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樣的時候, 晉小姐總是很照顧她,雖然總欺負(fù)得她哭去,但是總體上還是很溫柔的。
但這次卻不一樣。
汗津津地趴在女人身上時, 姜洛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是哪里不一樣呢?
她好似很急躁。
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偏偏這種粗暴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姜洛受不了地咬著她的肩頭,犬牙深深陷進(jìn)女人的身體,晉春遲因此繃緊了脊背, 發(fā)出低低的喘息, 卻把她的腦袋按的更緊, 似乎是想要她更用力地咬住一般。
姜洛沒叫她失望,實在也是無法控制, 她合緊牙關(guān), 直至將女人咬出血來,嬌艷血珠自薄白的肌膚中透出, 散發(fā)出誘人的香甜, 被貪吃的小貓吮進(jìn)嘴里,龍血給了她力量,讓她每次都在崩潰的邊緣被拉回。
龍真是很賴皮的生物,因為她們需要, 所以就有一萬種的方法拉著人沉溺。
姜洛又嗅到了那股香氣, 在身邊, 在嘴里。妖冶至極的香緊緊將她周身纏繞, 好似深深沉進(jìn)水里,要溺斃了, 姜洛哭著往后退, 腰身才剛抬起, 又被女人毫不猶豫地按下,她驀地睜大了眼睛,夾緊了晉春遲的腰肢,吐出一口艷氣。
“晉小姐......嘶......晉小姐......”喉嚨里不住溢出奇怪的聲音,姜洛微微晃神,只知道抱緊晉春遲的腦袋,玉白十指深陷進(jìn)女人黑黑的長發(fā)里,眼淚止不住地落下,素來溫馴地貼合在腦袋上的耳朵也受刺激一般抖動起來,尾巴就更不必說,早已自動自發(fā)地纏住了女人的手,看起來......仿佛是不知羞恥地帶著女人一般。
晉春遲眼神深邃地把她瞧著,似乎要將她的每一寸都刻印在心中一般,龍族都是貪婪的,這種時候尤甚,從清晨到正午,從將姜洛困于身側(cè)到錮于懷中,晉春遲始終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直到姜洛低垂了腦袋,卸掉了所有的力氣,靠在她肩頭失神地吸氣。
浮艷不已。
晉春遲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眼中便生了霧氣,那霧氣將她的紅眸層層纏繞,顯出一股妖冶與純潔并行的美感來,她輕喚了一聲:“洛兒!鄙降谝淮蔚,將自己與另一個女孩子貼合,只淺淺蹭動了一下,癱軟在她懷里的姜洛就好似又生出力氣,反應(yīng)極大地弓了弓,一層薄汗淡淡浮在脊背上,姜洛帶著泣音道:“什、什么......”
她茫然地問女人,這是什么。
晉春遲的眼底已然完全燒紅,她也難以再說出一句連貫的話,只是貪婪又強(qiáng)勢地扣住她的腰身,不讓她逃離,如此這般毫無章法地弄了弄,她便軟了腰肢,縮起細(xì)肩,柔弱無骨地落于床榻。
水澤彌漫。
姜洛也沒好到哪里去,這一下叫她完全丟失了心神,就連尾巴也無力地垂落,再也勾不住女人,短暫地陷入了昏厥。
太過了。
晉春遲強(qiáng)行按捺住心中叫囂的渴望,放開了脆弱的貓咪小姐,側(cè)俯在她身邊,看著這嬌小的女孩兒,沒一會兒,又禁不住地湊上去親吻她的臉頰。
姜洛便是在這細(xì)密綿長的親吻中醒來的。
“哈嗯.......”
她的眼睛先是睜開,眼中那因暈厥而起的薄霧還未消散,又禁不住地微微瞇起,女人的吻落在上頭,極輕極淺,那紅唇一直往鼻梁而下,之后,含住了她的雙唇,芳芳香氣又使她醉了,女人哄著她:“嘴巴張開一點。”姜洛無法拒絕,張開唇瓣,而后,就又被霸占了唇舌,嬌艷的身體輕顫著。
她身上浸滿了艷氣,仿佛一朵正盛開在最好年華的花,卻又好似被風(fēng)雨打過,有些不堪觸碰,晉春遲這時終于記起憐惜她,所以雖然已經(jīng)渴得連心臟都在緊縮發(fā)疼了,但是也一直沒有再對她做什么,只是溫柔又克制地親吻著她。
親她的臉蛋、親她的嘴唇,親她尖尖的下巴,親她羞怯地閉起來的眼睛,細(xì)碎的吻落在她的每一處,每一下都叫她舒服的想要嘆息。
“晉小姐......”
