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凌身上本身就帶著解毒劑,因為當時與蘇念幽喝茶的時候,那個滿頭辮子的男子為她倒茶,先前她并未察覺到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在拿起茶杯眼看就要喝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異常,可是這個時候她若是放下去,一定會讓蘇念幽等人懷疑的,只能硬著頭皮假裝的喝了一口,但是沒有想到她依舊中毒了。
那毒仿佛在杯子上也有,慶幸的是她沒有拿多久,等到回去寫完信,練了一個小時的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體不妥的,可能是有著經(jīng)驗,所以忙自己配置了一些解毒劑。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直接帶在了身上。
當然現(xiàn)在她依舊要去采藥,除了她基本上兩人兩獸都是傷員。他們落腳的地方是那個巨大的溶洞之中?墒菐兹说男那槎际浅林氐。
賞竹與如方幾次想要開口與蘇凌說話,可惜,蘇凌一直都是沉默的,甚至給他們看完傷之后便獨自出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他們都知道蘇凌心口一定被人插著一把刀拿不下來,可是對他們來說蘇凌能夠活著便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這件事情能怪誰?因為實在是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也沒有想到平陵國的人這般的大膽,在趙國國都都敢下黑手!蘇凌一定將所有的責任都擔在她的身上了!
半個月之后,終于所有的人都有所好轉(zhuǎn)了。但是他們沒有再回趙國了,因為蘇凌有空的時候讓小影帶著她出去逛了一圈了解了下情況,知道自己全部的產(chǎn)業(yè)鏈,甚至商店里面的伙計全部都換人的時候,而且接收她東西的人是趙國的二殿下,她便知道這趙國她是待不下去的,就算是知道她沒有死,相信趙國的國君也一定會將她弄成死人。
因為他們肯定已經(jīng)嘗到了她的商店帶來的高額的利潤。
但是她想要找蘇念幽報仇的話也不行,因為……她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去了也是送命!她并沒有問如方關于郎夫與蘇念幽的關系,也沒有問郎夫的身份,憑借著現(xiàn)在的她,能夠做什么?
呵呵,只要活著,便是希望,平陵國強大如何?你蘇念幽是將來平陵國的統(tǒng)治者又如何?蘇凌握緊拳頭,她發(fā)誓,定然要讓蘇念幽血債血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惡人先告狀的人居然是蘇念幽。
蘇念幽見到刺殺蘇凌的計劃失敗之后便連夜出了葉城,準備回國,因為她知道已經(jīng)失去了殺蘇凌最好的機會,有著那兩只神出鬼沒的金雕,她暫時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但是依舊留下了不少的探子在這里,同時拿出毛筆畫了一個蘇凌的畫像讓人快速的將她送入平陵國君,也就是她母親的手中,估計她母親見到那一幅畫像一定非常的開心。
可惜啊,只有她知道蘇凌活著,這一路她有讓人散布蘇家被慘滅門的信息,所有的人都認為蘇凌已經(jīng)死了吧?
呵呵,這趙國境內(nèi)死了平陵國先前最為寵愛的女兒,哈哈哈,而且趙國迫不及待的接下了蘇凌的留下產(chǎn)業(yè),他們該如何向她的母皇交代呢?
五個大國,二十個附屬小國一直平靜,河水不犯井水,如何能夠讓她實現(xiàn)統(tǒng)一的野心?她一直在尋找打破平衡的機會,現(xiàn)在機會送到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會放棄了?
真是多謝她的妹妹,當然還有一個目的,要是蘇凌知道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之后,會不會回平陵國呢?她正好送她上西天!
可是遠在平陵國境內(nèi),一座大山之中,云霧環(huán)繞,撥開云霧便能夠見到一座座就在半山腰上建立的寬大建筑,琉璃做瓦,青銅做柱,青磚做階,五步十樓相當壯觀。
而房子是成方形圍繞建成的,中間便是校場與花園,花園中依舊有假山流水,盛開的蓮花池,甚至還有梨花木制作的涼亭。
涼亭之中一個穿著火紅色的男子躺在一張貴妃椅子之上,頭微仰,白皙的手持玉盞,一口便將玉盞中的酒全部喝光,眼中帶著邪魅的光芒,一張臉雌雄莫辨,朱紅齒白,一頭黑發(fā)迎風飄揚,突然變見到那個男子松開了自己的手,碰,玉盞落地之后碎成粉末。
旁邊站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長相清秀,還帶著稚嫩與嬰兒肥,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衣服,低著頭站在一邊,當玉盞粉碎了那一刻,兩個人反射性的跪在了地上,匍匐著身子。頭磕在地上,異常的恭敬。
男子一躍而起,紅衣外面的紅紗披衣瞬間便揚起,十分的飄逸,可是整個人卻顯得異常的孤單。一揮手便見到成片的蓮花碎成沙,最后落入水中。
這片蓮池是他最為喜歡的東西,卻偏偏在幾個起落來回之后全部都毀了,甚至能夠見到那水中的錦鯉已經(jīng)泛白浮出水面。
最終留下一句極冷的話,“填了!”
兩個年輕的男子并未抬頭,而是再次的磕了一個頭,感覺到那個紅色的身影離開之后,才慢慢的起身,相視一眼之后便各自離開。
五分鐘之后便見到兩個極大的馬車過來,領路的人居然正是那兩個離開的少年,當將馬車的簾子牽起來的時候,便見到里面堆滿了土,很快蓮池之中便造成了巨大的波浪,幾乎輛馬車的土都到進去了。
如此往復,加入的人越來越多,一天一夜之后,整個蓮池變成了一川平地,上面還有一層草地植被。從遠處看根本就是一片草地而已。
“主子,是否用膳?”一個穿著藍色衣服,年紀大概在二十多歲的男子,拿著托盤跪在那緊閉的朱木門之下。
“酒!”許久之后里面?zhèn)鱽砹算紤挟惓5穆曇簦蟊闶堑沧驳某饷娑鴣淼哪_步聲,甚至里面還有碰到的瓶罐的聲音。
不過多時門打開,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男子忙地下自己的頭。
“酒!”房間之中一夜未睡,酒異未醒,刺眼的陽光,讓出來的紅衣男子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卻不死心的從那修長的手指中透過那最為強烈的陽光,那桃花眼中的瞳孔緊縮。
近在眼前的黑色紋銀絲靴子,反射的光也刺痛著那個男子的眼,男子并不敢動,卻將自己呈著的托盤高過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