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樣吹雪醬?”
太宰站在我身后目送西格瑪被保鏢簇?fù)碇x去, 聲音低沉。
我推著桌子站起來:“好!
順便交流情報。
阿敦還沒成年被趕去自助餐區(qū)吃東西,我們兩個并排在侍應(yīng)引導(dǎo)下上樓去到賭場附帶的酒吧。
“為什么酒吧的燈光都弄這么暗?”我走在太宰治身旁踩著五公分的細(xì)鞋跟小心翼翼。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裝飾磚,一不小心滑倒絕對會成為畢生黑歷史, 尤其我還穿著裙子。
單手插在褲兜里的青年“嗯”了幾秒給出答案:“為什么呢……也許是為了氣氛;璋倒饩讓人更有私密被保護(hù)的感覺, 也更能放松對面部表情的管理!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幾乎快要笑出來,我搖搖頭:“之前和晶子去過那種小酌的料亭, 性質(zhì)差不多吧!”
太宰治領(lǐng)著我走到吧臺旁,難得紳士的扶了一下讓我好坐在圓凳上:“那可不一樣!彼蛄藗響指, 酒保從另一頭走過來:“兩位好, 請問兩位想點些什么?”
“我要威士忌,給這位小姐奶油甜酒就行了,她第一次嘗試!
坐在我旁邊的青年打發(fā)走酒保側(cè)頭靠過來低聲道:“這種地方, 不要讓酒杯脫離你的手心或者視線,否則就放在那里別喝了,料亭里可不用這么小心!
他重新坐回去發(fā)出高高興興的聲音:“哦~表演純手工鑿冰球嗎?快看快看吹雪醬!”
酒保用干凈的軟布裹著一塊方形冰塊,鑿刀叮叮當(dāng)當(dāng)快速敲擊, 隨著冰屑飛散,沒過多長時間手里就只剩下個晶瑩剔透的冰球。
冰球“叮當(dāng)”一聲入杯,金黃色酒液澆在上面流入杯底,不到二分之一處就被推過來。很快我面前也多了個圓底方口的玻璃杯, 心形模具凍的可愛小冰塊飄在奶褐色液體中。
“第一次嘗試這些的話……品嘗過程中請您用點水果, 小心不要喝得太快。”酒保手下的銀制小刀上下飛舞, 三分鐘后酒杯旁被人輕輕放了只小碟子,里面碼著各種新鮮水果塊。
太宰對我的額外果盤嫉妒到幾乎變形:“什么啊, 當(dāng)年我第一次去酒吧的時候就沒遇上過這種好事, 為什么!難道是檔次不夠?”
酒保笑而不語, 擦干凈手走開去服務(wù)下一位客人。
“大概……這就是對遵紀(jì)守法了的好孩子的獎勵?”可以想象這家伙第一次混進(jìn)酒吧會是什么德行, 他該不會威脅酒保往杯子里倒清潔劑吧!
太宰治“啪嘰”側(cè)倒在吧臺上,半晌無語:“……某種程度上來說,吹雪醬你和織田作簡直一模一樣!
“怎么可能!我可不會一下子收養(yǎng)那么多小孩,照顧不來的!
吃了塊桃子,我充滿好奇的拿起酒杯嗅嗅。甜奶油絲綢一般順滑的香氣里隱約藏了點酒精味,不像是太難喝的感覺。小心嘗了一點,我忍不住抬頭向酒柜上看:“很好喝啊,可以在市面上買到嗎?我想回去請晶子一起喝!
“當(dāng)然,又不是什么很貴重的品類……”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酒杯里的冰球:“吹雪醬,總是很在意別人?好吃的點心啊,好喝的飲料啊,有趣的游戲啊,漂亮的街景啊……想得都是分享,就沒有想過要獨占什么?”
“唔……”我抬頭思考了一會兒:“毛巾、牙刷、戀人和白色顏料肯定是不能分享的,除此以外好像沒有?”
“果然沒什么相性可言。”他從吧臺上爬起來,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一枚黑色立方體放在桌面:“微型信號干擾器,你不用在意這個。畢竟我們是在別人地盤上,不能太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尤其當(dāng)主人是只非常善于挖洞藏匿的老鼠時。想問什么趕緊問哦~”
“我要知道‘那件東西’的情報。讓我多了個‘至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放下手里的小酒杯,我將果盤推到我與太宰治中間。他就跟個大少爺似的猶豫挑選了一會兒,精準(zhǔn)搶走了最大的蘋果塊:“嘛,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畷,封印在異能特務(wù)科,由長官親自監(jiān)管的異能物品。外形為一本空白文學(xué)書,據(jù)說只要在書頁上留下符合邏輯的描述,所寫之事就能從虛幻成為真實!
“……”
所以我并未生活在一個科學(xué)的世界之中,是這樣對吧!
一旦接受這個設(shè)定的話……又覺得很有趣?
