的陰郁,負(fù)責(zé)保護(hù)咸菜的式神才悄然出現(xiàn),將這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主人。葉王早在之前便從咸菜的思想中讀取到白虎的畫面,倒也沒有責(zé)備式神的意思,只是笑道:“想不到陰錯陽差,提前育成了京都的四神獸。罷了,明日我過去瞧瞧!
激活京都的舊陣只是為了方便清理鴨川的陰氣,卻也讓四神獸吸取到足夠的愿力成形。葉王對此倒頗有興趣,也不知這依靠信仰和京都的天地靈氣凝結(jié)的四神,擁有何種力量。
吃過飯后,葉王將院子里剩下的雞骨頭燒掉,看到在陽光下舔毛的咸菜,他忍不住繞路過去狠狠地摸了一把,又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快步走開。剛把毛舔順的咸菜不滿的撐起身子,想撓回去卻發(fā)現(xiàn)偷摸的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只能啊嗚了聲表達(dá)不滿。臭媽媽,菜菜的毛都被你摸亂了!
難得幼稚了一把,葉王返回臥室進(jìn)入涂籠之中,拿出了有關(guān)泰山府君祭的古籍。
在陰陽術(shù)之中,陰陽師常以泰山府君祭為陽壽將盡者延壽,此祭祀雖是所有陰陽師必定要掌握之術(shù),但古往今來卻沒有多少人能夠成功。
葉王早就有研究過此術(shù),甚至在數(shù)個妄想長生不老的貴族身上做過實驗,他很清楚,泰山府君祭成功率低的關(guān)系并非是沒有得到神明垂憐,而是未貢獻(xiàn)出足夠的籌碼。
這其實是一命換一命的公平祭祀,以人為祭,通過泰山府君的力量為另一個人換取有限生命,而這祭祀就相當(dāng)于召喚生死之神辦個過戶手續(xù)。不過葉王并不想長生不老,更不想依靠神明之力擺布自己的生死,他要勘破神的力量,自己作為神去操控生命。
也就是說,他要取代儀式中泰山府君的位置,來控制生命長短,甚至是轉(zhuǎn)生的時間和位置。
葉王不認(rèn)為,力量是有天生的強(qiáng)弱區(qū)分的,神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只要摸清其根本,便能以巫力或靈力取代。構(gòu)成這世界的五行運(yùn)轉(zhuǎn)之力,相輔相成,相生相克,那么可以由神明掌握的生命運(yùn)轉(zhuǎn)也一樣,自有控制之道。
將有用的資料記錄下來,葉王合上書離開涂籠,對仆從吩咐道:“去吉川少輔府上。”那一位月前便懇求自己為其舉行泰山府君祭,而他現(xiàn)在,也正巧需要實驗品。
咸菜已經(jīng)從太陽地里回來,正蹲在香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它的坐姿很優(yōu)雅,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像個雕像。葉王走過去,將手放在貓毛上揉了揉,除了熟悉的柔軟質(zhì)感外,還有太陽曬出來的燙人溫度。本來就是黑貓,還喜歡在陽光下面曬,都懷疑是否有哪天會被曬糊。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王的錯覺,總感覺自家菜菜的毛還真有點變棕色了……
在貓爪子伸出來撓人之前先捏住,葉王兩手握著貓爪爪道:“快點變成妖怪吧菜菜,真希望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钡人辛俗员D芰,他也好放心離開。
咸菜垮著貓臉,不停的向后抽爪。
放開菜菜的爪爪臭媽媽,菜菜都快坐不穩(wěn)了。
去吉川少輔家的時候,葉王特地繞路去了趟白虎所在的西門。拉牛車的仆從盡管不明白特別繞路的原因,還是乖乖的花了雙倍的時間趕到西市。
由于白虎降臨的關(guān)系,西區(qū)的鬼市被迫遷移到別處,空氣里只剩下人類旺盛的陽氣,不見一絲陰霾。普通人感覺不到神獸的存在,可葉王老遠(yuǎn)便看到趴窩在哪里的巨大老虎,感覺到葉王的靈力,原本趴在地上甩尾巴的老虎也支起頭來,戒備的威嚇道:“喵!”
葉王:“……”
?
老虎是這么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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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個門回來繼續(xù)碼下一章。
葉王:想知道菜菜在想什么
我覺得你還是別知道比較好……
白虎:笑什么笑啊,日本又沒有老虎,沒準(zhǔn)老虎就是喵喵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