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了封信,讓鄭守業(yè)用十萬小金魚換他兒子的命。
這并不是一個鄭守業(yè)做不到的標(biāo)準(zhǔn)。
他呀,只不過是舍不得花這個錢。
沈危站起身,道:“聽說他最近往梨園跑的急,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去看看!
梨園,是棠城的看戲的地方。
這個北方小城,如今還很太平,有錢的商人還不少,戲迷更是不少。
尤其是燕云飛所在的戲班子來了之后,梨園更是熱鬧了起來。
四月的棠城到處都是楊柳,柳絮在城中紛飛,卻格外的美麗。
梨園之中的桃花更是盛開得格外燦爛,明明這里不是桃花生長的地方,梨園卻能養(yǎng)出那么灼灼的桃花。
或許這里的桃花,也是吸引那么多人的原因。
沈危到來的時候,就見到臺上一個花旦正唱到“良辰美景奈何天”……
“好嗓子!彼M(jìn)了包廂,從上往下看,贊了一句。
文武:“他就是燕云飛!
沈危并不意外,早就猜到了。
他笑了笑,道:“怪不得這么紅!
這燕云飛來這里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卻是紅得發(fā)紫,幾乎喜愛看戲的都迷上了這個男人。
如今近距離聽到這嗓子,沈危倒是理解了。
就連他這個不怎么懂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文武:“鄭大帥應(yīng)該就在隔壁!
隔壁的包廂是鄭守業(yè)買了的,只能他進(jìn)。
而他們聽力好,就算聽不清隔壁我的人說什么,卻能感覺到隔壁有人。
沈危點頭,“安小姐呢?”
文武道:“應(yīng)該也來了!
沈危微笑,“那你就去吧!
文武退下,很快出了梨園。
一場唱完,那臺上的燕云飛就要離開,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燕云飛,你就跟了本少爺吧,豈不比在這兒唱戲來得自在?以后唱給我一個人聽就行!”
一個衣冠楚楚,留著小平頭的青年戲謔的道。
梨園老板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賠笑道:“蘇少爺說笑了,云飛了當(dāng)不起。”
“你個老東西,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說他當(dāng)?shù)闷,那就?dāng)?shù)闷!”說著,旁邊的跟班打開一個盒子,里面竟是一盒子的小金魚,“我知道,你妹妹病得厲害,還有一個弟弟要養(yǎng),怎么樣,跟了本少爺,這些就都是你的了!在梨園唱戲,哪兒能賺這么多。”
臺上的燕云飛,臉上油彩濃重,襯得一雙眼睛清凌凌的,“蘇少爺說笑了。”
說完,就要回后臺,竟是考都不考慮。
蘇禮冷笑,“今天可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來人,把這個不聽話的小貓咪給本少爺拉回蘇府!
那邊蘇禮的人就要動手,沈危卻依舊老神在在的坐著。
“嘭”
一聲槍響,讓整個梨園都慌亂起來。
沈危聽到隔壁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哼,本帥今天看誰敢?guī)ё哐嘣骑w!”
沈危險些笑了出來。
看來這鄭守業(yè)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戲子,竟親自護(hù)著。
蘇禮也嚇得面色蒼白:“大、大帥!”
鄭守業(yè)胖乎乎的臉上一派陰沉,“蘇家的人?還真是囂張呀!”
蘇禮:“不是的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