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在空間之中的蘇凌已經(jīng)開始嘗試煉制其他的仙丹了,因為手法越來越精湛迅速,所以也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
就在她煉制回心丹的時候,便聽到了墨的召喚。
當(dāng)即蘇凌便出了空間,同時將朱雀帶了出來,這兩只小獸中,朱雀身為女子,若有什么事情,她能幫襯不少。
不過這十八年在空間中煉制了不少的丹藥,給了朱雀與小白不少。
想到小白與朱雀兩個人好歹也到了太乙玄仙后期,呆在空間的流速本來就快,萬一小白要晉升呢?
最后蘇凌還是把小白也放了出來,告誡,要是要晉升的話必須離城鎮(zhèn)遠(yuǎn)一些。
“至于小雀兒,我有些事情要做,要是五天之后沒有回來,你就幫我去珍寶齋告知哪里的掌柜,如果可以希望能夠更多的煉制仙符,到時我一定會去!”
“主子,雀兒知道了!”朱雀那紅色的瞳孔中帶著認(rèn)真之色。
蘇凌對著她點點頭,轉(zhuǎn)而便往外而去。
只是剛到外面蘇凌就見到自己的畫像到處都是,好在她現(xiàn)在不是以真面目示人。
看著來回詢問的巡邏兵,蘇凌嘆了口氣,“看來煉器宗師在這里的地位不低啊。”
感嘆過后,蘇凌便收回自己的神識,反而問道,“墨,這次任務(wù)者也是極強(qiáng)氣運(yùn)的人么?”
“嗯,不過沒有上次的多!”這些自然是通過墨挑選的,要知道主世界的氣運(yùn)都出現(xiàn)紊亂現(xiàn)象,其他的地方更是不用說,多不勝舉,蘇凌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有自己的事情,她不可能各個任務(wù)都去做。
對于墨來說,要他對那些運(yùn)氣者被迫害產(chǎn)生憐憫?讓蘇凌不斷的任務(wù)?他可不想找死,再說,那全部被歷史的洪流記錄了下來,只要等這個世界完善了,這時光自然會回到他們那個時候重新來過!
“行!”蘇凌點頭,就見到眼前的空氣一波波的開始散開,蘇凌知道這是墨造成的空間扭曲,進(jìn)去了便會進(jìn)入任務(wù)者的身體中。
當(dāng)即走了進(jìn)去。
只覺得眼前一黑,宛若進(jìn)入一個漩渦一般,而且漩渦極快,頭暈?zāi)垦V,蘇凌閉上了眼睛,等到醒來的時候,入目所見的居然是現(xiàn)代化的街道?
左邊是寬大的馬路,車流往來川流不息,遠(yuǎn)處是一個十字路口,上面紅綠燈閃現(xiàn),旁邊是站著等候路燈的人,一批一批。
而她的右邊,是一座座高聳挺立的大廈,有玻璃的,有大理石的,還有紅色的,同樣她所站著的地方往來不少的人。
且此時的她透過那旁邊的咖啡店窗口,清楚的見到里面倒映的影子。
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皮膚十分白皙,一雙眼睛大大的,很是清澈,在陽光下帶著琥珀色的光芒,黑色頭發(fā)扎了兩小辮子,上面穿著一件暗紅色與黑色相隔的格子衣服,衣服的下角打了一個節(jié),而身下穿了一條洗的有些發(fā)白的牛仔褲,包裹住那筆直的腿,腳上穿的卻是一雙白色的板鞋,同樣看上去洗了很多次。
整個穿著青春靚麗,雖然衣服看上去有些舊,可是卻干凈利落,而且年級頂多只有十六歲。
是個很年輕的姑娘。
蘇凌眉頭輕皺,四下張望準(zhǔn)備找個地方查看原主的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前面開來一輛黑色的車子,看車子的樣子必然十分的昂貴,那車子就停在她的面前。
很快便見到那車子的車窗被打開了,露出一張戴著黑色太陽眼鏡的與她差不多大,同樣十分美麗的女孩,身上穿著的確是一件白色蕾絲的小禮服,且露出了整個肩膀,看上去美麗而高貴。
“姐姐,你不是說你知道怎么去么?怎么還在這里?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奶奶居然讓我出來找你!”