姜洛顫顫巍巍地抱住了與往日相比很不一樣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一個上午下來,晉小姐反而更難耐、更熱情了一般,晉小姐是蛇吶,平時不覺得有什么,可是這會兒,晉小姐這樣緊緊地纏繞住她,纏的那般緊,偏偏肢體又是那般柔軟,仔細(xì)感受的話,令她恍惚有種被一條柔軟的蛇緊緊纏住的感覺。
柔軟,又溫暖,暖和得仿佛置身于火爐前,松木噼里啪啦地燃燒著,無邊的熱度撲面而來,讓人渾身都暖洋洋。
是了,和一般蛇族的冰涼不同,晉小姐是溫暖的,除了最早的那幾天,晉小姐的身體總是很暖和,是讓姜洛會感到適宜的溫度。
但......太緊了,她抱的實在是太緊了,姜洛覺得自己幾近窒息,然而又好像總有一口氣,于是只能困在女人懷里,在那種被緊緊纏繞、完全擁有的感覺里沉淪。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晉小姐除了親吻,其實并沒有對她做什么了,女人甚至連吻也很克制,也沒有很深入、也沒有很用力,后來只是淺淺地啄了她的臉頰,可是姜洛還是覺得想哭。
怎么辦,眼淚好似止不住似的。
她自然不知道,現(xiàn)在纏住她的,是龍啊。如果晉春遲此刻能夠無所顧忌地化成龍身的話,恐怕是會緊緊地將她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而即便不能在姜洛面前顯形,深刻于骨血的本能也令晉春遲一刻也不能把姜洛放開。還有,如果姜洛能有一雙龍的豎瞳的話,她就會發(fā)現(xiàn),自女人身上浮現(xiàn)的青藍(lán)之光已經(jīng)化作了一條虛幻的龍影,沉默又緊密地將她纏繞住了。
晉春遲著實是很渴望的,龍族就是這樣,即使她是生性清冷的冰雪巨龍,在這個春天里、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她也實在做不到冷靜。
可是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正如姜洛總說她很香,現(xiàn)在在晉春遲嗅來,姜洛也是異香陣陣,那不是香氣,是姜洛的精氣,因著先前那番“胡鬧”,小貓的精氣又開始溢散了,這股味道讓晉春遲腦袋昏沉了一瞬,而后猛然驚醒。
不可以了,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洛兒又要變成貓崽了。
可是......不夠啊。
現(xiàn)在停下,洛兒也許還能維持半獸形態(tài),可是她,卻很可能會化作巨龍,循著本能找一個地方沉眠。
所謂飲鴆止渴,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對于晉春遲而言,真的只是飲鴆止渴。
她驀地松開了姜洛,艱難地閉上雙眸,將那盛開的浮華遮掩在無邊的黑暗中。
察覺到身上的“禁錮”消失了,姜洛輕咬著下唇,羞怯地看了晉春遲一眼,見女人已經(jīng)背對她躺下,略微有些凌亂的青絲潑墨一般覆在背上,清瘦的身體微微顫著,似是很難過的樣子。
姜洛咬緊了下唇,靠過去抱住了她:“我還可以的!
騙人。
小貓也學(xué)會騙人了。
晉春遲背對著她,自喉底溢出一聲嘆息,這一聲近似低泣,強(qiáng)橫驕傲如巨龍,如果不是實在忍耐不住,是絕不會發(fā)出如此脆弱的聲音的。
姜洛被這一聲戳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察覺到女人的難受,急的不行,竟大膽地抓住女人的手,便要往自己身上放,然后手臂便被晉春遲反手一把揪住了,女人隱忍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別動!
姜洛:“那你怎么辦?蛇族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棵髅饕呀(jīng)、明明已經(jīng)......”
姜洛知道讓晉小姐難受成這樣的原因是什么,她一時惱的不行——惱自己惱的不行。
她實在不明白,種族間的差異竟然大成了這樣,明明也經(jīng)常有蛇族跟外族人通婚啊,為什么那些人行,她就不行呢?
姜洛痛恨起自己這虛弱的身體來。
“別哭了!
身邊傳來女人無奈的嘆息,而后是一只素白的手,碰了碰她的眼角,將那些淚珠盡數(shù)收于手心。姜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又掉了眼淚,她著急忙慌地擦著,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見她這樣,晉春遲又是深深的嘆息。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
只是小貓一直不開竅,鐵打的枕頭公主無疑,晉春遲也不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也只能讓她試試看了。
晉春遲湊到姜洛耳邊說了幾句話,姜洛倏然睜大了眼睛:“我、我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
女人輕輕挑起眼梢,眼尾一抹殷紅似正述說著無邊的情意,誘使她去采擷,姜洛再度醉了,她鼓起勇氣,靠近了女人,開始學(xué)著將女人曾經(jīng)施與她的一切,都全數(shù)還與女人。
晉春遲的呼吸愈發(fā)細(xì)碎。
她靠在床頭,眉頭蹙得死緊,卻因滿臉的薄紅而顯出一股少見的柔弱來,她忍不住地道:“不要用這個!睍x春遲這時才曉得,原來姜洛變成人了,舌頭上也是有小小的倒刺的,只是柔軟了許多。
但......即便柔軟許多,也絕對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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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大家的小腦袋。