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走兩名雇員和被綁走一棟樓, 社長與森先生的憤怒大約不相上下。
橫濱還好嗎!
“異能營業(yè)許可?”我皺起眉頭,太宰前后搖晃著肯定:“沒錯,異能營業(yè)許可!
“……那就沒辦法了, 談不攏的, 開打吧!蔽覍⑶泻玫呐E湃M嘴里,眼神下意識就想往中也的方向飄:“有沒有可能……?”
“我不同意, 但可能性存在并且是最優(yōu)解。”太宰眼巴巴看著我吃,郁悶的發(fā)現(xiàn)我沒有幫他點單的想法。女子高中生不高興了, 女子高中生要作妖:“啊……”
一張大嘴伸到盤子旁邊,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黑椒醬汁倒給他,中也眼疾手快抓住風(fēng)衣下擺把人拖回座位,隨手抄起旁邊的圓形小面包狠狠塞進去:“吃!使勁吃!吃不完今天就別走!”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太宰被噎得直翻白眼臉色青紫, 卻又扭來扭去拒絕想要上前幫他急救的侍應(yīng)。
被食物阻塞氣管導(dǎo)致窒息身亡的奇葩死法又不是沒有先例,生怕這家伙在這里表演行為藝術(shù)之找死篇,我扔開刀叉急忙繞過餐桌把他推到椅子背上大頭朝下卡著——別想了,比照我與太宰的身高差再參考我的力量, 我根本無法對他正常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中也,能幫個忙嗎?”我和侍應(yīng)摁住掙扎不休的太宰治就已經(jīng)分1身乏術(shù)了,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坐在一旁淡定切牛排的橘發(fā)青年聽到我的求助才哼了一聲起身猛踹了椅子一腳:“就不該讓你坐在餐桌旁邊,端著你的狗食盆快滾!
然后太宰就故意轉(zhuǎn)過去吐了中也一身。
我:“……”
瞠目結(jié)舌、嘆為觀止。論作死, 我矢田吹雪愿稱你太宰治為最強!
“啊……這樣, 麻煩等下送餐到房間, 和之前點的一樣,重新做四人份。”我將兩邊房間號告知侍應(yīng), 一邊抓起紙巾幫中也一起清理衣服上的污穢, 一邊還要□□盯著太宰別又搞出什么新花樣:“都給我回房間!”
不要在這里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了, 不然等回去偵探社國木田先生一定會狠狠訓(xùn)斥我們幾個。
中也完全無法忍受, 脫了西裝外套直接扔進垃圾桶,拐回來一掌拍在太宰后背把他拍翻在地拖著向窗邊走:“不用麻煩了,我這就把他扔下去!
“我賠你衣服,回橫濱就賠,好歹留太宰一條狗命,求你!”
看在福澤社長的面子上,總得把同事活著帶回去。
他停下腳步思考,抬臂當(dāng)下太宰突然發(fā)動的攻擊,緊接著中也松手后退拉開與太宰治之間的距離:“行吧,吹雪姐賠我一起去買新衣服,就這樣。”
在侍應(yīng)們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中他走到電梯處等待:“太宰,沒有下次,你聽到了嗎!
“嗛!弊杂X吃虧了的某人甩甩毛茸茸的腦袋:“做夢吧你小蛞蝓,想把吹雪醬從我這里拐走,你還不如先做條好狗!”
我踮起腳一把捂住他的嘴:“抱歉,這家伙長了張嘴實在是太對不起大家了!”
中也冷笑一聲走進大開的電梯門,我扶著太宰坐在椅子上:“需要送醫(yī)不?”毛腦袋像貓頭鷹翅膀那樣抖了抖,我拍拍他的肩膀:“怕疼就不要挑釁中也,我會擔(dān)心你!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被我輕易拖出餐廳。
磕磕絆絆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先確認阿敦有好好待在客廳里,交代他看好太宰治并等著吃飯,我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中也早一步回房間,出于私心我覺得……我覺得果然還是老實孩子受得委屈更大。
“中也,方便嗎?我來看看你!贝_定他沒帶備用衣服,回來前就已經(jīng)找侍應(yīng)要了一套。在此不得不給天空賭場的服務(wù)與物資多點幾個贊,只要消費得起,這里什么東西都能找到。
房門被人拉開,穿著浴袍頭發(fā)濕乎乎的青年把自己擋在門板后只露出腦袋:“怎么了?”
“給你這個,不算賠償,暫時先湊合著穿!彼拥舻囊路蠜]有標(biāo)簽,我就算能找來手工師傅現(xiàn)場制作時間也趕不及不是?
“啊……謝謝!彼嗌斐鲆恢皇纸舆^紙盒子:“我去換衣服啦!”
“嗯,等下有送餐,我先回去!敝灰字螞]被打死,今天就不大可能再有機會和中也面對面坐著吃東西了,我不得不放棄這個選項。
中也下了很大決心那樣抬手戳戳我的臉頰:“笑一笑吧,紅葉姐說微笑是女人最大的利器!