蘇凌定定的看著她,卻見到她面色帶著一絲的不耐煩,“還愣著干嘛,上車啊,難道要我親自為你開門?”
“切,麻雀就是麻雀,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這話讓蘇凌看到了女子前面開著車的一個吊兒郎當(dāng)模樣的男子,年級同樣與她差不多大,面容倒是清秀俊美。
這般小的年級,就開車?難道不怕被人查?這可是在大路上。
蘇凌心中感嘆了下,還是走了過去,身手準(zhǔn)備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前面的車門怎么都打不開,當(dāng)即抬頭看著那開車的十五歲男子一眼,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朝著她詭異一笑,蘇凌反射性的想要將手拿開。
可惜這車子雖然在她的面前停下,可并沒有熄火,在她拉車車門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而蘇凌的手還黏在車把上,可想而知這突然起步速度極快的車子直接將她整個人帶著跑了起來。
那只手就像是斷了一樣,若不是蘇凌反應(yīng)快快步的跟著跑了起來,恐怕已經(jīng)這手已經(jīng)斷了。
周圍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而且蘇凌這個樣子十分狼狽不說,本以為這個人是想要玩死自己,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碰的一聲,由于慣力蘇凌整個人摔倒在地,不僅如此,她的手腕已經(jīng)脫臼了,成一種十分詭異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手。
蘇凌咬牙,抱著手,躺在地上,只覺得手上傳來鉆心的疼,疼的她忍不住的掉出了淚水。
畢竟現(xiàn)在蘇凌完全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原主的情感,原主的疼痛神經(jīng)。
“我說弟弟,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瞧瞧,我們的姐姐這還沒有上車了,你咋就開了?”那個女子并未下車只是打開車窗,鏡片下的眸子帶著輕視,嘲諷的說道。
盯著那張臉色蒼白,眼中含淚,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的女人。
那身舊衣服因為摩擦,已經(jīng)破了,甚至還能夠見到手肘與膝蓋上露出的傷口,是因為剛剛摔的,自然身上也狼狽不堪。
“我以為她不上車,能怪我們?”那個開車的少年眼中帶著嘲諷,同時打開車門,下車后,居高臨下的盯著眼前的少女,“你說你要上車就說啊,誰知道你要不要上車!
蘇凌那雙眼睛微瞇,抬頭幽幽的看著這個囂張的少年,心中帶著一絲憤怒,這兩個人口口聲聲叫她姐姐,可語氣中沒有半點尊敬不說,就剛剛,她若是反應(yīng)不過,這只手絕對不止脫臼,并且這么快的速度,完全可以帶著她飄起來,可想而知當(dāng)時有多危險。
蘇凌慢慢的爬起來,不想理會他們,她現(xiàn)在必須找個醫(yī)院治療自己的手和身上的擦傷。
“你去哪?”怎么也沒有想到蘇凌才走兩步,便被一個少年死死的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好在不是那只疼的脫臼的手。
蘇凌轉(zhuǎn)頭,眼神中帶著一抹犀利。
楊曉宇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沉默的女人居然敢這樣看著自己?當(dāng)下手用力了,語氣惡劣,“奶奶讓我們過來接你過去,人必須帶到!”
