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夠談妥合約,想必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因為互相之間本就不信任,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后面算計他?
除非兩家被逼到了絕境。
但前世冷家與姚梟想要故技重施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堂堂正正的打這一場戰(zhàn)。
今生若是再加上西部的人也參與了這場戰(zhàn)爭就不一樣。
那就是第三方的人了,自古以來,三方人馬如同三角形,可以形成最穩(wěn)固的結(jié)盟。
況且他們的目的還是一致的,都是對付冷姚兩家,蘇凌的身份曝光,也更加容易得到霍家的信任,因為一個被男子拋棄的皇族后裔,為了找回皇族尊嚴(yán)自然要找姚梟報仇。
兩人后來又聊了一會兒,吃了飯之后,在花園中逛了逛,蘇凌便有些乏了,睡了下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的兵對布防被人調(diào)動過,可整個布局卻更是安全。
加上周圍有些建筑物帶著一絲的損傷,蘇凌還未下樓便側(cè)頭看著弓背恭敬的跟著自己面白無須的灰奴,“有人攻過來了?”
“回主子,是冷家與姚梟的探子,不過已經(jīng)被王元帥處理了!”灰奴說到王元帥的時候,語氣中居然自主的帶著一抹卑微的尊敬。
“呵,動作倒是夠快的。”蘇凌眼中閃過濃濃的諷刺,“之前的帖子我已經(jīng)讓人拒絕他了,F(xiàn)在這般做,估計想打探我的身份!”
西部蠻子尊重的女人,自然也會出自西部,可蘇凌越是不出來,他們便越會覺得神秘,好奇心更是重。
可無論他們怎么猜測,恐怕也不會猜到她就是蘇凌。
“霍家人可有動靜?”王鑫經(jīng)常往她這邊跑,若是那邊沒有動靜,王鑫的做法,還有她的意圖可就白費了。
當(dāng)然蘇凌知道王鑫之所以過來,可不帶任何的算計成分。
“著人下了帖子,希望能與您見上一面!被遗Ь吹幕卮鸬,隨即微微抬頭,那雙卑微的眼睛看了眼那張清秀美麗白皙的小巧面容,又再次的低下,“王元帥見主子睡了,直接將人扣下了!
蘇凌嘴角抽搐了下,“人在哪?”
“就在大廳!”一個拐彎,隨著灰奴的回答,很快便見到大廳中比值的站著三個軍人,目不斜視,身上穿著褐色的軍裝,額頭上還隱隱冒著汗。
整個大廳仿佛處在零下一度一般,甚至蘇凌還能夠見到那三個穿的整齊一絲不茍的士兵此時腿仿佛有些顫抖。
而就在他們的對面,坐的的是一個換了一身居家服,穿著合體白寸衫,手臂上的寸衫微微挽起的俊美男子,男子頭發(fā)碎碎的散著,手正拿著一個蘋果和一把小刀,深沉而微冷的眸子此時正認(rèn)真的削著蘋果。
似是察覺到有人過來,微微側(cè)頭,狹長卻有些陰冷的眸子剎那間宛若暖陽一般,整個空間都多了一抹暖意,那俊美的臉龐雖然沒有表情,可是那雙深沉的眸子卻倒映著那個已經(jīng)換了一身洋裝顯得更是年輕的女子。
修長的手指動作加快,很快便見到那削的很是勻稱的蘋果在雕刻著龍鳳呈祥的金色盤子中變成了平均的八份。
隨著那蘇凌走到他身邊坐下,王鑫已經(jīng)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了她的跟前,同時將還冒著熱氣的紅茶輕輕的放在她的面前,低沉的說道,“加了些牛奶!”
蘇凌聽聞,端起茶杯抿了口,只覺得唇齒留香,夾雜著牛奶與紅茶的香味,有奶茶特有的絲滑,還有些酸甜的感覺,細(xì)細(xì)品味,居然是山楂碎末?
很符合蘇凌的胃口,加上馬上就到了晚飯的時間,顯然因為她這些日子沒有胃口,所以王鑫想要增強(qiáng)自己的食欲。
沒辦法,若是前世,此時的原主早就死了。
這身子本就虛弱,小產(chǎn)之后,蘇凌雖然一直平心靜氣的休息,可趕路和這殘破的身體哪能這么容易好?
