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犯規(guī)!
姜洛悄悄抬起頭來, 看向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壞”的女人,女人面窗而坐,逆著光, 白皙臉蛋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冰霜于是消融,顯出一股柔和, 而她紅眸微狹,一顰一笑,皆是風流韻味, 十足惹眼。
這么一個大美人,即使在使壞,也透著股理直氣壯的意味, 仿佛合該被原諒似的, 事實也是如此, 至少姜洛完全拿她沒辦法。
就像現(xiàn)在, 她嘴上說著“我壞”,可落入姜洛耳中,不像是承認了什么,而更像是在與姜洛調(diào).情。
調(diào).情。
這個詞甫一在腦海中蹦出來, 姜洛便嚇了一跳, 她直愣愣地看著晉春遲, 只覺得有一股熱氣從腳心一直沖上頭頂, 明明坐在晉小姐微涼的懷抱里, 可她卻熱得好似面對了個火爐。
她怎么會有這般不知羞的想法?
小貓猶在自我反省, 可事實上, 她想的沒錯, 晉春遲就是——在跟她調(diào).情。
龍小姐總以為自己是個不知人間事的情愛新手, 為此惡補了一堆諸如《完美情人指南》《戀愛手冊》的“教科書”,可她卻不知,自己有一種天賦,她不必如何修煉,不必如何刻意,都能很撩。
“洛兒!
姜洛還沒從那個羞人的詞中走出來,女人喑啞的聲音又傳過來,姜洛與她目光相對,觸及女人深邃的眼神時,慌張地低下頭,硬邦邦地道:“干嘛?”
仿佛語氣生硬一點,就能掩飾住她那羞人的想法似的。
晉春遲看了懷中小貓幾秒,忽地一笑,她把女孩子腰肢一握,迫使她往上抬,少女慌張地抬起頭來,直到兩人平視了,晉春遲才開口:“藥膏還有很多!
姜洛半跪在女人的膝蓋上,揪緊了手里的藥膏,手中的觸感告訴她,的確是這樣,藥膏還剩了大半管。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女人便又是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不能浪費!
噫?
姜洛眼睛一亮,只以為晉小姐終于回心轉(zhuǎn)意,愿意擦藥了,高興地點頭:“對!還有很多!”
她拿藥膏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含著一絲期待道:“所以......”
要不要擦一擦!
女人只是笑,她明明不是狐貍眼,可是這番笑起來,卻有股狐貍般狡笑的意味,姜洛懵然看著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視了,然而警鈴還未拉響,狐貍般的女人便擁緊了她,好心情地吐出一句:“所以......不如這樣吧。”
這樣是哪樣?
“你想干唔——”干嘛。。
猝不及防間被吻住,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在唇舌間,姜洛終于感覺不對勁了,她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覺出即將到來的“危險”,眼里含了一包淚,慌張地推攘著晉春遲。晉小姐該不會是想......嗚哇,晉小姐說藥不能浪費,卻原來是打算用在她身上的!
嗚嗚嗚不要,如果真到用藥的程度,她腰會斷掉的吧?怎么這么亂來的?
女人直將她親得氣喘吁吁,才舍得離開她,但卻又伸出手來,將這直往后邊縮的小貓的下巴勾住,“強迫”似的讓姜洛貼著自己的臉頰,耳鬢廝磨間,嬌媚地道:“看來你也知道我想干嘛了!
姜洛:“!”
她掙扎得更厲害了:“不要——嗚不——我不要!”
單人椅上坐了兩個人,原本就有些“吃力”,姜洛掙扎時,椅子腿終于撐不住,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竟是......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掙扎無效!女人一只手便把姜洛的兩個腕子抓住,輕松地制住了她:“那藥浪費了怎么辦?還是要一要吧!
淡淡的呵笑聲中,晉春遲像一條真正的蛇那般,柔弱無骨地纏住了姜洛,其實龍也可以很柔軟,甚至比蛇還要來的柔軟,來得纏人。
那“蛇妖”勾纏住姜洛,用她那似沾了蜜的溫潤嗓音,哄騙著置身‘險境’的小貓:“別亂動,小姑娘。我現(xiàn)在就教教你,什么是‘差不多了’!
這個“差不多”,正對了先前那句“還差得遠呢!
姜洛抗議無效,很快,椅子發(fā)出更明顯的“吱呀”聲,如潮汐一層接著一層,一浪拍過一浪,椅子散架之前,姜洛要哭不哭地靠在女人削瘦卻有力的肩膀上,被抱去了下一個“戰(zhàn)場”。
于是在這個陽光和煦的午后,“貼心”的龍小姐,終究是好好地給貓咪小姐上了一課。
直到這時,當晉春遲完全放開來,姜洛才知道,她的那兩下子著實是不夠看,怪不得會被女人蓋上一個“你還差得遠呢”的戳兒。
良久良久。
云銷雨霽,心滿意足。
姜洛可憐地縮在床頭,緊緊地咬著已是濕了一大半的枕頭,女人跪坐在她身旁,向她伸出手來:“藥呢?”
姜洛抱緊了枕頭,死死壓住那管被她攥了一下午的藥膏,抽抽噎噎地道:“沒、沒有了。不見了!