說完根本就不顧蘇凌愿不愿意,他雖然只有十五歲,卻長得人高馬大,少說也有一米七多,可現(xiàn)在十六歲的蘇凌仿佛還沒有完全發(fā)育,只有一米五的高度,人如此嬌小,他用力之下,蘇凌根本就無法抗衡,當(dāng)即便被他直接塞入了車子中。
坐上車之后,楊曉宇還怕她跑了狠狠的威脅,“你若是敢下去,我保證,你之后收到的懲罰比剛剛還更慘烈,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蘇凌清楚的感覺到原主的一顆心驚恐的顫抖了下。
她的手現(xiàn)在這般樣子,她旁邊的兩個人根本像是沒看到一樣。
而且他們口中的奶奶要見她,且看他們身上的穿著,那女孩身上穿的是短禮服,那個男孩身上穿的同樣是合體的西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常的多穿著。
不管如何,他們既然傷了自己之后不給于任何的處理就這樣讓自己去,說明他們有恃無恐。
既然無法下去,她索性便忍著疼痛坐在車子上閉目,查看原主的記憶。
這段記憶,應(yīng)該從楊家說起,楊家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很大的家族,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大豪門。
楊家除了旁系,現(xiàn)今由楊老太太掌權(quán),楊老太太膝下就有六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現(xiàn)在都成家立業(yè)了,并且有自己的兒女。
而來接蘇凌的這兩個人,就是楊家人,是楊家老四楊宗緯的兒女,是一對異卵雙胞胎,少年名為楊曉宇,少女名為楊菁菁。
至于楊家老大名為楊綜西,二十歲成家,只是娶的老婆體弱多病,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便死了,未曾有子女,之后萎靡不振,為此楊老夫人不得不收了他的工作,讓他出去散心。
也正是這段時間,他認(rèn)識了在國外留學(xué)不過二十歲的原主母親,兩個很快就墜入愛河,并且在三個月的時候便扯了結(jié)婚證,可惜這段感情不過維持了短短一年。
原主的母親便發(fā)現(xiàn),原來楊宗西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死去的妻子,十分憤恨,因為她有自己的驕傲,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代替品。
更重要的是,她總算是知道,明明他送給她的東西,都算不得是她喜歡的,可他依舊樂此不疲,她不喜歡吃魚,可餐餐都有魚,當(dāng)時她鬧了,而他只是溫和的說,吃魚對身體好,而起你要考研了,吃魚而已緩解腦袋的疲憊。
她自然信了。
發(fā)現(xiàn)之后,她知道了,他給她安排的一切,都是按照他死去妻子的喜好給的。
一想到這里,她不僅僅是惱怒,更重要的是,恐怖!
這完全就是變態(tài)了!
吵鬧起來,甚至毫不猶豫的拉著他去離婚,可惜,楊綜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不為所動,卻也不勸解,顯然他的確是因為原主母親像他死去的妻子所以才追求她讓她愛上他。
等到原主的母親吵鬧累了,他如同一個沒事人一樣,依舊關(guān)心她,可給的東西依舊是他前妻喜歡的,他根本就枉顧原主母親的喜好,仿佛她必須按照他的前妻的生活起居而活。
若不知道真相原主的母親恐怕會十分感動他的關(guān)懷,可知道真相了,只覺得眼前之人哪里是當(dāng)初的翩翩成熟的男子?這簡直就是一個變態(tài)。
她想要逃,可卻發(fā)現(xiàn)每次他離開,都會將整個房子都鎖住,甚至還在外面請保鏢守著。
終于有一天,她學(xué)乖了,她奉承他,她按照他前妻的喜好討好他,日積累月之下,很快她找到了逃跑的機(jī)會。
她雖然逃出了他的魔掌,可留在心中的陰影卻如何都揮之不去。
最重要的是,三年來回到家中的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家出事了。
能夠去留學(xué),她的父母雖然不是商人,可卻是高收入的工作,因為他們都是律師。
得罪了人,被人殺了。
那個時候,她正是被那楊綜西軟禁的時候,連自己父母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不僅如此,家里的房屋,因為她沒有回來,也被親戚變賣了。
可想而知她接下來的生活會多么的艱辛,卻在最困難,最孤獨(dú)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讓她復(fù)雜的流下了淚水。
