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聽到這熟悉的問候,雙眼瞬間泛起一絲的淚珠,“大公主您真的還活著,哈哈哈,真好!”
“高公公,您卻有些老了,瞧瞧這花白的頭發(fā)都變成了白色的了,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老公公了,看來這公公二字著實沒有叫錯!”
聽到蘇凌這“毫不留情”的話,高公公有些破涕為笑的感覺,這種話不是大公主說的還有誰說的?“大公主,您又調(diào)侃老奴了,不過,三年了,奴才的確是老了!”
三年了,與大公主三年未曾見面,就算是有些生疏也因為這句話而變得親近了,只是看到蘇凌這番相貌,他身為一個奴才很想知道,卻不好開口詢問。
“高公公說笑了,就憑借著你老這一身醫(yī)術(shù),想要一夜回春想必也不是難事!”蘇凌說這已經(jīng)扶起了陳氏,“既然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那母后我們也別耽誤時間了!
陳氏詫異的看著蘇凌,“本宮不……”
“母后!”蘇凌對于眼中帶著笑意,“宴會上的熱鬧母后真的不想看看么?而且在母后的心中,本公主是一個容易吃虧的人,或則是吃了苦喜歡硬生生的咽下去么?”
這句話一出,陳氏愣住了,看著蘇凌臉上的疤痕,心又被刺痛了下,最終堅定的點頭,隨即對著先前的那個醫(yī)女說道,“去,叫春嬤嬤帶上那個賤人一起去宴會之上!”
陳氏政治的目光不敏銳,但是處理后宮之事的手段卻不少。
蘇凌知道她帶上蘇染染做什么,并沒有反對。
“高公公請稍等半刻,容本宮換一身衣服!”
“娘娘折煞老奴了!”高公公聽到這句話忙躬身行禮,現(xiàn)在大公主在,就算是皇后娘娘再耽誤時間,外面的人也必須等著,有大公主,五方國算什么東西?
陳氏拉著穿著一身陳府丫鬟服裝的蘇凌便往內(nèi)殿而去,身為公主怎么能夠穿著這身衣服赴宴了?
沒錯,她今日就是要告訴所有的人,惠國的大公主回來了,而且依舊是惠國的公主。
這一整天,從進(jìn)宮之后,宮玉秋便再也在找過蘇凌了,仿佛一時之間他便在宮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次的宴會辦在了惠國最大的宮殿之中,昭陽殿,這是正殿,也是早朝所在的地方,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已經(jīng)擺放了上百個矮桌子,桌子之上酒水點心菜肴均放置的十分得體,而那些位置之上幾乎坐滿了人。
在大殿的中央,自然坐著惠國的皇帝,惠國皇帝的身邊有一個空位,便是陳氏的位子,若是仔細(xì)看,便能夠發(fā)現(xiàn)在陳氏位子的旁邊之下還有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因為擺放的有些偏,倒是沒有多少的人注意到。
蘇元秀目光不明的望著下面滿座的朝廷官員,還有他下手邊的五方國君主,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為他自己斟酒,仿佛周圍的事情絲毫不會影響到他,這番樣子的風(fēng)流鑫,倒是讓蘇元秀先到了宮玉秋,瞬間便皺了眉頭。
惠國皇后陳氏還未到,這宴會自然不能正式開始,南北目光之中帶著蔑視,他們的君主都過來了,一個小小的婦女?dāng)[什么架子?而且蘇染染還在她的手中,不知道她會不會對她做些什么事情。
千萬別讓他們知道她對染染用刑過,否則,這蘇元秀他們暫時沒有辦法殺了,難道這區(qū)區(qū)的惠國皇后陳氏他們還殺不了不成?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起來,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未曾告訴風(fēng)流鑫,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派人過去惠國皇后的寢宮,想要試圖找出蘇染染,只是到現(xiàn)在那些人還沒有消息傳過來,不免讓南北覺得這惠國的皇后也有點本事。
卻哪里知道,他派去的人其實全部都已經(jīng)死了,連尸體都被人處理的干干凈凈。
宮玉秋能夠覓得這般厲害的四個太監(jiān),以前的原主怎么就不能為自己的母后找到四個厲害的宮女呢?
誰說惠國皇宮的人如此的好欺負(fù)?才大物博的惠國軍隊力量的確不如其他的國家,可是人才多。
而且陳氏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后宮之人,又有誰會特地的去注意她身邊的四個宮女呢?
就在眾人都不耐煩的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娘娘駕到的聲音。
因為最后到場,幾乎所有的人都盯著大殿的門口,張望著這遲到,仿佛第一次不顧國體的皇后娘娘陳氏。
可誰又能夠想到,這太監(jiān)剛剛報完皇后娘娘駕到的聲音,突然之間,聲音變得又尖有細(xì),甚至還有隱隱的激動與顫抖,“大公主駕到!”
嘩啦啦,惠國的官員幾乎不少的人都站了起來,連帶著蘇元秀都轟的一下站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一般。
而五方國的大臣們則是各個面面相覷,惠國大公主他們都知道是誰,可不就是蘇凌么?他們五方國的皇后,不是死了么?
風(fēng)流鑫握住杯子的手一頓,隨即慢慢的放下,同樣轉(zhuǎn)頭朝著大殿的外面望去,眼神極為的幽深,卻帶著極為刺眼的譏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凌根本就活不了。這惠國又在賣什么關(guān)子?找個冒牌貨過來頂替么?
南北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絲毫不在意,直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沒有聽錯吧?”惠國的官員卻個個都不淡定,“大公主不是已經(jīng)……”
“是啊,可剛剛的公公不會無緣無故的這般說的!”其他的人也極為的不解。
很快真相便在眾人的前面呈現(xiàn)了出來。
一個穿著鳳袍的四十多歲的婦女,此時正被一個穿著一絲血紅色層疊用金絲銀線刺繡成一大朵芍藥花長宮衣的女子攙扶著走了過來。
女子的裝扮根本就與大公主的裝扮無異,依舊如此的夸張,卻絲毫不顯得唐突,反而十分的貼切,貼切她那本就囂張的性格,本就高貴的身份,本就出眾的才華,本就巨大的氣勢,以及那本就的與眾不同。
只是,若是大公主,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此時居然盤布了猙獰,眾人的眼神無不吃驚與可惜,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