“封印的意思是……無法銷毀還是不能銷毀?”
一說封印我就知道事情要遭,自古至今,但凡封印的東西總要脫困出來搞點事,不論人還是物,都跑不出這個規(guī)律。太宰治邊嚼蘋果邊哼哼哈哈的含糊回應(yīng):“是啊是啊,哪怕能夠銷毀上面那些人也舍不得,好歹是個可以改變現(xiàn)實的道具呢,拿出去嚇唬人很有威懾力!
“嗛,首先必須符合文學(xué)邏輯,只這一點限制就注定這玩意兒只能針對小范圍特定人生效。就算生效也并不是真能完全改變現(xiàn)實,比如說我仍舊能夠清楚的區(qū)分……”
“這可不一定哦~”他打斷了我沒有說完的話。
“因為吹雪醬你啊,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所有的異能力者都對你有種天然親近感?”
“誒?”我能想象得到的與同事們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全社只有我一個普通人且力速雙廢。換個人可能會感覺備受屈辱,但我覺得倒也還好,畢竟太宰治說的是大實話。
對了,亂步先生不是異能力者卻比絕大部分異能力者更加無所不能,他不在討論范圍之內(nèi)。
“這是歧視?過分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吹雪醬實在是太有趣了!”他差點從凳子上滾到桌子底下去,邊笑編排桌子:“為什么總覺得應(yīng)該有默契的地方你就一定會向無法評價的方向去思考呢?”
“你就是即可看作是鎖又可視為鑰匙的那個活封印,所以才會與眾不同!畷c你存在天然共鳴,就像作家會懷疑審視自己的作品那樣,即便在‘書’上書寫內(nèi)容也不會修改你的認(rèn)知!
聽完解釋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得到了書的一部分,并實驗性的描寫了個與我有親戚關(guān)系的賭徒。為了讓他更便于操控才會設(shè)立為一個有責(zé)任心、重視家人的普通人?不對,西格瑪應(yīng)該有異能力,安靜而不引人注意的,有條件獲取真實情報的能力,否則這個挺招人喜歡的人設(shè)就太浪費筆墨了!
作為結(jié)結(jié)實實普通人的我竟然是強異能物品的“封印”?這種感覺還真有夠荒誕。不過拐回頭再一想?yún)s又有其合理之處——無論文豪們揮毫潑墨寫下何種傳世名篇,最終還是在普通人的閱讀品評與口口相傳中保持生命力。
沒人看的書還不如能取暖的木炭。
“書”是為了向普通人傳遞知識與思想才出現(xiàn)的工具,真正能夠保管它、閱讀它、使用它的,正是一個個看上去毫不起眼卻又不可或缺的普通人。
只不過眼下這個概率掉在了我頭上而已。
“bingo!答對了。他在測試‘書’的效用范圍與限制,而那頁‘書’的遺失則證明異能特務(wù)科以及相關(guān)機構(gòu)內(nèi)已經(jīng)被滲透殆盡。不過那些都是安吾的工作,不重要!碧字文闷鹬皵[出來的黑色小方塊扔進(jìn)酒杯,突然換了個話題:“聽說吹雪醬多了個異國追求者,有覺得困擾嗎?”
“啊……嗯……”我沒有應(yīng)答,含糊著喝掉甜酒又把冰塊咬得咯吱作響:“有段時間了,他人還挺不錯!蹦蔷鸵娏斯砹恕
酒保笑著走過來問我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說話功夫太宰酒杯里泡著的方塊消失無蹤。
“好了,玩過一局牌,吃了東西,散了會兒步,小酌一杯聊聊天再回房間睡覺……真是個美好的假期~”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要不是有顏值撐著絕對會因為“有礙觀瞻”這種理由被趕出去:“我該送你去哪里,要去我的房間參觀么?”
燈光灑在他細(xì)碎的頭發(fā)上,這個已經(jīng)成年的男人一臉狹促像個少年,故意說些曖昧不清的話。他正非常認(rèn)真地和我開玩笑,鳶色眼睛深處藏滿馬上就要跳起來的揶揄。
我的回應(yīng)是抬手用力按在他毛絨絨的頭發(fā)上一頓亂rua:“你很得意?別忘了你可比我還小了有三歲吶,。〉!弟!”
“嗚哇!可惡!被這種沒辦法的理由給反擊了!”黑發(fā)青年從座位上跳起來躲過被rua成炸毛的結(jié)局,后退一步向我攤開手掌:“今日份的幸運女神,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將手搭在他胳膊上,起身向酒保道別,踩著幾乎能看作冰面的地板走出光線昏暗的酒吧。門口侍應(yīng)見了急忙迎上,太宰問了他去酒店該怎么走,這人說明路線后幫我們摁下直達(dá)電梯的開門鍵:“祝兩位休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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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看點
開始征集
番外內(nèi)容
從今天
到周日
大家可以提想看的點哈,最后挑幾個呼聲最高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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