那能夠變賣她父母房子的親戚嘴臉,她看夠了,甚至斷絕了關(guān)系,父母離她而去,又經(jīng)歷了這樣的婚姻,還懷上了一個變態(tài)的孩子。
可終究她還是將她生下來了,因為她身體中留著她骨血,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可惜,跟著楊綜西的時候,她的精神便衰弱了,加上對父母的愧疚,整個人變得瘦弱無比。
終于在原主十三歲的時候,她并入膏肓,迷迷糊糊做著什么恐怖的夢,突然驚醒,不管原主怎么拉扯她都像是瘋了一樣往外跑。
外面車子本就多,又是晚上,本來原主已經(jīng)拉住了她,甚至推著她去病房,誰能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子橫沖直撞的朝著他們開來。
關(guān)鍵時刻,哪怕神志不清了,原主的母親用力的將原主對開,碰一聲,在原主的面前,她被那輛車子撞得血肉模糊。
當(dāng)時的原主整個人愣在原地,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喉嚨僵硬的說不出一句話,看著那滿地的血,只覺得仿佛至于冰洞之中。
蘇凌看這段記憶的時候,十分模糊,顯然當(dāng)時的原主根本就不在狀態(tài)。
直到母親下葬,有她外公的同事找她,拿出一份當(dāng)年她的外公為她母親買的保險,當(dāng)然在三年前,受益人變更成了原主。
至于撞死她的那個人,是個醉鬼,加上車子老舊沒有檢修,剎車失靈,自然也賠了不少錢。
最起碼只要她省著用,這些錢足夠她過一輩子的。
她也以為這輩子會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然后孤零零的走,畢竟她的母親一直告訴她,她的父親死了,并且不愿意提起他,原主自然也不問。
因為她媽媽是真的很愛她,她不愿意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
卻不想兩年多之后,原主即將十六歲的時候,楊家的人找到了她,并且要求她回楊家,因為她那五十多歲的父親死了,他們要她回去給他守孝。
她是楊家老大唯一的女兒。
也是在守孝這幾天,她得知了自己母親與楊綜西的事情,因為楊綜西早就找到了她母親,這樣一個變態(tài)的人怎么會放過她?
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許看到了懷著他孩子,明明心中恐懼他憎惡他的女人,卻依舊咬牙哪怕生活艱苦也生下他的孩子,看著那個細(xì)嫩的孩子,想到那個孩子中流著他的骨血,他不知道怎么的并沒有在接近她。
可卻如同一個窺視者一樣,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這她,甚至找人跟蹤她,關(guān)于她們的事情細(xì)無巨細(xì)的全部說給他。
這一切自然記錄在一本書上,一本由楊老太太親自給她的書中。
看到這些,原主沒有絲毫的感動,只覺得可笑,因為最后,楊綜西說,他愛上了這個堅韌與他亡妻不同的女人,他知道她喜愛什么,他也知道她討厭他,所以他不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只要在暗處看著她就好。
也許因為她死了,所以楊綜西的身體也每況愈下,甚至那個撞死她母親的人,被他變態(tài)的處置了。
原主卻憐憫那個人,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撞了她母親,在法律上已經(jīng)受到了制裁,并且賠錢讓他變得傾家蕩產(chǎn),因為車子故障的問題,剎不了車的他同樣撞了,剩下半條命。
酒后駕車撞死原主的母親,以為原主不恨他?可她后來找那處理這件事情的公安查了,他是為了談生意被人灌得的酒,且本來叫了代開車的人,卻被他的合作者逼著開車,說要是他在醉酒情況下開車到家還能不出事不被開罰單,他便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他當(dāng)下拒絕了,可他的領(lǐng)導(dǎo)會允許嗎?
有句話說的好,商人唯利是圖,這合作是個大項目,且談了半年了,對方都沒有松口,那怕這句話說的是開玩笑的,他也要當(dāng)真。
給了他兩個選擇,要不開車,要不滾蛋。
所以他做了,四十多歲的他,這個時候被辭退,他還能去做什么?他要養(yǎng)家,他要生活。
得知撞死人了,公安還說,他醒來之后很愧疚,他讓他轉(zhuǎn)告她,對不起!
這男子如此了,她如何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