對此我表示:“……中也你到底認了幾個姐姐?”
中原中也,惱羞成怒,紅著耳朵摔上房門跑掉了。
轉(zhuǎn)身回到房間就看見太宰和阿敦坐在沙發(fā)上誰也不說話,沒開光源僅憑星光照明的后果就是只能隱約看出兩只獼猴桃似的腦袋。
“啪!
我打開最小的壁燈:“要是你們工作時也能這么自律國木田先生大約就能每天含著微笑入睡了!
太宰渾身冒著黑氣走到客廳餐桌旁坐下,等飯吃的意思不能更明顯。這什么人啊,還記著仇呢。我也不理他,一屁股坐在阿敦對面:“所以呢,具體都發(fā)生了什么?”
“直美和賢治被抓走,谷崎要去救妹妹,被打傷了。”阿敦低著頭,聲音里帶著小動物般的惶恐無依:“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曾出現(xiàn)過……”
“就算你不曾出現(xiàn),他們也有可能在調(diào)查或與敵人的對抗中受傷。所有偶然發(fā)生的事情深究其背后都存在必然因素,單一歸咎于某個人是非常愚蠢的想法!
這時送餐服務(wù)到了,收下餐車送走侍應(yīng)我坐下繼續(xù)道:“不去譴責(zé)施暴的人殘忍暴虐,反過來抱怨受害者懦弱,這種不講道理的事,偵探社應(yīng)該沒有人這么教你!
“今天的牛排很不錯,快點來先吃飽肚子再商量解決辦法。還是說,你對亂步先生的能力存在疑慮?”
開什么玩笑,名偵探無所不能,只怕等我們回到偵探社事情就已經(jīng)解決掉了呢。
阿敦精神比剛才好了點,一抬頭我就發(fā)現(xiàn)他單側(cè)臉頰紅紅腫腫的像是挨了一巴掌。我詫異的看了眼太宰,沒想到他都這把年紀(jì)了還會和小孩子動手。
“哼!”某人仿佛腦袋后面長了只眼睛是的扭了扭,自顧自開始嘆息:“好疼啊!”
“我好疼啊,胸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那樣難受,寒冷的風(fēng)灌得滿肚子都是……”
“閉嘴吧,不要讓你的女子高中生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我嘆了口氣打開餐盤給他把牛排切好端到面前,連刀叉也放在趁手的位置上:“吃東西,明天下午停機坪就能正常使用,你有法子弄來個飛機之類的么?”
“沒有,但是我讓國木田君把我們的位置告知組合,屆時想必會有專人接送!
看到切得整整齊齊大小劃一的細嫩牛肉太宰治的臉色終于好起來。
我知道,比起物品價值,他更在意朋友對他看重的程度。
這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少年其實很好懂。
不要給他壓力,包括寄希望與其上,除非他愿意;不要去刻意接近,無論出于喜愛還是恐懼,除非他允許。總之就像對待一只小心翼翼向外伸出斧足的田螺姑娘那樣,不要嚇到膽小又羞澀的少女……
嗯,少女,膽小又羞澀,我的描述沒有毛病。
“阿敦快來,會用刀叉嗎?”我又向沙發(fā)上的小朋友揮揮手,絕對不會辜負食物的白發(fā)少年一點一點蹭過來,正襟危坐:“不、不會……”
“那就看著我怎么用。”坐在他對面的前輩發(fā)出“不許你握著手教他”的聲音,這已經(jīng)不是女子高中生的程度了,估計得上升到小學(xué)生的水平。
極其擅長讀空氣的小老虎有樣學(xué)樣拿起西式餐具慢慢嘗試,看樣子問題不大。
飯后阿敦重新將國木田先生的電話內(nèi)容復(fù)述了一遍,并沒有催促我們盡快返回的意思,倒是平白多叮囑了好幾句“保護好自己”、“看好太宰少作死”、以及“當(dāng)心矢田被拐走”之類奇怪的話。
真是的,我又不像亂步先生那樣分不清方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拐走。
“一旦停機坪修理妥當(dāng)組合絕對會第一時間趕來,得想辦法讓他們把飛機開回橫濱而不是直接去m國!
我想了想,不太能拿得準(zhǔn)對方路數(shù)。
“組合”這個名字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過,關(guān)于其首領(lǐng)的情報基本上沒有。面對一片空白除了“隨機應(yīng)變”四個字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再多應(yīng)對預(yù)案也都是枉然。
“不做些別的?”心情越來越好的太宰舉著叉子在空中揮來揮去,我給他澆了桶冷水:“你會駕駛飛機?”
“不會,我會疊紙飛機!
“真巧,我也是。”
所以還是老實點別整太多花活,等到了自家地盤上再找回場子。
訂好計劃我轉(zhuǎn)頭看著阿敦:“夠不夠?多吃點!”
“吹、吹雪姐?”直覺異常敏銳的少年背后一寒,看到兩位前輩一模一樣的“慈愛”,覺得自己大概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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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看點
鍵盤被
太宰先生
搶走了
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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