就算好了,也會比以前更加的體弱多病。
沒有一直躺在床上,也算蘇凌保持的好。
那三個穿著褐色軍衣的男子,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雙眼睛瞪得極大,顯然不敢相信,這個被外面的人傳的沸沸揚揚的女人居然是姚梟為了冷然拋棄的皇族后裔,蘇凌。
并且王鑫他居然…居然…這種十分珍視她的感覺,眼中只有她的感覺…身為一個男人他們都能夠清楚的感知到。
冷然的事情爆發(fā)之后,不少人暗地里嘲笑蘇凌,就算最后的皇族血脈又如何?結(jié)果到最后還不是被一個男人拋棄了,而且被凈身出戶,當(dāng)初打下的天下也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自然在他們的眼中,蘇凌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活該被男人算計和拋棄。
當(dāng)然也有些人覺得姚梟不是人,這般想的大多都是女人。
冷然出生雖然不低,可姚梟與蘇凌本就是夫妻更是許多女子羨慕的楷模,這冷然什么男人找不到?非要找上姚梟不說,還讓姚梟將蘇凌趕走,真真是最毒男人心。
更重要的是,這姚梟可是將蘇凌所有的財產(chǎn)都占據(jù)了。
身為一個男人能夠做到這中地步,真是太不要臉了。
總歸,外面流言各種都有,但依舊以嘲諷蘇凌的居多,并且對他們來說蘇凌本身十分敏感,被姚梟趕出去了必然成為喪家之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甚至還有的人說的一板一眼,說什么見過蘇凌,變成了街邊乞丐如何可憐,等等…
蘇凌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自然有人關(guān)心,消失這么久,外面干預(yù)她的流言這么多,可見這個國家還有多少人“關(guān)心”她。
誰能想,外面說的那些東西,他們都相信了,畢竟一個女人盡管是皇族,沒了一切哪能在這個戰(zhàn)爭年代活下去?
再說了,嬌生慣養(yǎng)的她能做什么來維持生計?
這三個士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謂的喪家犬,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蘇凌,成為了西部的新首領(lǐng)不說,還掌握了軍火交易。
媽噠,這姚梟腦子被驢踢了吧,居然為了冷然那個芝麻丟了蘇凌這個大西瓜。
更重要的是,瞧瞧那一身陰冷之氣,讓他們不敢與之對視,更加不敢說話的王家軍統(tǒng)領(lǐng)帥,媽噠,瞧瞧他對她的態(tài)度?
恐怕當(dāng)初的王老軍統(tǒng)都不能受到這種待遇!
現(xiàn)在更是優(yōu)雅的坐在一旁,仿佛作為她的支撐一樣,雖然不言語,可那雙眸子中警告異常明顯,剛剛他們可是親眼見到他如何處置了那些想要對蘇凌不利的人。
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錯了,他們所有的人都看錯了蘇凌與這個冒出來接手了王家軍統(tǒng)的黑馬,而且這兩個人現(xiàn)在貌似關(guān)系還不錯。
咕咚,咽了下口水之后,那個上尉慢慢的走了出來,“那個蘇小姐,這是我們元帥的請?zhí)偶!?br />
灰奴在蘇凌的示意之下,快速的向前,接過那請?zhí),恭敬的放在蘇凌的手上。
蘇凌并未打開,而是微微的瞇著眼睛,神色不明的盯著那三個人看了起來。
眼前明明是一個小巧的女人,身上甚至還沒有任何的煞氣,可就是這樣,那雙幽深的眸子一掃過他們,剎那間就像被人看了個底朝天。不自覺帶著一絲的心虛之感。
同時身上寒毛豎立,不敢多想多看。
“我記得幾年前霍司令與冷霸天關(guān)系非一般的好,當(dāng)年進(jìn)入朝都的時候,他們之間一直相互扶持!碧K凌將請?zhí)畔,端起茶杯再次的喝了起來?br />
那上尉心一頓,不明白蘇凌為何提這件事情,“這已經(jīng)是成年舊事了!
“哦,是么,可成年舊事,我怎么知道會不會是鴻門宴呢?”
這似是而非的話,立馬讓他額頭上汗水直冒,笑說道,“蘇小姐玩笑了!
媽噠,現(xiàn)在冷姚兩家注定一起,王家與西部關(guān)系不一般,就剩下孤獨的一個霍家,簡直孤立無援。
姚梟手段斐然連相處了十幾年信任他的人說拋棄就拋棄,還奪了她全部的東西,如此狠厲,霍家人敢信任他?找他和冷家一起結(jié)盟?
那么唯獨剩下突然冒出來的西部人了和王家了。
可王家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就是不找人和霍家說項。
霍家又不愿意先找王家人,知道王鑫對這個神秘的女人有意,所以他自然投其所好,與西部的人打好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