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給了韓門這樣一個消息,因為徐修的徒弟又受到如此的委屈,無亂如何徐修都責無旁貸的必須給蘇凌治療那臉上的傷痕。
既然已經是韓門的事情了,那么這件事情蘇凌便不好再參與了。
柳函弩與蘇玄兒實在是等不及了,畢竟天色都黑了下來,她們的小姐如何了都不知道。好在這個時候有藥童過來,將她們再次的引入一個房間之中,一眼便見到那房間之中擺了幾個小菜與一些點心,而蘇凌就端坐在那桌子的旁邊,兩個人見狀之后慌忙的走去過想要詢問蘇凌到底如何了。
蘇凌自然早就吃完了,而且臉上的傷也是徐修親自處理的,見到柳嬤嬤與蘇玄兒之后微笑的朝著她們招招手,不得等她們詢問,有些事情早晚都會知道,最為關鍵的是,這忙活了一天,加上舟車疲憊的感覺,蘇凌現在很想要休息,所以便將她們的話直接遏制在她們的喉嚨之間,柔聲說道,“雖然是夏季畢竟是高山之上,這夜晚與清晨之間定然會有些涼意,我向韓門掌門要了些衣物,你們穿上再吃點東西!至于我臉上的傷,嬤嬤你不必擔心,修老神醫(yī)親自替我醫(yī)治,再過幾日我的傷便會好!”
這一句話一出,她們還真的不好詢問蘇凌了。畢竟蘇凌是主,擺明了不想再多說,主仆有別,就算是再好奇也壓了下來,忙躬身,“多謝小姐為老奴(奴婢)著想!”
蘇凌搖搖頭,隨即便直接起身打算進入內閣,柳嬤嬤見狀穿上了蘇凌給她準備的衣服之后便忙走過去攙扶蘇凌,畢竟蘇凌臉上包著紗布,雙眼難免有些不注意的地方,她怕蘇凌給摔著。
蘇凌也沒有拒絕柳嬤嬤與蘇玄兒的服侍。兩個人伺候蘇凌睡好了之后才慢慢的退下去,蘇凌睜著眼睛望著那黑夜許久之后才慢慢的閉上雙眼。
幾天后的晚上,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光鮮亮麗燈壁輝煌的王府之中,通過層層疊疊如錦繡一般華麗琉璃瓦,很快便見到一個極為樸素卻透露出一絲不凡氣息的院落之中。
一個長相白皙,朱紅齒白,面容絕美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暗紋蓮衣裙蘿,在那照明的夜明珠之下顯得更加的俏麗。只見此時她一雙纖纖素手捏著一張字條,目光慢慢的變得陰寒,語氣冰寒,“蘇凌,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呵!”
最后蘇初晴的手直接一揮,便見到那張紙條碎裂的掉在了地上,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剛要開始書寫的時候,蘇初晴瞇了雙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到另外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外面卻披著一件類似麻絲制作的外袍,看上去仿佛愣是將那修長貴族的氣息壓了一絲的下來,顯得有些樸素,來人同樣面目白皙英俊十足,“師妹,最近幾天都沒有見到你來醫(yī)廬。是不是又是柳紫依有事情纏著你?”
見到來人是自己的二師兄于澈的時候,蘇初晴整個身子瞬間便放輕松了下來,剛一轉頭,整個身子便被于澈抱住。蘇初晴忍不住的皺了眉頭,想要將他推開,只是反而被他抱緊,“二師兄,你做什么?”
聽到蘇初晴有些溫怒的語氣,于澈最終還是慢慢的放開蘇初晴,卻依舊靠的很近,“你最近與宇文澤恒走的是不是太近了?”師妹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這句話讓蘇初晴有些反感,他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己的師兄罷了,她還沒有接受他,他是不是管的太寬了?身為江湖中人的蘇初晴自然是向往那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既然有一顆自由的心,又怎么會被一個男人管制?加上剛剛得到的消息,神情之中本就煩躁,索性便敷衍的說道,“宇文澤恒是太子,我只是蘇府的一個女兒罷了!”
“師妹,你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于澈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她從來都是恃才傲物的人,哪曾被什么人身份嚇到?
“現在環(huán)境變了,我也身不由己!”想到這里蘇初晴的目光再次的燃起了一絲的陰寒之意,“二師兄,你難道沒有收到師傅的召傳令么?”
于澈一聽點頭,人也慢慢的開始變得嚴肅,“恩,的確是收到了,這才幾天就連發(fā)了五道,懷疑是不是韓門出事了?所以特地的來找?guī)熋蒙塘恳幌!?br />
韓門設置傳召令卻從來沒有用過,據他所知,只有韓門遇到了緊急事件的時候才會下的,可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連下五道的。而且韓門若是有什么事情,何止是這七八天,哪怕是三天整個天下便都會知道。
只是貌似沒有傳出什么對韓門不利的消息,最為關鍵的是,還有一件對于澈來說,是一件驚心而又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不僅僅是我關系網出現了問題,二師兄的關系網也出現了問題!”人在江湖沒有眼線與消息來源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他關系網就是韓門的,就是因為除了收到召傳令之外便沒有在收到任何的消息了,所以他才會想到是韓門出事了,所以才會覺得不可思議,這遍布天下的韓門關系網,對韓門之事居然完全不知道,“韓門的關系網絡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這一點于澈極為的自信。
看著自己流光溢彩的師兄,蘇初晴只是冷笑,“韓門關系網的確是不會出事,韓門也非常的好!币Я讼卵例X,“可是偏偏有一個人,出現在韓門,那就不一樣了!”
放眼整個天下能夠出現在韓門引起眾人奇怪,引起他們事端的人,只有一個人……
“師妹?”于澈不可置信的看這眼前的那張明媚帶著怒意的臉,既然是蘇凌,那么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們對她太仁慈了。這個不知道進退且毫無信用,惡毒的賤人!”說完之后整張臉變得更加陰郁,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盯著于澈。
于澈被蘇初晴這樣一盯,瞬間便有些頭皮發(fā)麻,目光變得有些畏縮。
“我的關系網為什么會斷?就算是師傅斷絕了韓門對我們支持,可是我的關系網是我一手建立的,他們怎么也會對我陽奉陰違?”這其實才是蘇初晴最在意的。蘇凌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畢竟她現在不是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