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萱目光一閃,看來她還在何超群的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
“何超群你還真心疼她,這是要讓她下去換衣服么?”李雪蘭此時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這兩個人唱著雙簧,語氣極為的惡劣。
“我……”何超群雖然有這個意思,可是,他真的不想讓李雪蘭看著她糟心。
“既然這樣,何如萱,不如你現(xiàn)在就站到外面去吧!”她前面的衣服都濕了,現(xiàn)在才早上,又是深秋與冬天的交接時間,外面的霜非常的厚!瞧瞧她的窗戶外面都結(jié)了冰花。
何超群反射性的朝著外面看去,然后看著此時突然變得面無表情的李雪蘭,最后轉(zhuǎn)身看著何如萱。
何如萱徹底的愣住了,外面什么樣子,有多冷,她自然是知道的。
整個房間異常的靜謐,下一秒便聽到了李雪蘭嘲諷的笑聲,“看看,口口聲聲說舍不得我們才撒謊,才隱瞞,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說沒有目的!”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會她了,而是直接朝著床上躺去,似乎不想見到這兩個人。
就在剛剛李雪蘭冷靜了下,也想通了,不是不想走么?那好啊,她就將這些年她得到的東西一一的從她身上要回來,她親生骨肉受到的苦,她也一一的從她身上找回來。
最為重要的是何家的所有東西,等下她便找律師過來,兩年前何如萱出國,她硬是拉著何超群給立了遺囑,他們兩個人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這兩個孩子。
現(xiàn)在么?她要給蘇凌,她的一切,何超群的一切,何家所有的一切,她都要給蘇凌!何超群會不會給她不知道,但是就算是不給她也會逼著他給的,何如萱休想得到何家的一切,李雪蘭的目光之中閃過寒光。
不過瞬間便目光便變的柔和,她想到了蘇凌,想到了這個因為何如萱而在外面受苦的孩子,這個狼心狗肺的何如萱。可憐當(dāng)初她的女兒為了她再次的進入了狼窩。
這件事情,李雪蘭是還未拿任何檢驗結(jié)果的時候查到的,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她才想要了解蘇凌,想要試著去接受她。
前世的李雪蘭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何如萱先與何超群說,等到與李雪蘭說的時候,何如萱聽從了何超群的建議,隱瞞了一部分!故而李雪蘭覺得自己的孩子從來沒有心善過。
至于離婚,她為何家這么多年,憑什么離婚?離婚了好成全那個小賤人一家團聚么?
何超群依舊站在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背對著他躺的李雪蘭,而他身后的何如萱穿著單薄的濕衣服,直接出了有暖氣的房間與屋子。瞬間便覺得一股寒風(fēng)刺骨,同時割得她的臉很是疼痛,身子顫抖了幾下,但是還是堅定的走了出去。
她很聰明的選擇站在了李雪蘭的窗戶之下,這樣就算是躺著李雪蘭一定能夠見到她的。
只是李雪蘭的確是看到了,不過也只是冷笑一下,苦肉計么!
何超群極為的心疼,但是也知道女兒為什么這樣做,雪蘭是極為的心軟的人,就算是蘇凌對她說了什么,可是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女兒,她等到氣消了,她自然還是會愛何如萱的。
“你寶貝女兒現(xiàn)在在外面受凍,你不去拉回來?”
何超群剛想親自去給自己的愛人洗漱,剛剛走了一步,便聽到她冷冷的聲音。
“……”何超群沒有出聲,而是沒有停頓的朝著洗手間而去,等到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熱毛巾,這次李雪蘭依舊沒有接受他的好意,而是自己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何超群看著自己的手中毛巾,蘇凌對她來說就這么重要?重過他們所有的人?連她的話,李雪蘭都深信不疑?
是的,何超群就是認為蘇凌在挑撥離間,她這是報復(fù)他們何家。
等到李雪蘭出來的時候,透過窗子見到外面多出了兩個朦朧的身影,推開窗子,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但是李雪蘭似乎沒有察覺到一般,這下可以清楚的見到,安子皓在抱著何如萱替她溫暖著身子,仿佛在勸說著什么,而她的小女兒,則是拿著一床厚厚的毯子,想要給何如萱披上。
外面有多冷?看到何如萱身前的那一塊就要結(jié)冰的水漬便知道了,她的臉從開始凍得紅彤彤,到現(xiàn)在煞白煞白。
“這苦肉計使得不錯!”李雪蘭目光之中閃過怒氣,她差點忘了,她還有其他的幫手。
“雪蘭,他們也是……”
“別跟我解釋!”在她的心中,何超群的信譽大大的折扣了,傷她很深,她怎么會聽他的話?碰的一聲關(guān)上窗戶。
當(dāng)然下面的何如萱也發(fā)現(xiàn)了剛剛打開窗戶的李雪蘭,更加的不會接受這兩個人的好意,“你們走吧,反正等下太陽出來了,就好了!”她的嘴唇景凍得發(fā)黑。
“姐姐,你傻了,等到太陽出來,你非得凍死不可!”何如茹有些心疼的說道。
“走,我們進去!”安子皓不想再勸說她了,想要直接將她拖進去的。
可惜被何如萱推開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別再管了!”
看著何如萱固執(zhí)堅定了樣子,他們知道了在這里對她說,是說不通了,只能先回去求李雪蘭!
等到他們走了之后,何如萱才咬住了自己牙齒,她現(xiàn)在渾身都沒有知覺了一般,全身麻木不仁,她想,她快成為一個冰塊人了。
李雪蘭一下來便見到安子皓與何如茹沖了過來,但是見到自己之后,兩人明顯有了一絲的遲緩,李雪蘭不顧任何的人,直接坐在了餐廳之上,拿起餐桌上的東西便吃了起來。
安子皓與何如茹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安子皓向前,“李阿姨,不知道今天如萱又如何惹你生氣了?”
“沒什么,只是她潑了一些水在我的身上而已!”李雪蘭似是很隨意的說道。
“不可能!”面前的兩人反射性的替何如萱否定。
李雪蘭臉上帶著冷笑之意,將手中的包子直接扔在了她面前的盤子中,“怎么不可能?她能夠欺騙我們二十多年,今天怎么就不能將水潑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