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擦藥是那么難為情的一件事,反正她死也不要晉小姐給她擦藥啦。
她真的會死的。
女人的虎視眈眈中,姜洛抖了抖小身子,更用力地壓在了枕頭上,誓死捍衛(wèi)那管代表“尊嚴”和“面子”的藥膏。
小貓哪里藏得住事情?她就跟一泓清澈見底的溪水似的,叫人看一眼,便知道她心思如何了。
晉春遲馬上確定了藥膏的所在,她狀似失望地道了句:“哦?不見了嗎?我找找看在哪里,是不是掉下去了?”
她這樣說著,作勢要下床,姜洛察覺到她的動作,小小地舒了口氣,縮了縮腿,可還沒等她完全放松下來,她的脊背便是一沉,一道柔軟的身軀將她壓住,熟悉的刺激感驀地傳來,她抽了口涼氣,那騙了她的女人壓住她,素手一伸,目標明確地掏了掏枕頭底兒,姜洛眼睜睜看著只是一瞬間,女人便把藥膏拿在了手里,姜洛忙伸長了胳膊去搶,可她連翻身都費勁,又哪里搶得到?她臉色一黑,只覺得心也涼絲絲的了。
嗚。
那壞女人壓在她身上,輕輕笑著,探頭過來,親昵地蹭著她的臉蛋,被她眼淚沾了一臉也不在意:“嗯?不見了?”
姜洛大羞,拼命把她推開,一下子鉆進了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的,只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地看著她:“不要!”
“你先前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晉春遲睨一下她,慵懶開口。
姜洛縮了縮脖子,這女人怎么這么記仇的?而且她先前明明是好心。
好、好吧,可能是有點羞人,怪不得晉小姐那么冷靜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被弄得臉紅。
姜洛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藏起來,她緊張地揪緊了被子,弱弱開口:“那我自己來吧......我自己會弄。”
她自是不知道,自己一弱下來,眼兒撲閃著、可憐兮兮地看著女人時,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好欺負”。
倒叫人愈發(fā)想欺負她了。
巨龍也沒能收住手,于是無論小貓如何掙扎,最后還是被龍小姐按著,好好上了一課——關(guān)于如何上藥。
這件事預支光了姜洛好幾天的恥度,此后,她能躲著晉小姐就躲著晉小姐,弄得晉春遲好生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墒......洛兒實在是太甜太好欺負了,就連巨龍都無法抵擋得住這只小貓的誘惑。
巨龍嘆氣。
姜唐作為送上藥膏的“罪魁禍首”,也不免受到了遷怒,一天之后,她捧著一小箱子奇奇怪怪的藥膏上門,還未給妹妹交待好那些藥的使用方法,就被惱羞成怒的小貓趕出了門——連帶著那個剛打開的藥箱。
“什么嘛,難道不好用嗎?不會呀,這藥貴得連我都肉疼呢。小山也是個奸商,明明是她家的藥,居然還要收錢的!
被拒之門外的貓姐姐抱著自己送不出去的禮物愣神。
姜洛才不管姐姐花了多少錢呢,她只知道這輩子都不要看到這些小藥膏了,她把人趕走后,又見晉小姐出現(xiàn)了,急忙躲進書房,臉紅紅地抵住了門。
晉春遲:“......”
都一天了,居然還沒恢復過來嗎?
房門“咚咚”地響,也只有姜唐這急脾氣,才會放著門鈴不按跑去敲門。晉春遲瞅了一眼房門,又看了一眼書房,還是先去開了門,把可憐的姜唐放進來。姜唐意外地看她一眼:“洛洛呢?”
晉春遲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噓”。然后,她指了指書房,示意姜洛躲進去了。
姜唐“嘖”了一聲,她妹怎么奇奇怪怪的?
算了,給晉春遲也是一樣的,總之這藥肯定得送出去吧?姜唐看眼“柔柔弱弱”的女人,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一手把藥箱遞了過去:“吶,拿著。這可是姐姐的愛!
對待這“臨時妹媳”,姜唐的態(tài)度比之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晉春遲接過藥箱,出于禮貌,打開看了一眼,眼神就有些古怪,這熟悉的小藥膏......原來是洛兒姐姐給的嗎?
也是,那只小笨貓還想不到這茬。
洛兒還沒緩過來呢,她又帶著這么一箱子藥上門,難怪會被洛兒趕出去了,想明白了此中關(guān)節(jié),晉春遲同情地看了姜唐一眼:“謝謝。”
姜唐第一次被晉春遲這么禮貌地對待,頓時渾身舒爽,她看眼晉春遲,聳了聳肩,還是有些不習慣跟晉春遲和平對話,于是話里還透著股別扭的味道:“謝什么?應該的。我家洛洛不懂事,你多擔待點哈!
晉春遲微笑一頷首:“當然。”
姜唐踢踢門框,還是端著姐姐的架子教了幾句:“那啥,洛洛她剛剛成年,沒什么經(jīng)驗,可能有些沒輕沒重,我知道你辛苦,這藥,不用省著用,多用用,你會好受一點的。雖然這段時間肯定也夠用了!
從姜唐話里覺出了一點奇妙的意思,晉春遲微微皺了皺眉,但轉(zhuǎn)而又平靜下來,頗有深意地道:“我會‘好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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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阿涼一把按住短小涼,出來工作了。
至于粗長涼——她說她周末可能會醒來。
十分感謝大家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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